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六十七章:看魚?
    也許是將埋在心底最不願見人的事情說了,老婦人對林晚晚的信任明顯增加,不管林晚晚說什麼,她也都聽了。

    林晚晚沒有讓她在回去,住在這裏,喫喝都同自己家人一樣,爲了讓老太太安心,便說家裏缺一個照顧念兒的人。

    白青青起初是不樂意的,家裏又多了一張嘴,雖說現在並不差這一口喫的,但她也是要多做一個人的飯。

    林晚晚是鐵了心要比第一次培育的更好一些,整個人就像洪蓮草一樣,種在了培育房裏,所以給家裏人做飯這種事,全落在了白青青一個人的身上。

    這也不稀奇,原本這種事情,也指望不上林晚晚。

    莊子上幫工的上來,算上念兒,她一頓飯要做六七個人的,氣的在廚房摔盤子跌碗,沒個好臉色。

    可沒想到,到了午間的飯,石家的老婦人也出來幫上忙了,她幹活利索又幹淨,原本說着是給白青青打打下手,沒想到最後,反倒成了白青青在旁邊抱着念兒看熱鬧。

    午間的飯,林晚晚是在培育房喫的,並不知道這些事,等到晚上出來,看到大冬天了,老太太在廚房忙了一頭的汗,便進了主屋。

    正巧白青青在跟念兒玩兒,她冷下臉來,過去抱起念兒,壓低了聲音:“石家那個大娘,是因爲媳婦虐待,我瞧不下去了,才讓挪到咱家住着,你怎麼反倒把廚房的事情推給她了,她那麼大歲數……”

    白青青被數落的一臉蒙,眨巴眨巴眼睛,指着廚房的方向:“天地良心!是她自己過去做事的,我可沒虐待她。”

    這石大娘一開始不願意在林晚晚家住下,也是怕給她家添麻煩,上一次見面也說過林晚晚在這個家裏也不容易一類的話,如今若是聽見二人爲着她的事情計較,難免又會不安穩起來。

    林晚晚連連擺手,讓白青青小聲些。

    可這話,已經被洗完手準備過來抱念兒的大娘聽見了,她忙笑道:“你快別說白姑奶奶,都是我自己要做的,她是主家人,又是姑娘姐兒,哪裏做的慣這些。”

    “主家人……”林晚晚以爲是老太太息事寧人,冷笑了一聲:“快別說出去丟人了。”

    白青青一向都是惡人先告狀,如今也被冤枉了一回,體會了什麼叫做有口說不清,氣的眼圈紅了起來:“我可沒有說主家人這樣的話!林晚晚,你別冷嘲熱諷的敲打着我,我就知道你這口飯不是那麼好喫的,從今晚後,我不喫也就是了!”

    說罷,起身走了出去,石大娘哎呦了一聲,趕緊去追,但被林晚晚拉住了:“不必管她,一會兒自己就回來了。”

    秦姨娘歪在牀上,像是這些事都沒聽見一樣,林晚晚叫了她一聲,讓她喫飯,她也沒動彈,不知道誰又招惹她了,林晚晚沒有再管。

    吃了飯,林晚晚讓石大娘在屋子裏哄念兒睡覺,自己原本是想出來看看洪蓮草,可一見天都黑了,白青青還沒有回來,心裏也犯了嘀咕。

    她是個心氣兒高的,不過這些日子,被自己磨的差不多了,就算往日生氣,沒人理她,過一陣兒自己就好了,怎麼今日這氣性這麼大。

    真是說兩句都不行了。

    林晚晚心裏埋怨着,可還是披了大氅,帶着大灰出去轉了轉。

    莊子不大,不用一刻鐘就轉了個來回,林晚晚沒瞧見白青青,心裏更加擔憂,可天色實在太黑了,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先回家取個提燈在出來。

    既然都回來了,不去看看洪蓮草,她也不放心,便先去了一趟培育房,這一次來接白日裏劉石班的,是莊子上一個有些年歲的齊大叔,他託着下巴坐在地上,盯着爐子,正發呆,見林晚晚進來,趕緊站了起來:“掌櫃的。”

    林晚晚擺擺手,讓他忙自己的,可是看他神情好像不太對,一面檢查洪蓮草,一面就順口問道:“怎麼了大叔,發什麼呆呢?”

    “你說奇怪不。”齊大叔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這張瘸子,從來不缺工啊,怎麼今日到現在都沒來。”

    林晚晚手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被齊大叔一提醒,她也察覺到好像不大對勁兒的樣子。

    林晚晚沒有僱張君陽來幫忙,是他自己執意要來,應該是想着討好林晚晚,讓林晚晚給他治腿的。

    平常白日裏,這爐子一個人看就足夠了,所以他總是晚上過來,和夜裏的這個人輪換着,這些事林晚晚也知道,只是她沒大在意。

    今天還真是沒看着這個人,林晚晚自己還沒等想明白,就聽到齊大叔拍了一下大腿:“肯定又去後山看魚去了,這個張瘸子,他的腿壞了,一天就盯着沒有腿的東西看!”

    後山?看魚?

    林晚晚看了看外面飄着的雪花:“這天寒地凍的,後山的河早就凍了,哪有魚啊。”

    “誰說不是呢。”齊大叔自己也覺得好笑,搖搖頭,沒有在說話。

    林晚晚瞧着洪蓮草沒什麼問題,也就出來取了提燈,走到門口,她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

    白青青跑出去的時間,正好是劉石和齊大叔交班的時候,難不成被張君陽撞上了,兩個人一起去後山看魚?

    這個是個什麼迷惑行爲?

    林晚晚不單不理解,覺得自己能想到這裏,也是夠奇怪的了。

    可她還是往後山走去,萬一呢?如果要真是和張君陽在後山,那她也能放下心了。

    天上飄起了雪,路也不大好走,大灰走幾步就要抖一抖身上的雪,像強迫症一樣,林晚晚拍了一下它的腦袋,它就去咬林晚晚的手。

    林晚晚也沒躲,索性就伸着讓它咬,大灰轉了轉眼睛,含着林晚晚的手,呲牙兇了她一下,然後用舌頭把手頂了出來。

    誰說狼是養不熟的,這不是也知道不咬她麼,林晚晚心裏挺滿意,在想拍拍大灰的腦袋,它一縮脖子,躲過去了。

    林晚晚擡頭去看大灰,正看到白青青和張君陽兩個人並排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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