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劉宋漢闕 >第146章 捧殺?(加更12)
    劉義真昨晚一夜沒睡,但是精神卻很振奮。

    搗鼓了幾天,終於把給蕭氏的驚喜做好。

    “就是可惜有的東西不方便在建康實驗,不然我真想弄出點新玩意出來。”

    搖搖有些發昏的腦袋,劉義真決定今天上完早朝就先溜回家補個覺。

    “長安公沒休息好?”

    傅亮不知從哪鑽了出來,笑呵呵的看着劉義真。

    “原來是傅侍中,之前高升義真都沒有去祝賀,實在有些失禮。”

    傅亮現在成功從黃門侍郎升到侍中的位置,也算是有了一個符合他“三巨頭”地位的官職。

    “哎,長安公言重了。”

    傅亮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長安公可記得宋王對你最近說的話?”

    “啊?”

    最近?

    劉裕在稱王后忙得成天見不到人,上次見面還是劉義真從江州回來宴請衆兄弟姐妹的時候。

    不過時間雖然過去了很久,對劉裕的話劉義真還是記得很清楚。

    只是今天傅亮突然提這麼一嘴,讓劉義真有些詫異。

    “記得就好。”

    往日裏見誰都要聊兩句的傅亮今天居然就和劉義真說了幾句不明不白的話以後就離開。

    什麼意思?

    但劉義真知道傅亮不會閒着沒事幹過來撩自己一下,背後必定有深意。

    至少可以肯定是劉裕讓傅亮給劉義真帶話。

    劉義真看着莊嚴的皇宮,兩天劍眉忍不住糾纏在一起:“今天有事發生啊!”

    朝會前面的步驟基本和往常一樣。

    因爲是劉裕主持朝政,現在的朝會非常水,劉義真以前都是打着哈欠過的。

    今天卻是因爲傅亮的話提起精神。

    “宣北魏使者覲見。”

    北魏使者?

    終於是出現了和以往不同的內容。

    劉義真瞪大眼睛集中精神,知道這就是今天要發生的事。

    “使者李順,見過大晉皇帝陛下!”

    李順?

    劉義真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在腦海裏思索良久纔想起,這不是北魏未來的高平宣王嗎?

    雖然是追封,但是一個漢人能在北魏爬到封王的級別,已經能證明李順絕非酒囊飯袋。

    李順代表北魏向東晉表達了善意,在朝堂上從容應對東晉諸臣,引得連劉裕都感嘆“北方亦有大才。”

    “宋王謬讚,李順不過平庸之輩。要說“大才”,我以爲這朝堂之上只有兩人配得上此等稱呼。”

    這話讓朝堂上的大臣都鎖緊眉頭。

    看不起人?

    李順先向劉裕行禮:“其中之一便是宋王!”

    衆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

    “另一位卻是宋王之子,長安公劉義真。”

    “刷!”

    瞬間,朝堂內一半人的目光都看向李順,另一半卻都看向劉義真。

    劉義真突然被點名也是有些迷茫。

    和我有什麼關係?

    但只是在迷茫了數秒後劉義真就反應過來。

    捧殺!

    絕對的捧殺!

    直接把當兒子的去和老子相提並論,這不是蠢就是壞。

    李順很明顯不是蠢蛋,那就是單純的壞!

    此時李順循着衆人的目光也看到了人羣中略顯稚嫩的劉義真,隨即露出自己八顆大白牙:“想必這位就是長安公了?”

    劉義真雖然此刻恨不得把李順趕出去,但還是要強忍着噁心微笑回禮。

    “長安公或許不知道,我國皇帝陛下聽聞長安公的事蹟後曾感嘆“乃當世人傑也”,還說長安公未來必是大晉柱樑,吩咐我等一定要來與長安公交好。”

    李順開始了無腦吹捧模式,所以他說的話劉義真是一個字都不信。

    現任北魏皇帝拓跋嗣可是一位雄主,他能這麼舔劉義真?

    有鬼!

    劉義真皮笑肉不笑的迴應:“想必是使者聽錯了。”

    “不會的!”

    李順一副劉義真小迷弟的做作模樣。

    “長安公的事蹟早就傳遍我大魏,我怎麼可能聽錯?”

    “要不是長安公突然返回建康,我國皇帝還打算讓我先去長安拜訪長安公以表達景仰之意。”

    此時已經是有人微不可查的皺起眉頭。

    劉義真看李順這個樣子是非要把他架到火上烤,乾脆不做反抗。

    “既然拓跋嗣那麼推崇我,何不負荊請罪歸還我大晉領土,自己退回遼東以北的鮮卑山呢?”

    李順的表情瞬間凝固。

    劉義真以進爲退開始咄咄逼人:“拓跋嗣既然知道我的事情,那就更應該知道天命不在他鮮卑,爲何還要冥頑不靈?要不這樣,李使君回去和拓跋嗣說說,他要是願意來建康,我就同意見他一面,如何?”

    這回李順的臉徹底變得烏黑。

    其他官員也驚異於劉義真的言辭。

    因爲劉義真回建康以後一直表現的很溫順,前有謝靈運、蔡廓兩個盾牌,上有劉裕這尊大佛,大家都沒有見識過劉義真乖張的模樣。

    現在看來……

    一些傳聞未必有假。

    李順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長安公,我國皇帝只是惜才!你如今侮辱我國皇帝,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

    劉義真厭惡的看了眼李順:“君辱臣死,要不你現在就撞死在這大殿上,以示忠心?”

    “學着先聖經典,侍奉夷狄之君。你可知孔夫子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你給拓跋家當狗就當去,不要在這朝堂上狂吠。而且我看你面堂發黑,哪怕是當狗也是個被人下鍋的肉狗,不如早點準備後事。”

    李順指着劉義真,手指不斷顫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不理解!

    劉義真不是指使劉義隆在和北魏走私嗎?

    他難道不是要藉助北魏的力量嗎?

    他這麼侮辱自己,就不怕自己告發劉義真的所作所爲。

    劉義真此刻卻是沒想那麼多。

    他知道他在別的地方可以適當隱忍,但是在北魏問題上他必須要強硬。

    這是一種態度。

    一種要繼承劉裕意志的態度。

    也是有可能會獲得軍方好感的態度。

    和這些東西比起來,北魏算什麼?不拿來當經驗包刷了簡直是對不起他們伸過來的臉。

    就在李順被劉義真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時候,從角落裏傳出一個聲音:

    “長安公,這有些不合禮數!”

    劉義真,還有劉裕的目光瞬間鎖定了說話那人。

    祀部儀曹!

    這是……有魚要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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