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雪城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咳,如果箱子是被直接換掉,這會兒他還能壯着膽子說衣服都是新的,建議她試試。
可現在
簡直欲哭無淚好不好
這是偷雞不成被抓現行啊
縱然他臉皮挺厚的,這會兒也十分不自在。
可是,想要解釋清楚,又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搞定。
正在僵持,敲門聲響起。
華雪城面上一喜,覺得這真是救兵來了啊。
--難道尉遲立明還有後續
他眼下,只能選擇相信隊友。
實在不行,把外面的人揪進來說,都是他們乾的,與我無關,我根本就沒同意好了。
再解釋解釋,說朋友們也是看他求而不得着急了,也許還能把穆曉晨先哄住。
這麼想着,他大步過去。
門一打開,他十分意外,“怎麼回事”
穆曉晨也驚了一下,敲門的,居然是一幫警察。
她第一反應是:不會是掃黃打非吧
她這跟華雪城住一間房
穆曉晨不禁腦補出一堆看過的新聞,整個人都不好了。
比如什麼夫妻在家看被抓,夫妻出門開房沒帶結婚證被當嫖宿
夫妻都說不清呢,她這不是更悽慘
外面的警察先是亮出警官證,然後對二人說:“我們是x市x支隊的警察,現在懷疑你們在x商場行竊,請配合一下調查。”
穆曉晨傻眼:行竊
她沒聽錯吧
華雪城也人都不好了,“什麼”
懷疑他們偷東西
他要東西,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費那個勁去偷了
幾個警察呈包抄之勢,明顯防備他們奪路而逃,另外已經有人進了房間。
他們二話不說進來搜索。
華雪城冷冷地出聲:“你們最好拿到切實證據”
他可不是能被隨便冤枉的人。
雖然這裏不是a市,他也能讓整個警察局都吃不了兜着走。
在華雪城想着回頭怎麼收拾這些不知好歹警察時,穆曉晨卻紅着臉。
因爲有一個警察直直地走向了她的箱子。
想到那一箱子的情趣內衣、睡衣
雖然不是她的,但她哪說得清楚啊
但,很快兩個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
因爲一個警察已經從穆曉晨的包裏拿出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他將裏面的東西一倒,嘩啦一聲,全是珠寶、手錶等奢侈品。
--全是穆曉晨沒有印象的東西。
她簡直傻眼了:“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警察面無表情:“請二位跟我們一道去做個筆錄。”
穆曉晨指了指華雪城:“這位是華氏集團的總裁華雪城--我們需要偷東西”
華氏集團的大名,在華夏國一般人都聽說過。
幾乎每個城市都有大型地標性建築是華氏所做,華氏廣場更遍佈全國大小城市。
可警察絲毫不爲所動:“理論上不需要,但推理在證據面前,沒有任何說服力。二位還是先跟我們回警局。”
穆曉晨鬱悶地問華雪城:“難道我們要派出所七日遊”
華雪城並不在意地安慰她:“沒事,我們先過去做個筆錄。”
穆曉晨看他一派輕鬆,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裏,跟着警察出門。
正在這時,那位警官模樣的接了個電話,然後兩個人都嚴肅起來了。
他極爲戒備地看了眼華雪城,向旁邊的人做了個手勢。
華雪城感覺出來不對,停下來問:“怎麼回事”
那警官看他,臉上全是防備:“剛纔搜到的髒物,不是丟的,是被搶的,受害人正在醫院,傷重垂危”
穆曉晨嚇了一大跳,小嘴都張成了“o”型,簡直要合不上了。
她不由向華雪城靠了靠,有些憤怒地說:“什麼意思,又說偷又說搶,我什麼都不知道,這裏面肯定有人栽髒”
華雪城拍拍她的手臂安撫了下,一邊示意小陳他們過來,一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一會說是失竊,一會又說是搶劫傷人,難道報案人連自己是被偷了還是被搶了都不知道”
事情太詭異,他不得不防。
那們警官神情嚴肅:“這批奢侈品是商家提供給絲路花語模特公司的展示品,巡演期間一直由模特公司保管。他們先是發現奢侈品失竊報案,我們首先懷疑能夠出入演出後臺的人,所以來找兩位做筆錄。但我們盤查的過程中發現他們的工作人員少了一名--凡是失竊後離開的人,都會是重點懷疑對象,我們自然是要全力把他找出來,可我們在商場衛生間發現他的時候,他只有一息尚存。”
那個人,正好是絲路花語模特公司的奢侈品保管員。
這個案件的性質,一下子就變了。
華雪城和穆曉晨,也從偷竊嫌疑人,一下子上升爲殺人搶劫的嫌疑人。
這件事對華雪城來說,簡直荒唐得有些可笑。
他爲了一點奢侈品殺人搶劫
這嫁禍他們的人,還真是不夠高明。
華雪城冷笑:“這麼說剛纔你們根本就沒有搜查令。”
警官被他這麼一說,也有些慌亂,但他們畢竟搜出了髒物,就更不會承認做法欠妥了:“搜查令已經批了,馬上就會送過來--剛纔的情況,如果我們不搜查的話,就算帶了兩位去警局做筆錄,髒物也很可能被立即轉移。”
華雪城也不跟他爭辯:“這我的律師會跟你們談。”
說着,他拿起手機,當着警察面撥通了鐘律師電話:“我們在h市,被捲入一樁搶劫殺人案,速度過來處理。”
這時,小陳他們已經來到了近前。
華雪城淡淡說:“有什麼事,請跟我的代理人談吧,警察局就恕我們沒有時間去了。”
穆曉晨意外了下。
華雪城卻突然拉着她轉身就走。
警察們雖然有所防備,但他們只是普通警察,架不住一干受過專業武術訓練的保鏢出手攔啊
穆曉晨跟着華雪城跑出了酒店,有些不解地問:“我們爲什麼要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