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耀慶安排了數位金仙境高手,只要紀默從裏面走出來,就當街格殺。
他坐在旁邊的茶樓,品着香茗,等待親眼目睹紀默被砍成肉醬。
然而,紀默似乎完全沉浸在溫柔鄉中,一直窩在風花雪月樓內,連續兩天都沒有露面。
想着紀默花着自己的仙晶,在裏面美女環繞,左擁右抱,西門耀慶心裏直髮堵,越想越氣憤。
與此同時,有北冰洋的海族強者,殺氣騰騰來到岸上,開始尋找波妞的蹤跡,打算斬草除根。
這次他們可是派遣了好多高手,要將紀默和波妞一塊幹掉。
“這廝該不會是覺察到危險,龜縮在裏面不敢出來了吧?”
西門耀慶有些按耐不住了,很是煩躁。
紀默等不到,他前去池家想要見池輕影也被拒之門外,諸事不順。
再不想辦法搞定池輕影的話,那蚌女含珠說不定就要來找他麻煩了。
海族向來說一不二,心狠手辣,他可不想被含珠廢掉。
突然。
西門耀慶眼前一亮,看到了池輕影出現在視線內。
“真是天賜良機呀,看我怎麼將她拿下。”
西門耀慶立刻整理衣冠,搽脂抹粉,遮掩住臉上的淤青,將自己收拾得陰柔俊美。
然後,露出自認爲燦爛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池輕影繃着一張俏臉,冷若冰霜,來到風花雪月樓前。
她一肚子火,這次說什麼也要將敢當衆寫詩調/戲她的登徒子,狠狠教訓一頓。
母老虎不發威,真當自己是病貓嗎?
必須殺雞儆猴,讓那些臭男人不敢對自己有什麼非分之想。
“輕影,好巧啊。”
西門耀慶假裝路過,裝出一副偶遇的模樣。
他故裝文雅,手執摺扇,溫柔地注視着池輕影,眉毛輕挑,眼睛放電。
“西門耀慶,一邊呆着去,別礙事。”
池輕影對於這個紈絝子弟,並沒有半點好臉色,若不是兩家有多年交情,她甚至不願意搭理西門耀慶。
她看到西門耀慶臉上厚厚的脂粉,很是鄙夷。
一個男人抹粉,太噁心了。
西門耀慶想不到池輕影非但一點兒面子也不給,還露出一副嫌棄的模樣,不由怒火中燒。
自己也算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追求自己的世家小姐、狂蜂浪蝶多了去,這個矮子憑什麼看不起自己,審美鐵定有問題。
“輕影,你來這裏作什麼?”
西門耀慶忍住怒火,開口詢問,想不通池輕影爲何要進風花雪月樓。
難道,她之所以不喜歡男人,是有百合癖好,想進去找姑娘樂呵?
池輕影終究是姑娘家,實在不好硬闖這種地方,知道西門耀慶是風月場所的常客,不由問道:“我要找人,寫了‘起舞弄輕影’這首詞的人,應該就在裏面,你能不能幫我從裏面把人找出來。”
西門耀慶聞言,臉色微變,暗歎不好。
沒想到池輕影居然也被這首詞打動了,親自來花樓找人,若是讓她見着紀默,兩人指不定乾柴遇烈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
想想風花雪月樓內的姑娘,聽了那首詞後,一個個嚷嚷着要倒貼,攔都攔不住。
若是池輕影也這樣,那麼池家女婿估計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我不能幫你。”
西門耀慶搖頭拒絕,很快就想到對策,粲然一笑,輕搖摺扇,傲然地說道:“因爲,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這傢伙也是急中生智,打算冒認,截胡紀默。
只要短時間迷惑住池輕影,施展手段將其拿下,待米已成炊,即便以後事情敗露也無妨。
“果真是你?”
池輕影顯然不信。
以西門耀慶的熊樣,怎麼有膽量做這種詩,難道他不知得罪自己會有怎樣可怕的結果嗎?
“輕影,你小看我了。”
西門耀慶誤以爲池輕影是質疑自己的文學功底,自傲地說道:“其實我一直深藏不露,這首詞可是我的嘔心之作,傾注了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池輕影氣到發笑,死王八蛋膽大包天啊,竟如此猖狂,還敢在自己面前炫耀。
見池輕影露出笑容,西門耀慶心中那是一個激動,幻想着下一秒,池輕影就會生撲上來,主動投懷送抱。
若是日後那紀默知道被自己截胡,爲他人徒做嫁衣,會不會當場氣瘋掉?
一想到這,他就興奮得想仰天狂呼,覺得無比解氣。
池輕影真的撲過來了,揚起秀氣潔白的小拳頭,兇殘地朝西門耀慶撲去。
“西門耀慶你個王八蛋,敢寫豔詩調侃我,是不是嫌命長。”
池輕影對着西門耀慶的鼻子,直接就是重重一拳,將他轟飛出去。
鼻血狂噴,慘叫聲驚人,西門慶能清晰地聽到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鼻骨當場被打斷了。
他的身軀在街面滑行,掀飛了大片石板,犁出了一道深溝,背後摩擦出大片血痕,鮮血狂流。
“爲什麼打我?”
西門耀慶腦袋是懵的,這是爲何?
什麼豔詩?
什麼調侃?
這池輕影不會是文盲吧,誤會了這首詞的含義。
“讓你出言不遜,竟敢狂妄到要弄我,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池輕影雖然不會真的弄死西門耀慶,畢竟池家和西門家是世交,但也不打算輕饒西門耀慶,開始對其進行毆打。
她拳拳到肉,揍的西門耀慶哭爹喊娘,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西門家那幾個金仙只能眼睜睜看着,絲毫不敢上去幹預,否則保不齊少爺沒死,他們倒成了替罪羔羊,被氣頭上的池輕影弄死。
“誤會了,這首詞不是我寫的,真不是我寫的。”
西門耀慶生怕被生生打死,連忙解釋,想要撇清。
此時他腸子都悔青了。
自己咋那麼賤,非要冒名頂替,白白爲那紀默抗雷了。
若是不冒認,挨毒打的就是紀默,指不定那廝會直接被池輕影捶死。
“誤會?還想狡辯,當我是白癡嗎?”
池輕影壓根不信,又狠狠踹了西門耀慶幾腳。
直到將他打個半死,這才罷休。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西門耀慶欲哭無淚,想不明白爲何總蒙受平白之冤。
之前是被含珠揍,現在遭受池輕影捶,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