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走着,與昭元帝擦身而過。
蘇幕的眼角猛然一抽搐,渾身都爲之緊繃,卻強忍着不去看他,冷然疾步而去。
昭元帝目光一閃,也不去理會他,徑直朝着九級玉階而去。
他一步一步,緩緩走到寶座跟前,向丹離伸出了手。
兩人對面而視,彼此都能看到眼底最深的情緒,就連彼此熟悉的氣息都能感覺到。
“跟我回去。”
他如此說來,好似這只是少女一趟頑皮的出遊,眼中的光芒卻是讓人心中森寒。
丹離扯了扯脣角,似譏似誚地一笑,看一眼正殿之中,人流已去了大半,終究放下心來,緩緩伸出玉手,放入他掌心。
下一刻,她便感覺到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被對方扛起,拋在了肩上。
“你”
沒等她反應過來,昭元帝大步流星地從寶座上走了下來,左右侍從慌忙上前迎接,昭元帝看都不看一眼,低喝道:“把那兩個金環連鎖拿來。”
隨即東西便拿到了跟前:原來是一條玄金打成的長鏈,精美宛如貴婦的首飾,兩端分別有一圈金環,有暗釦連接。
昭元帝一把擒住她的素手,咔嚓一聲,就給她戴上了金環,頓時,精美長鏈成了禁錮自由的器物。
“這是迷金所鑄,能鉗制術者的通天之能”
他滿意地端詳了一番,輕而易舉地制住了背上掙扎的丹離,轉身往來路折返。
“陛下的胸襟如此寬廣,真正讓人佩服”
五色光輪之中,明瑤華輕聲一笑,好似對這一幕沒有任何焦急。
他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淡然道:“這是朕的家務事,明宗主不必操心。”
“阿聿,你”身後似乎有人在低泣,奮力喊着他的名字。
昭元帝心中一動,想回身去看,卻立即遭遇背上小美人兇猛的反抗她掙扎着,想要從禁錮中逃脫。
休想
他冷然一瞪,乾脆雙手一轉將她倒扛在肩頭,無視她的掙扎、難受,乾脆利落地朝外走去。
大步走過轟出的巖洞,他越走越快,頭頂的碎石不斷落下,砸得她面上生疼。她越發憤怒,悶聲不響卻掙扎得越發起勁。
他終於忍無可忍,在即將離開黑暗的洞口前站定,低沉陰森的嗓音,在光與暗的交界處響起,“再鬧就把你扔到死囚牢獄裏去,讓你喫餿飯,被一羣骯髒的男人亂摸。”
這話一出,比什麼都奏效,背上頓時安靜下來。
他冷哼一聲,轉身大步出了巖洞,不理會任何人的追隨和招呼,疾步上了等候在那裏的健馬,狠狠抽了一鞭,飛一般地朝來路折返,身後衆人急匆匆地跟上,而左相陰鬱的眼,也停留在暗夜中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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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駿馬在山路上劇烈顛簸着,被當成米袋子一般扛在身後的佳人,再也受不住這份折磨,被顛得頭昏眼花,幾乎要昏厥過去。昭元帝面容冷然,絲毫不曾減速,好似聽不見身後那人的咳嗽乾嘔聲。
街上滿是戒備森嚴的兵士,百姓惶恐地站在路邊看着,遠處宮牆好似也被軍隊重重圍着這些景物在丹離的眼中一晃而過,她覺得自己的胃已經痙攣得不成樣子了。
一路長驅直入,昭元帝拂退前來問安的臣子,不顧沿路宮女們的驚叫,繞過重重回廊與宮闕,近乎瘋魔地衝進了自己的寢宮。
薰香的雅意還未散盡,昏暗的寢殿中簾幕低垂,寬闊的龍榻上甚至留有昨夜未看完的一卷兵書這些景物爭先恐後地涌入丹離眼中,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重重地拋在牀榻上。
一聲鈍響,連牀榻都險些要解體,牀角一團毛茸茸的物體突然受了驚,喵的一聲跳起身來。
“麻將”
她喊出了聲,卻見麻將好似被這猙獰暴力的一幕嚇得瑟瑟發抖,淚汪汪的大眼凝視着她,終究嚇得跳下了牀。
死貓,一點兒義氣也沒有你給我等着瞧
她瞪着這隻沒良心的小壞蛋,後者卻一溜煙地跑出了門外。
“與其關心你家麻將,不如關心一下自己吧。”
冷然笑聲傳來,她劇烈地喘出一口氣,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被一股蠻橫霸道的力量所制下一瞬,一道挺拔的身影將她壓在牀上,只聽刺啦幾聲,她身上的衣衫便被撕成兩半,自頸項間滑落下來。
“你住手唔”
出聲抗議的小嘴被強硬的脣舌封住,狂暴的氣息縈繞在鼻端,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掙扎推拒的雙手被強制地鉗制在頭頂,那人好似怒氣不減,扯過她雙手之間的金鍊,猛然收緊,扣在了牀柱的玉樑上。
無法動彈的恐慌,任人施爲的難堪,她高傲乖戾的眼角,驚訝中更見狂怒那人卻緩緩地貼近,任由自己高大的身軀,在她眼中罩出一片森然的陰影。
她雪白晶瑩的肌膚,看似彈指可破,卻帶着練武人獨特的韌性。略帶薄繭的手指從她頸間向下,隨即引起她一聲低喘,宛如落入網中的魚,那般徒勞的驚跳,卻引起男人眼中灼熱而肆虐的火焰。
“這麼久以來,你還演得挺盡興的嘛愛妃,或者我該稱你一聲,國師大人。”
陰森而咬牙切齒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她的眼睫顫動,再擡眼時,卻恢復了平靜,又是那般似笑非笑。
“這麼久都沒揭穿,可見我確實演得挺不錯你的眼光也有待加強啊,陛下。”
話音未落,她便感覺到,在雪背裸身上游走的那隻大手,加重了力道,讓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國師啊你的嘴巴太毒,真是欠修理。”
冷笑聲響起,他修長而有力的腿壓住她的,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開始撕裂她的下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