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八十四章:玲瓏齋
    許老闆頹廢的坐在光寶閣前面的臺階上,連點兒精神都沒有,那位年近花甲的見證人陳老,正從光寶閣裏走出來。

    他歲數是在太大了,在外面凍的不行,就進光寶閣取暖了。

    不過人家雖然年紀大,但是做事很是細心,讓夥計舉着火把,一點點的看地上的石頭,確保的確是一塊玉石都沒有,才站直了身體。

    把盤玲瓏齋的契約拿過來,一撕兩半,並把銀票,遞給了林晚晚。

    賭是林晚晚打的,這銀子,自然是歸林晚晚的,可是林晚晚沒有接,她給秦老闆使了個眼色,秦老闆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好過去接過了銀票。

    說起這個秦老闆,林晚晚對他的印象,就是一個倒黴老闆罷了,可今天在外面開玉石,所有人都凍的不行了,就連林晚晚最後都跑到旁邊守着範博遠家丁送來的火盆。

    只有秦老闆,揹着手站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盯着夥計開玉,還時不時的給出些建議。

    專業的態度,是很打動林晚晚的,畢竟她是一個搞科研的,人生信條就兩件事,一個是認真,一個是態度。

    “許老闆。”林晚晚走到許老闆跟前兒,躬下身來:“輸的心服口服嗎?”

    許老闆雙目空洞,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靈魂一樣,盯着眼前的石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晚晚沒有理會他,只是擺擺手,讓衆人散了:“熱鬧看完了,都回家吧,多喝熱水,彆着涼了!”

    “這姑娘真是神了!”人羣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很快,又有人接道:“好像幾個月之前,在玲瓏齋前面和秦老闆打賭的,也是她吧。”

    “年紀輕輕眼神就這麼毒,真厲害啊!”

    人羣中誇讚的聲音此起彼伏,林晚晚也就全當沒聽見,走到秦老闆身邊:“讓夥計們收拾一下,把琢玉機搬回去吧。”

    “你到底想幹什麼?”秦老闆拿着那一千兩,覺得心都在抖。

    一來是他幹玉器行這麼久了,他不相信有人看玉石是百分百準確的,要麼這事兒有蹊蹺,要麼站在他面前的,真的就是個女神仙。

    二來是,他也不知道林晚晚幫他把玲瓏齋要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他這心總是拎着,放不下去。

    “先回去。”林晚晚把陳老手裏那五千兩接了過來,回身遞給範博遠:“回去慢慢說。”

    夥計們只是把琢玉機收拾了,那一堆爛石頭也沒有人管,範博遠和林晚晚就跟着秦老闆去了玲瓏齋。

    玲瓏齋的匾已經摘了,現下門庭上空蕩蕩的,夥計們回來了,把門口和裏面的燈點起來,林晚晚這才走進去。

    裏面就是一個普通的玉器鋪子,有一些鐲子墜子,還有些玉佛玉觀音,都用紅布蓋着,看起來是近日不準備營業。

    夥計們把琢玉機拿到了後面的院子裏,東西一一規整了,秦老闆就給他們放了工,只留下一個夥計燒了些熱水,泡了茶來招待他們。

    範博遠接過茶水,聞了聞就放下了,他沒有喝,他覺得這茶葉太便宜了,喝不下去,也配不上他的身份。

    但是被林晚晚踢了小腿一腳,頓時沒了情緒,捧着茶盞,一口氣給幹了。

    也不是覺得範博遠矯情,是在外面凍了一天,喝些熱水,終歸是有利無害的。

    林晚晚坐在玲瓏齋裏,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鋪子,這纔開了口:“上一次我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許老闆摘匾,咱們也算是舊相識了,能和我們說一說,爲什麼不開了嗎?”

    範博遠也很是好奇,可同時又覺得心虛:“難不成,真是因爲我們?”

    秦老闆一時間也不知道林晚晚和範博遠算是敵人還是朋友,反正他也不打算在稷山呆下去了,也就把實話說了:“也不能說和你們沒有關係吧,那一次玉石的事情之後,我賠了很大一筆錢,原本生意就艱難了,許老闆又帶人來鬧了幾回。”

    “我幹玉器鋪子,比他時間長的多了,他就說,我當初是故意欺瞞你的,連范家的都敢騙,那老百姓更是不知道騙過多少次了。”這話在說出來,秦老闆都覺得委屈:“我知道這位夫人是內行,上一次你也說了,玉石原石,沒人能真的一眼看透的,我怎麼可能是故意欺騙你們。”

    當着林晚晚和秦老闆的面,範博遠就算是純玉石外行了,他實在是有些不理解:“如果真的沒人能看透,那今天許老闆怎麼能拿一塊石頭來糊弄我,那上面也有玉色的,他就不怕真開出點兒好東西,虧了嗎?”

    秦老闆苦笑了一下,回答範博遠:“我是說看不透,但沒有說一丁點兒都看不出來啊!他那塊石頭,八成是取完玉的邊料,也不是完全不能出好玉,可這機率,小的跟芝麻粒似的。”

    果然,心知肚明的都是這一行的老油條,只有自己一個外行,整日裏被他們坑來坑去。

    “唉,我看你秦老闆,也是活該。”範博遠癟了癟嘴,自己罵完人,反而更委屈了,指了指範府的方向:“不說別的,我那藏寶閣裏,至少得有一半,是從你玲瓏齋買回去的。”

    秦老闆見範博遠開始秋後算賬了,也無話可說,只能隔空抱了抱拳,就當是賠禮道歉了。

    只不過解答了範博遠的疑問,他的疑問,還沒有着落,他看向林晚晚:“夫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對玉器這麼瞭解?”

    林晚晚坐在一旁,捧着茶杯,正看熱鬧,想着他們怎麼還沒有打起來,沒想到秦掌櫃問到了她的頭上。

    而且還是一個她回答不了的問題。

    她終不能跟秦掌櫃說:我身體裏植入了芯片,是高科技,可以分析材質的。

    估計秦掌櫃立刻就得嚇瘋了。

    她斟酌了一下,準備混過去:“一知半解而已。”

    然後立刻改了話題:“你這個玲瓏齋,盤給許老闆,是定了多少的價格?”

    “三千兩。”秦掌櫃喝了口茶,看向自己鋪子裏的玉器,眼神中多有些不捨。

    林晚晚從袖子裏,取出從範博遠那兒借的的五千兩,將其中三千兩遞了過去,剩下的還給了範博遠。

    “我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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