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降神計劃 >第102章 好閒啊
    正宗椅子讓給他們,真澄正靜靜地靠在柳生寬大的背休息。正宗幸災樂禍地在一旁插話:“遇到我不是更好,看他沒被妖魔襲擊還全身而退。反正官方不是對“那方面”的保護措施很有自信嗎?”

    柳生拿刀鞘末端戳了戳正宗有些瘀青的臉頰。“冠有“亡靈”之名的鍛匠,只要是向你挑戰的人絕對不會活着回去的而且武器都會被徹底破壞,誰敢跟這一帶最強的魔物搶獵物?”

    “你還不是拿着我的“仇家。””把“村正”移開,正宗的緊抓住末端,一雙宛如可毀滅所有有形物的眼神露出兇光。“如果沒有我的“名字”你早被“那個東西”喫掉了。”

    因爲這兩個名字被賦予不同的力量,所以互相牽制。

    但兩邊都是對彼此的憎恨,以此爲根基強大的……便是“鬼。”

    柳生瞥了一眼麻布裹住的劍說:“一個專門破壞別人武器的鍛匠竟然會爲別人鍛劍?”從正宗那接手後他摸得出來布上還留有點鍛造後的餘溫。

    “那是他應得的。”稍微舒展一下僵硬的身體,轉身背對兩人。“該回墳睡覺了。”

    “快去啊。”柳生斬釘截鐵地迴應,一點挽留的意思也沒有。

    “說話真不客氣。”正宗自虐地笑了。“對了,等他醒來後幫我轉告……”

    “嗯?”

    ““飯糰……還不錯。””

    因爲是窮兇惡極的魔物,自然就只能活在黑暗的一角直到被人忘卻的那天,但偏偏就是有個走路沒在看的傻瓜祭拜了亡魂。

    誰都有一廂情願的時候,死命地追求什麼,一但熱情退去又感到無比空虛。

    “啊啊,你們兩個都一樣。”正宗愉悅地說出代表着開始同時也隱含結束的話語:

    “──我很期待你的結局。”

    對這個世界感興趣的人們、將不實際的願望加諸於此的傻瓜們,你們所相信的命運現在纔開始,即使羈絆所交織的網所聯繫的是遙遠未來,別使夢想成爲煙火華麗綻放後的餘燼,讓火繼續燃燒吧,燒盡這個世界虛僞的一切,到時所留下的便是──真實。

    “呼啊──”只是爲了讓自己清醒伸個懶腰可是一直打到旁邊的人。“正宗先……”

    啪。

    額頭被某個溼涼卻其硬無比的東西彈了一下,仔細一看是冰塊,難怪才一下就覺得快起腫包了。

    “想要我用冰塊解決你嗎?等級一的。”

    嚇!柳生大哥?

    “你不是在旅館耍自閉……”話還沒講完又有兩塊冰直擊前額。“啊啊──不要彈我啦!”

    “我可是抱着入虎口的決心來的耶,這過程有多艱難六百字稿紙都不夠寫咧。”醒來時正宗先生已經不在了,大哥爲了守護符的事像老頭般一直碎碎念:“紫耀的AI可是變態到水晶的玩家寧願多存點錢跳過的大陸,還漫不經心的。”

    “咦?你比較像是欺負人的角色吧?”說完當然又接了一次冰塊。“唔啊……”

    “頭痛嘛,未成年喝酒嘛──還好這只是遊戲效果。”大哥不帶一絲同情地嘲笑:“可惜雪爸已經下線了,不然應該把你抓去給他訓訓。”

    “那倒免了。”人家就是我老師啊。這回不是因爲冰塊而是腦袋裏彷佛有東西在收縮翻攪,宿醉的擬真度也是高到讓人覺得可恨,不過說出來會讓他更得意。

    活該只有自己抱頭痛苦掙扎的份。

    本來我們在冷戰。

    途中想了很多,爲了一點意見不合而撕破臉實在不值得,彼此都有屬於自己的考量,但是很抱歉我現在不能說,所以也不奢求別人諒解自己的自私,只是別用那種漠不關心的態度對我。

    “抱歉……”聲音細若蚊蚋,努力想聽清楚時一瓶藥水出現在面前。

    “這是……”

    “我臉上又沒有藥水成分,快喝掉啊。”

    非常慶幸自己的悲觀是錯的。

    “謝謝,每次都麻煩大哥。”

    “還敢說。”

    原以爲又會被冰塊打,不過又錯了。大哥撫過我那雜亂的頭髮到臉頰,的確有如死體般的冰冷,但我不如此認爲,儘管無法確認心胸是否像那手掌寬大,至少我知道那皮膚下的某處肯定在發熱。

    “對了,小豬蚊香。”

    “啥?”

    “我用其他的跟你換啦,覺得大哥好像用不到那個。”

    拿兩個護符交換小豬蚊香,爲什麼會是兩個?正確來說有一個是要還的,因爲在來妖都路上脫隊時大姐借我的那個護符其實是大哥的。

    “我想留着啊。”

    “那,嗯--也可以啦,這個也給大哥好了。”

    唉……所以,該怎麼說呢?

    謝謝跟對不起應該沒辦法讓這位老是照顧我的大哥有感動,想說什麼話最後還是吞回去了。

    儘可能地忽略與假裝不在意。

    讓一切又如原樣,真是……太好了。

    柳生手上握着粉紅的護符,雖然實際作用不是真的讓人去祈願,上面卻是繡着“戀愛御守”的字樣。

    當煙火逝去迴歸屬於夜的寂靜,祭典的幕已拉下。

    不,現在才正要開始。

    完全清空的街道毫無生氣,筆直延伸至無盡的黑暗。

    “還是一樣這麼晚了還不下線嗎?”

    兩人面對面,但只有兇鳥單方面開口,他們唯一的相似處僅止於身上足以融入夜的黑色。

    “不管你要做什麼,別煩在下。”阿飛對着自己熟識的同伴說道,今夜的一切讓他特別焦躁不安,胸口有某樣東西不斷膨脹,足以使自滅的情感在全身到處流竄。

    “真遺憾我連旁白都稱不上。”毫不在意地聳聳肩,靠近並伸手輕觸了阿飛頰上的淚痕,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鴉此時感覺更爲虛幻、更不真實。“很痛苦吧?過去和現在的自己一直如此藕斷絲連。”而面具下的眼究竟隱藏了多少真實?

    “該怎麼做纔可以改變……”

    讓故事原貌從回憶的最黑暗處浮現。

    “這是“猿飛”的希望……”

    ──還是“羽生零彥”的願望?

    第三十七章無聲預兆(話多到得用巨蛋容納才叫羅唆)“頭好痛……”不管怎麼用力揉太陽穴都沒辦法解除宿醉後遺症,雖然對同樣的事有怨念很久了,不過這個遊戲真的是挑些奇怪的小地方寫實。

    祭典過後所剩的就是等待的時間,由於第一公會──“Fantasia”的領導“自發性”失蹤,翡翠大陸現在陷入混亂,耳聞已久的使者也遲遲沒有出現,說人家的閒話是不太好,但是這位領導真的有點怪怪的,當然一個等級一的刃使沒資格對事此多做批評。

    沉思半晌,紫羅蘭色的髮絲垂到眼前,因爲團員上線人數不少所以娜娜卡一直抱着雪花玩鮮少開口,用眼角與人對視都會退縮。先前已經答應會帶娜娜卡去翡翠和她的同伴會合,不過以先前的結論來說難以打破現況就是了。

    “好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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