三人互換了個眼神,仔細思考。
“那下次需要幫忙的時候就儘管吩咐吧。”
“好啊。”
和艾兒一起小跑步到城門邊,只有阿飛被強制留下。“爲、爲什麼在下不行……”明知被抓就無法脫身仍小抱怨了一下。
“因爲有意外狀況時很好用嘛,尤其易容。”
阿飛欲哭無淚。
回到街上,熱鬧程度果然遠超過白天,燈籠的光與煙火的光給夜晚帶來絕佳氣氛,擡頭見天上還有紫色的奇異鬼火緩慢飄蕩,人鬼一同歡慶、祭典中的祭典。
“如果不是等級一我會更高興。”玩歸玩,身處在魔物羣裏的感覺真是五味雜陳,由於過去的體驗對人型的魔物不得不產生點距離感。
“現在說也沒用嘛,到時候再組隊練起來就沒問題了,大家都“非常厲害”啊!”
艾兒出於善意的一句爲何讓我如此心痛?
包括水實的事,當時的情況我未說出全部,遺失的角色資料、塞格勒斯、創龍神、等級歸一的玩家與玩家殺手,有點擔心全盤透露的後果,儘管數據不代表一切,但寧可暫時當個初等玩家重新體驗。
“所以水實跟我一起變成等級一,應該有一陣子不會明目張膽地到處亂晃。”自己說得有點奇怪,好像是在擔心他一般,但這是我們三人共有的祕密。
“真是太好了。”艾兒鬆了口氣彷佛自己也有些解放,到頭來還搞不懂爲什麼我們會一頭栽進水實的事情裏。“這就是像小齊說的“靜觀其變的時機”吧?只到慢慢等待之後的發展應該會順利些。”
他對齊克的話沒有質疑,無謂的焦躁的確沒有任何益處。
肯定的。
而後聊起久違的普通話題,像是妖都和我們大陸的首都比較或者分開後大家在做什麼之類,毫無顧忌談着不存在於現實的天馬行空的事更讓人覺得愉快。
“喉嚨好乾……”
“我也是……”艾兒的表情稍微誇張的點,讓人忍不想戳一下然後吐槽,不過沒有實行就是了。“那我去買飲料,聽說有隻在夜行期間的限定飲品喔,去買等等就會來。”
“好。”
乖乖帶着原地等待,十字路口是小商店集中的熱鬧地方几乎沒人在此處閒下腳步。“咦?”看了看附近,在艾兒離開的反方向另一條街瞥見再熟悉不過的人影。“大哥?”
他和幾個兩個穿着華麗的妖媚女子走在一起,平時總是還會維持紳士風度,現在對肌膚之親就沒有多慮。
鬧脾氣不出來又私下去找女孩子玩……這個人……糟糕透了!
他們越走越遠人影將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有點擔心,艾兒去買飲料又還沒回來。“──我先離開一下。”相當任性地丟下密語直奔到燈火璀璨的那一頭,因爲我真的、真的很找他抱怨一下。
“哎?”忽然接到密語的艾兒手上纔剛拿到兩杯冷飲。“離開一下是去哪啊?噫?不會又關掉密語了吧?”皺着眉頭啜了一口飲料,無奈不知道另一份要如何是好。
“繆。”
“嗯?”頭部有前所謂感受過的重量壓上來,小小的龍頭伸了下來用異常的四隻看着艾兒。“白銅!”差點沒把飲料跟出來。“水實在附近……”
“我可以看他嗎?”
白銅混在人羣裏也不容易引人注意,只是默默朝着艾兒理想的方向前進。
爲了重視的事物做出選擇而必須別兩頭,羈絆猶存但未完全連繫彼此,所以--請靜觀其變吧。
跟在大哥的後頭不久才發覺跑到了氣氛與衆不同的地方,閃爍不定的燈火就像在反映自己的不安一般,飄着奇怪粉味的街道人**頭接耳,平房窗內眼神詭譎的女性魔物們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外頭,這樣的視線絕不限於室內或是某一人。
強迫自己去無視那些詭異的眼光努力正視前方,兩個女孩子緊貼着中間的人撒嬌,軟語呢喃地誘惑着對方。
“大人已經好久沒來了,今次想帶我們去哪裏玩呢?”
“今天可是夜行啊,如果有我的存在可以讓你們高興就任憑美麗的小姐處置吧。”沒有任何抗拒反而溫柔的對話,溺愛地撫摸她們的臉龐,宛如前所未見的雙面性格。
上前去用劍鞘給了銀色的腦袋一個重擊,至於爲什麼會帶武器純粹只是安心而已。
“我真是看錯你了……”就算如此也沒辦法獲得平靜。
旁邊兩名魔物女性看得傻眼,大哥卻是神閒氣定地摸摸後腦杓,映着燈火光的銀瀏海下睜開一隻紅眼而不是琥珀瞳,連衣着都不是平常所習慣的,以白色短袖和服、批深色長袖外褂取而代之。
“……唔?”
正想調頭走人,結果被一股異常的力道抓回去,比我還大的手掌瞬即覆上臉,指甲陷入皮膚,有些扭曲的臉頰壓迫左眼瞥見他用一隻手遮住口,除了以紅眼打量我外沒有其他的動作。
“哎呀,認識的嗎?”
“是個人類孩子呢。”
她們的樣子有些怪異,以“人類”來代稱彷佛異類般,喜悅非厭惡的態度到底她們眼裏的我是什麼東西?
“……我改變主意了。”放鬆了手指的力道我就沒那麼難受,但是從原本粗暴的動作轉爲輕柔的接觸,手指滑過臉頰和下巴並牢牢攫住,視線被固定着與宏眼對望。“我竟然忘了和他有約,真是糟糕。”
“那就不陪我們了嗎?不要啦──”其中一位伸手想摟住大哥的臂彎卻被他巧妙地躲掉。
“你們這麼美還怕我跑掉啊?我可是會心碎喔,真是糟糕吶──我好像開始對我的未成年朋友有點興趣了。”一手把我拉過去手臂環過脖子故作親暱地說道,今天說話方式反倒像個色老頭。
“別老拿我們尋開心嘛,那就衝着大人這句話,改天見羅,下次不會輕易放你走喔。”她們拉起袖子的一角竊笑着,而後離開。
“那個,我想我好像有些誤會……可以讓我走嗎?”現在才感到有些不對勁,身體卻僵得無法變換姿勢。
“不.行。”靠近耳邊輕聲地說,明明一切都很熟悉,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你必須接受懲罰。啊啊,正好現在一身輕,那就今晚請你陪我吧。”拿開遮住自己嘴巴的手,他的笑容背後有一絲地獄的氣息。
“由不得你說不”那隻紅眼彷佛這麼說就征服了我的行動能力,隨後把我拖到酒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