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十章:玉佩
    林晚晚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莊子裏的人比起來,還算可以,但來鎮子裏,就明顯要寒酸了幾分,在回頭看看勝哥兒。

    確實挺像是要飯的。

    她沒在意,又往裏走了幾步:“我要當東西。”

    掌櫃的正往回走,聽見這個話,回頭看着林晚晚,眼神裏都是懷疑:“你?”

    林晚晚不想廢話,從懷裏拿出了那個母親留下的玉佩。

    她知道她不應該這麼幹。

    特別爲一個給自己丈夫生孩子的女人。

    在林晚晚那個時代,已經極少人會結婚了,就算真的結成夫妻,也是一夫一妻,這些什麼嫡出庶出,正妻妾室,林晚晚弄不太明白,也不屑於明白。

    她只是知道,古代的人最注重的就是身後事,春菱既然以命相托,那不如自己就徹徹底底的做個好人吧。

    掌櫃的遠遠的看了一眼,見林晚晚手裏確實是有一塊成色不錯的玉佩,想接過去,可林晚晚卻收回了手:“讓你們懂行的人出來看,沒定下來之前,東西不離手。”

    掌櫃的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麼強勢,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晚晚,也沒有多說什麼,挑簾子走了進去。

    不多時,一個穿着講究,上了年紀的老人從裏面走出來,對方很客氣,讓林晚晚在旁邊坐了,同時有一個夥計給上了茶水。

    看這待遇,這塊玉佩,應該不是個簡單的價錢。

    “這位夫人,能一睹貴寶物嗎?”老人坐在了對面,客客氣氣的說道,同時,將一個墊着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毛皮的托盤推了過來。

    用者不疑,林晚晚把玉佩放在托盤上,也學着老者的模樣,推了回去。

    老人眯着眼睛,仔細的看了看玉佩,而後又用一塊帕子墊着,將玉佩翻了過來,末了,方纔淨了淨手:“夫人,是準備當多少錢?”

    林晚晚對這面的貨幣流通不是很清楚,她沒有正面回答:“您看呢?”

    “一百兩。”老人伸出一個手指頭,繼而搖搖頭:“不能再多了。”

    林晚晚是不懂行情,可是常年和政府打交道,她很懂這些擺在桌面上的談判,明白對方說出來的價格,絕對不是這塊東西真實價格。

    至少,要翻一倍纔是。

    可她還是點了頭:“沒問題,就一百兩。”

    老人也沒想到林晚晚這麼痛快,愣了一下,回頭叫掌櫃的支銀子。

    很快,銀子就拿了出來,掌櫃的當着林晚晚的面,取出戥子,稱足了一百兩,給林晚晚看了,封裝好,遞了過來。

    但林晚晚沒接。

    她的手搭在那托盤上,目光落在對面的老人身上:“等等,我還有句話要說。”

    對面對的掌櫃的和老人對視了一眼,示意林晚晚講。

    “我知道,這東西不止一百兩,不瞞二位,東西是從宰相府出來的,值多少錢,咱們心裏都有數。”林晚晚冷着臉,一字一句的敲打着對面的。

    但事實上,她什麼數都沒有。

    懂不懂不重要,能唬人就行:“這都東西我放您這兒,必不能讓您白忙活,將來有一日,我以十倍千兩的銀子來贖,到時候,若東西沒了。”

    她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別說我摘你的牌匾,壞你的生意。”

    林晚晚一臉殺氣的威脅,讓屋子裏的空氣瞬間凝結住了,掌櫃的遞銀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此刻是往前送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就那麼尷尬在了這裏。

    老人最先反應了過來,他的手也落在了托盤上:“那小老兒再次恭候夫人。”

    林晚晚勾了一下嘴角,接過銀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掌櫃的呆呆的看着林晚晚沒入人羣,方纔緩了過來:“這人誰啊,說話這麼黑。”

    “你沒聽她說,這東西是宰相府出來的嗎?”老人拿起玉佩,東西在他的指尖流利的轉了一下,觸手冰涼,潤色極佳。

    這遠不是千兩的物件。

    “穿着這身衣服,拿着宰相府的東西出來當……”老人搖搖頭,面色有些可惜:“看起來,五爺要找的人有着落了,寫信吧。”

    掌櫃的頓時愕然,一直到老人起身往回走,才快步跟了上去:“您是說,她就是白三爺過了門的妾?林府那個庶女?”

    “十有八九吧。”老人揹着手,走回到裏間,從身後的格子架上,取下了一個錦盒打開,玉佩放到了裏面:“我出去一趟。”

    這當鋪雖然明着是掌櫃的做主,可他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眼看着老人抱着錦盒闊步出去,只能搖了搖頭,回去寫信。

    老人轉過這條巷子,走到一個宅院的後門,擡手扣了三下,裏面很快有人打開了門。

    開門的事一個年輕的丫頭,她福了福:“柳叔。”

    “慕閣主在嗎?”被稱爲柳叔的人進來,徑直往裏走,只是問了一句。

    小丫頭跟在身後:“慕閣主出去辦事了,許少俠在。”

    “那就他吧。”柳叔幾步上了臺階,一點也看不出來老態,穿過院子迴廊,走到書房處停了下來。

    小丫頭先進去說了兩句話,方纔出來請他,裏面只有一個年輕人坐在案几後面看書,瞧見柳叔進來,忙起身相迎:“柳叔辛苦了。”

    “不辛苦。”柳叔說着,就把手裏的盒子遞了過去:“許少俠瞧瞧,我今兒見着什麼了。”

    被稱爲許少俠的少年先請柳叔坐了,吩咐小丫頭上茶,這纔打開盒子,看到玉佩的一瞬間,平淡如水的雙眸,頓時透出一副愕然,似是不相信一般,看向柳叔。

    柳叔喝着茶,點了一下頭。

    “這東西……”許少俠啪的一聲合上了盒子,聲音有些抖:“這東西,柳叔從何而來。”

    柳叔笑了一下,神色中,居然帶着些許苦澀:“小隱於野,中隱於市,大隱於朝,這東西攪弄江湖這麼多年,最後,竟然落在了宰相府一個庶女的手裏。”

    “這是雲婆婆留給紅谷的,紅谷不可能離身,要麼這庶女就是紅谷,要麼,紅谷就是死在她手裏的。”

    “江湖亂了這麼多年,終於有做主的人來了。”柳叔打開錦盒,將玉佩翻過來,指着後面的字,唸了出來:“此佩一出,百宗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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