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才把那一團積在胸口的鬱氣散發出去。
“就算不解除合約,你以後要是再隨隨便便對我動手動腳,我讓你好看。”
安雲軒心情十分的糟糕。
“有必要的時候呢?”
“那時候再說,如果必須要通過親密的方式來證明我們兩個之間關係,我自然不會有意見,畢竟我們的關係就是爲了互惠互利。”
她也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小人,畢竟在她家裏,安雲軒也表現得挺好的,至少沒有讓她爸爸懷疑。
如果安雲軒有那個必要,她自然也不會忸怩。
“但是像剛纔那樣無緣無故的,你可不能再來了。”
他們兩個證劍拔弩張着,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地敲了敲。
安雲軒心情不好,還以爲是助理來送資料,淡淡道:“進來。”
安元庭本是聽說左樂來了,想來打個招呼,但是卻沒有想到一進門就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氛。
此時安雲軒跟左樂都慌了。
她再也不見了剛纔的氣勢,說話還帶着點緊張導致的結巴,“叔……叔叔,你……怎麼來了?”
安元庭也覺得有點尷尬,來的好巧不巧,就是兩個小年輕吵架的時候。
“我聽說樂樂來了,來看看,沒打擾你們吧?”那張跟安雲軒有着極高相似度的冷臉上佈滿了尷尬。
左樂搖了搖頭,從沙發上坐起來,站到安雲軒的身邊,強硬扯出來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沒有沒有,我們兩個正玩兒呢?”
左樂說完之後自己都愣住了。
啊,左樂你在說什麼東西啊,你趕緊閉嘴吧。
最後還是安雲軒開口,“我們兩個剛纔有一些矛盾,很快就處理好了,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希望你能把空間留給我們。”
他說話一向冷淡,就連對待自己的父親也一樣,兩個冷冰冰的人碰在一起,負負得正,倒讓左樂沒有之前那麼尷尬了。
“叔叔你放心,我們兩個就是有一點小分歧,很快就好了。”
她主動抓着安雲軒的手,一副我們關係很好的樣子。
實際上她是害怕安元庭這個經歷了很多事情的人一眼看出來她跟安雲軒之間那虛僞的關係。
安元庭點了點頭,看不出來什麼表情,“那好吧,你們自己解決。”
隨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容沉靜的兒子,意味深長地說:“年輕人有什麼問題就儘快解決。”
“嗯。”安雲軒點了點頭,反握住左樂的手。
安元庭關上門出去,左樂才把把手抽回來。
手心全是汗。
“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安雲軒那雙深黑色的眼睛看着她,要爲自己討一個說法。
“你一個大男人又不喫虧。”
“你怎麼知道我不喫虧?”
左樂的視線放在了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嚥了嚥唾沫,要是她們兩個牽着手,誰喫虧還真說不定。
靠,這廝又想拿美色讓她屈服。
堅決不被忽悠,“就當剛纔你欠我的,現在我再還給你,我們兩個扯平了。”
安雲軒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更加的覺得可愛,“那還吵嗎?”
“不吵了不吵了,你真是煩死了。”
安雲軒發出了一聲輕笑,“那好,從明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副手,最主要的工作還是剛纔交給你的那個任務,學習珠寶設計,另外就是幫我處理一些簡單的工作。”
左樂有些不滿,那不得忙死?
“這可以幫助你以後接手你們家的家業,不然你還真的想坐喫山空啊?”
雖然有他在,還不至於,可總也要學一些技能,更何況這是老丈人交給他的任務,不僅可以左樂可以學會東西,最主要的是還能拉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左樂也知道他說的這些很有道理,她沒辦法反駁。
享受這麼多年了,現在她也想讓左父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公司將來必定是要交給她的,以前她爸爸不說,她也忽略了,現在才猛然發現她已經長大了,左父也老了。
左樂已經基本瞭解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了,距離下個星期還有五天時間可以休息,這五天她要好好玩個夠。
“那現在是不是就沒什麼事了?我可以走了嗎?”跟着安雲軒幾天,她感覺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安雲軒擡頭睨了她一眼,“你的心得體會寫了嗎?不能少於五千字,如果可以的話旁邊有臺電腦,你現在就可以寫。”
左樂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你說什麼?五千字?”
安雲軒看她那無賴樣,也沒生氣,甚至還帶着一點捉弄得逞的惡劣笑容。
只不過那笑容看得左樂心裏發慌。
“看着我幹什麼?”
“叔叔出國之前,特意把你交給我,這麼幾天,你連一份心得體會都寫不出來,我覺得很失職,一會兒就打個電話負荊請罪。”
他真的掏出手機,左樂立馬就慫了。
“算你狠!”
她咬着牙,恨不能上去一口咬死安雲軒這個禍害。
她還有一版服裝的初稿沒定下來呢,也只能放一放了。
本來以爲這種跟論文一樣的東西,寫起來會很費勁兒沒想到她開了個頭,就停不下來了。
直到安雲軒叫她喫飯了。
“這麼快就到中午了嗎?”
她伸了一個懶腰,往外面一看,果然周圍寫字樓裏的人密密麻麻地往外走。
“想喫什麼?”
左樂搖了搖頭,“我又沒有來過這裏喫飯,不知道有什麼好喫的。”
“我也不經常下去喫飯。”安雲軒以前的飯都是助理訂的。
“走吧,一起下去看看。”
左樂摸了摸肚子,是有點餓了,她把電腦的界面關上,跟安雲軒一起去喫飯。
跟着他開着車在附近轉了轉,最後左樂鎖定了一家川菜館。
“你能喫辣吧?”
安雲軒點了點頭,“還行。”
左樂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到時候你不行,可別怪我。”
她還挺喜歡喫辣的,最近跟安雲軒住在一個屋檐下,都很少喫刺激性的東西了,而且他做的東西好像都還挺清淡的。
她害怕一會兒把人吃出問題。
擔心之中,她沒有注意到自己說了一句所有男人都很忌諱的話。
安雲軒臉色黑黑的。
“你喫什麼我就喫什麼,沒什麼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