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八十五章:如意算盤
    秦掌櫃看看銀票,又看看林晚晚。

    範博遠看看林晚晚,看看手裏的銀票,又看看秦掌櫃的銀票。

    屋子裏一時間誰也沒說話,面面相覷,不明白林晚晚是什麼意思。

    林晚晚等着秦掌櫃給迴音,可是隻等來他茫然的眼神,也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話說錯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秦掌櫃搖搖頭,只是錢沒敢接:“夫人,你認真的嗎?”

    “認真的。”林晚晚點點頭,她有這個想法,也不是第一天了,上一次來看許老闆摘匾的時候,她就掂量着這件事。

    只不過她也知道,許老闆既然動了手,那就說明這個鋪子肯定已經歸了人家,在加上她手裏也沒有那麼多的錢,所以也就沒有說。

    正好今日碰上了這件事,現在跟秦掌櫃談,應該是最合適的時候。

    “而且,我希望,你能繼續留在這裏。”林晚晚手裏捧着茶杯,暖意漸漸將她包裹住了:“我不懂玉器,你要是願意,這個鋪子你繼續經營,往來玉石我來看,至於利潤,我們五五分成。”

    範博遠急急的插了一句:“那我呢?”

    林晚晚看過去:“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拿的錢啊。”範博遠抻着脖子,指了一下林晚晚手邊那三千兩的銀票。

    “你借給我了,不就是我的嗎?”林晚晚理直氣壯,範博遠啞口無言,她停頓了一下,接着說:“一年時間,我本息一起還你。”

    範博遠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自己吃了虧,可又覺得林晚晚說的很有道理,憋的臉都紅了。

    “這不是一件小事。”秦掌櫃並沒有林晚晚那麼輕鬆,反而有一絲的凝重:“雖然說今天的事情對光寶閣打擊很大,可玲瓏齋的口碑也不比光寶閣好多少,這麼多錢,您得想清楚。”

    林晚晚承認,一開始想要盤下來,確實是一時衝動,可是走過來這一路,她就想明白了。

    她指了指玲瓏齋的窗戶:“明天,你寫一個重修再開的字貼在上面,但凡人問起來,你就說這家鋪子已經被我盤下來了。”

    “你也看到了,今天的事情一過,整個稷山縣都知道我看玉的水平。”這話林晚晚自己說出來,她還是覺得有點尷尬,可這也是實話了:“慕名而來的人不會少,玲瓏齋無論是生意還是口碑,都會做起來的。”

    “你放心。”林晚晚屈起中指,敲了敲秦掌櫃面前的桌子:“既然這個鋪子現在是我的了,我就不會讓它倒了的。”

    拿林晚晚當活字招牌,這一點秦掌櫃倒是沒想到,可他一想,好像確實很有道理,今天鬧這一場,也算是沒有白折騰。

    他就趕緊站了起來,給林晚晚鞠躬:“那今後,就靠着掌櫃的發財了。”

    秦老闆畢竟是個生意人,說起場面上的話,一點兒也不遜色,相比之下,林晚晚笑了笑,舉起茶盞的模樣,就更像是江湖大哥了。

    範博遠今日白折騰了一天,玉沒拿到,錢還沒了,整個人灰頭土臉的看着面前兩個人商業互捧,覺得沒意思的緊。

    只不過林晚晚心裏想着,如果決心把玲瓏齋做起來,那她要是還住在莊子上,來回可就太不方便了,她只能住在玲瓏齋。

    洪蓮草的事情至少還有三個月才能夠結束,這一段時間,她恐怕要兩頭跑了。

    可是這也有一點好處,就是她要是住在玲瓏齋,就可以將勝哥兒接過來一起住,也可以有些精力,去照顧他。

    好壞摻半吧。

    和秦掌櫃大致定了一下重開的時間,又看了看鋪子裏需要休整的地方,還去後院瞧了一眼。

    夥計們都是住在鎮子上的,雖然後院有夥計們住的地方,但房間已經空了很久了,只有一間廂房,是原先秦掌櫃住的。

    現下換了掌櫃的,秦掌櫃自己也就說要搬出去了,他現在裏裏外外手裏捏着四千兩銀子,天還沒亮,他就準備着要買個大一點兒的宅子住了。

    林晚晚也說不着急,年下了,她怎麼着也得在莊子裏過完年,整個後院修整起來,到時候秦姨娘和白青青還有念兒,甚至大灰,都要一起搬過來的。

    而且秦老闆現在看着很老實,可畢竟不熟悉,林晚晚也摸不透他是什麼樣的人,多少也要在接觸接觸,才能看將來怎麼定奪。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要看石管事回去怎麼回老將軍,若是年前看不到找麻煩的白家人,那她才能安安穩穩的在稷山縣經營玉器鋪子呢。

    這麼一算,還真是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做。

    現下已經快半夜了,林晚晚不能在耽擱,連夜趕回了莊子上,好在範博遠是個有良心的,馬車一直送到了莊子口。

    林晚晚時刻謹記自己是個寡婦的身份,讓他遠遠的停了下來,自己一個人提着燈,回了家。

    她才進家門,今日發生的所有,連帶着林晚晚盤下玉器鋪子的事情,莫廉就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白三爺。

    白三爺坐在房間裏,腿上放着沒看完的書,跳躍的燭火在桌子上,映襯着他的臉,看不出陰晴。

    莫廉偷偷的擡眼看了一眼他,也不敢說話,只能站在一旁,等着白三爺先開口,良久,才見他慢慢合上了書:“你是說,她準備搬到玲瓏齋去住了?”

    “是。”莫廉低頭回答了一聲,心裏也覺得不大痛快:“屬下翻過去看了一眼,那後面像是也住着夥計,三爺,夫人一個人住在男人堆裏……”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白三爺的一雙眼睛,彷彿利劍一樣向自己刺過來,頓時渾身一抖,後半截話就嚥了下去。

    白三爺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可心口堵的要命,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他就只今日消消停停的看了一日的書,怎麼林晚晚就要搬到什麼玉器鋪子裏去了?這個女人,就不知道避嫌兩個字怎麼寫嗎?

    也是應該給她點教訓纔行。

    白三爺心裏這麼想,可第二日,就去商行買了一套兩進的宅子,轉手送給了王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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