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真不是隱世高人紀默林子涵 >第8章 泥腿子也配談琴
    光雨揮灑,梵音陣陣,一個仙風道骨鶴髮童顏的老者從天而降,落在黃廣才身前。

    他渾身籠罩在一團璀璨金光之中,神聖非凡,猶如仙人降臨凡塵。

    “年輕人,老朽看你骨骼驚奇,天賦異稟,恐有靈帝之資,願與你結一段善緣,不知你可否願意?”

    老者捋着長鬚,望着黃廣才時雙目灼灼發光,如同看一塊絕世璞玉。

    “老神仙,您……您是在和我講話?”

    黃廣才瞠目咋舌,呼吸急促,一顆心幾乎要蹦出胸膛。

    在他最憋屈之際,一位無上強者從天而降,說他有靈帝之資,還要與他結下善緣。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虛幻,讓黃廣才以爲是在做夢。

    老者頷首,慈眉善目笑道:“你乃人中之龍,卻受人欺辱,老朽願賜你無上神功,助你報仇雪恨。”

    撲通!

    黃廣才二話不說,直接跪拜在老者面前,嘴巴張合着,激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者捻指一笑,一指點出,一篇玄奧無比的經文注入黃廣才腦海。

    “我乃人中之龍,有靈帝之資,待我練就不世神功,就是紀默這狗賊的死期。”

    黃廣才滿懷希冀,拜別了老者,決定先潛心修煉,等神功大成,再來找紀默一雪今日之恥。

    待黃廣才離去。

    老者和藹的表情消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酒囊飯袋,姑且廢物利用,拿你試下他的深淺。”

    而後,老者眺望遠處紀默的院落,自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凡人一般在此生活了八年。你心中必定十分得意,以爲成功騙過所有人。”

    “但,老朽目光如炬,早已看穿一切。”

    “此地有大造化,你來此隱居,必定是想插上一腳,分上一杯羹。”

    “老朽已暗中觀察你好幾年,也是時候試試你的成色了,若無通天之能,這場狂歡,你沒資格參與。”

    老者露出一副智珠在握,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

    事實上,黃廣才只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

    什麼人中之龍,天帝之姿,全是謊言。

    世上哪有什麼天上掉餡餅的事,一切都不過是算計而已。

    “這老不修究竟想幹什麼,都偷窺我幾年了?”

    紀默凝望着遠方的老者,頭皮發麻,只覺得渾身一陣惡寒。

    老者以爲一直暗中觀察紀默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道紀默早已知曉。

    但紀默並不知道老者真實意圖,將其當作一個有偷窺癖好的病態老頭。

    “男孩子,無論什麼時候,都得學會保護好自己啊。”

    從對方陰險的眼神,越來越詭異的笑容中,紀默總覺着有危險即將降臨,心裏直髮慌。

    被一個有惡趣味的老頭盯上,誰不害怕?

    “要不,給自己打幾件兵器防身。”

    紀默心中冒出這樣的念頭。

    而且打鐵技藝也許久沒有練了,正好趁機練習一番。

    家中已經沒有鐵料,紀默決定去鎮上購買一些,拿了個揹簍,出門了。

    今日的白首鎮明顯比往日熱鬧了許多。

    街面上,多了許多文人騷客,不少年輕的男修士揹着古琴,抱着琴譜,熱烈地交流着。

    紀默心中充滿好奇,看到了一個相識的小販,上前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紀大夫,你想一夜暴富嗎,你想少奮鬥一輩子嗎,機會來了啊。”

    小販十分熱情,跟紀默講解起來。

    平日裏,紀默經常免費幫鎮上的一些窮人治病,大家也都稱呼他爲紀大夫,在鎮上也算頗有名聲,人緣極好。

    “聽說,明月城的文城主催婚,文府千金文曦躲到我們鎮上來了。”

    “這文曦小姐要在下月初舉辦盛會,以琴會友,極有可能會藉機尋找如意郎君。”

    “所以這段時間有大批文人、修士涌入我們白首鎮,全都是衝文小姐來的。”“要是能被文小姐看上,入贅文家,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紀大夫,要不你也去參加盛會,就你這俊朗模樣,指不定文小姐一眼就相中你了呢?”

    小販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出,還笑着慫恿紀默參加盛會。

    紀默恍然,怪不得這些人都跟打了雞血一般,原來都惦記着要喫軟飯吶。

    那文曦他也有所耳聞,文采過人,琴藝高超,有西南第一才女的美譽。

    但入贅?

    紀默頓時沒了興趣,倒插門不適合他。

    往鎮上的鐵匠鋪子走去,一路上絲竹聲陣陣,此起彼伏,不停傳入耳中。

    紀默聽後直搖頭,這些也能稱之爲音樂?

    經過一座民宅的時候。

    紀默被一陣琴聲吸引,停下腳步。

    聽了一會兒,他皺起了眉頭。

    彈琴的應該是個初學者,年紀不會很大,從琴聲中能聽出其指法的生疏,但難能可貴的是琴音透着童真。

    讓紀默皺眉的是,琴聲中伴隨着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辱罵。

    他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你是豬啊,如此之蠢,簡直是愚不可教,這般簡單的指法都記不住,手伸出來……”

    一位夫子模樣的男人,滿臉不耐煩,舉起戒尺,狠狠地抽打着一個女童的掌心。

    小姑娘不過七、八歲模樣,扎着兩個沖天揪,十分調皮可愛。

    可此時眼睛卻涌着淚水,咬着粉粉的小嘴脣,倔強地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的一雙白嫩小手被打得紫一塊青一塊,跟只小豬蹄似的,那夫子並沒半絲憐憫之心,下手非常狠。

    “住手。”

    紀默看不過去,出言阻止,那有這般打孩子的。

    那夫子看了一眼,不耐煩地揮手驅趕:“本夫子在教育學生,外人休要來管,走開,沒你的事。”

    “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也。而琴者,雅而正,禁於邪,正人心。你這種人不配爲師,更不配彈琴。”

    紀默滿腔怒火,直視夫子。

    在其凜然譴責下,那夫子有些無地自容。

    “你一個泥腿子,也配談琴?”

    夫子羞惱,喝道:“你懂琴嗎?你知道什麼叫宮、商、角、徵、羽?散音、泛音、按音又是什麼?更別提那技法……”

    夫子盛氣凌人,連串發問,想要找回場子。

    可話剛說到一半,他驟然閉口,滿臉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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