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根沒將林子涵放在眼裏,可對方卻給予他致命的打擊。
危險時刻,林子涵直接祭出了紀默給的那幾顆靈珠。
靈珠霞光萬丈,如同天上的星辰,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威能,狠狠砸落在田雄身上。
田雄護體靈氣被擊破,幾件保命法寶也接連粉碎,整個人血肉模糊,受到重創。
他驚慌失措,如受傷的野獸,嘶嚎着,轉眼便逃之夭夭。
林子涵同時催動幾顆靈珠,一身靈力幾乎被耗盡,讓她沒了再出手的氣力,只能眼睜睜看着田雄在自己面前跑掉。
喬素蓉被眼前這一幕嚇呆了,那是什麼東西,居然能一下子重創田雄,離火珠也沒這等威力吶!
結合之前林湛的話,喬素蓉一下子就有了猜測,林湛得了大造化。
不但修爲暴漲,還得到幾件威力無比強大的法寶。
紀先生?
她暗暗記下。
“撤!”
喬素蓉一聲高呼,給手下下達撤退命令,至於那些人能不能逃掉,她已經顧不上。
這次計劃算徹底失敗了。
她硬喫林湛一掌,拉開距離,朝着另一個方向逃離。
再不走,若是讓林子涵緩過來,必死無疑。
“可惜啊。”
林湛有些懊惱,若能留下喬素蓉和田雄,那麼玄水閣和天狼幫也就徹底完蛋了。
這次放虎歸山,只怕後患無窮。
“看來我還是低估紀先生,想不到他賜下的靈珠竟有如此恐怖的威力,先生果真高山仰止,深不可測。”
林湛心中感慨,沒有去追擊喬素蓉和田雄,帶着林子涵進入宗門,徹底清理敵人。
來犯之敵,一個沒逃掉,全部被殲滅。
這一役,焚天宗可謂是大獲全勝。
而玄女閣和天狼幫折損了幾十個精英,損失慘重。
“給我查,弄清楚紀先生究竟是何許人。”
成功逃回玄水閣後,喬素蓉不甘失敗,想弄清楚真相。
林湛的實力暴漲,以及林子涵手中的幾樣法寶,根本就不是梵天宗能擁有的,一定是那紀先生所贈。
本來必勝無疑的算計,卻毀在一個紀先生手中,她咽不下這口氣。
同時,她還偷偷下了另一道密令,一旦發現田雄蹤跡,若有機會,格殺勿論。
田雄受了重傷,正是將其除掉的大好時機。
先前被田雄威脅,她豈會善罷甘休。
“紀先生?不管你是誰,我田雄付出一切,也要取你狗命。”
田雄如同喪家之犬,帶着對紀默的無邊怨恨,躲進了深山老林。
他知曉,梵天宗一定不會放過他,玄水閣也會落井下石,甚至幫派內也有人虎視眈眈,意圖篡位。
田雄一路向西,不知道逃到了那裏,他昏昏沉沉,一頭栽倒在一座古墳上。
身上的鮮血不停涌出,滲入泥土,瞬間就消失不見。
“嘖嘖,新鮮肉食的滋味。”
一個聲音從地底下冒起,如九幽黃泉厲鬼在嚎叫。
那冰冷而死寂的氣息,讓田雄無比驚駭。
他感受到有一股強大的意志降臨,就要剝奪他的生命。
生死關頭,田雄連忙求饒,一點骨氣都沒有。
“貪生怕死,卑顏屈膝,人類果然還是一如既往下賤。不過,老祖我正好缺一條狗,就賜予你作爲狗腿子的榮光吧。”
一股黑暗氣息從墳頭噴涌而出,沒入田雄眉心。
只見田雄雙眸一片血紅,滿嘴犬牙暴長,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渾身散發出嗜血狂暴的邪惡氣息,修爲暴漲,直接邁入靈皇境。
“天怎麼忽然黑了。”
紀默走到屋外,發現西方的原始森林出現異相,有漆黑如墨的滾滾濃煙直衝雲霄,鋪天蓋地,大片黑霧將太陽都遮擋了。
“誰這麼喪盡天良,放火燒山,要給我知道,腿給他打斷。”
紀默隱隱感覺到那股陰寒死寂的氣息,十分之討厭。
他並未認出那黑煙的不同尋常,誤以爲是有人放火燒燬森林。
九變天蠶躲在老柳樹上,望着西方,嘀咕:“好像是有上古時期的老不死從九幽爬出來了,人間必然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不過這老東西最好別惹到主人,否則……”
紀默正要回屋,隱隱聽到有慘叫聲傳來。
轉頭一看,嚇一大跳。
雞在打人!
只見菜園子裏,烏雞兇殘地將一個男子摁在泥土裏,不停地抓撓啄。
男子的衣衫被撕成一縷縷,渾身全是傷痕,滿臉沾滿雞屎。
那模樣,說有多慘有多慘。
“不錯,我這雞竟能看家護院抓小偷!”
紀默驚歎,終於第一次正眼看了一下天鵬,難得地誇獎一番。
果然沒白養,這雞比狗子還會看家。
“我被誇了,我被誇了。”
天鵬飄飄欲仙,紀默的肯定就是他無上的光榮,然後他更是得到了獎賞,頓時幸福都要暈過去了。
紀默將要謀害他的黃廣才當成小偷,踹了幾腳,直接給扔出院外。
作爲獎勵,他給天鵬撒了一把糧食。
“這是神農米。”
天鵬看着金燦燦的小米粒,小心嘗試了一顆,只覺得渾身血液沸騰,妖力大增,體內先祖血脈之力也在逐漸增強。
九變天蠶有些嫉妒,連雞都得主人投喂,自己什麼時候纔有這等待遇吶。
難道主人是嫌自己丑?
“嗯,我要變漂亮。”
她若有所思,開始織繭,將自己包裹起來。
九變天蠶每次蛻變,都會模樣大變,同時覺醒不可思議的能力。
龍魚也不敢示弱,頭部鼓起小包,有小尖角冒了出來,連化龍又進了一步。
黃廣才狼狽地離開,憋屈的淚水止不住往下流。
他梵天宗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年輕一輩的翹楚,居然被一隻雞給羞辱了。
“不,是那男人,那個姓紀的惡毒男人,一定是他暗中指使那雞妖折辱於我。”
黃廣才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紀默生吞活剝。
此仇不共戴天,這樣的恥辱,他發誓一定要紀默千倍萬倍償還。
“年輕人,你是不是想報仇雪恨,老朽願助你一臂之力。”
一個充滿誘或的聲音,條然在黃廣才耳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