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借酒消愁
    四目相對,林晚晚感覺,像是有一股電流從腳下衝到頭頂,她的腦袋空白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什麼都忘了。

    可幾乎就與此同時,身後響起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三哥哥,你怎麼這樣瞧着我呀。”

    隨着聲音,靈歡從林晚晚身後走了出來,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到前面來了,還是那副開心的模樣,走到白三爺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白三爺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他愣了一下,可就是這一瞬間,再去看林晚晚,她已經拉着秦姨娘走開了。

    秦姨娘聽白三爺剛剛那話,又看向林晚晚,全當事情已經成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靈歡來,頓時就不樂意,想掉頭回去找白三爺理論,可林晚晚手下的力氣很大,生生把她拉走了。

    “你別拉着我!”秦姨娘奮力的想要甩開林晚晚:“我去瞧瞧,那究竟是個什麼人……”

    “安生些吧!”林晚晚的語氣驟然兇狠起來,她重重的皺起眉頭,像是很沒有耐心一樣。

    秦姨娘不敢在掙扎,只能隨着她回去了自己的位置,只不過心裏有些憤憤不平:“都什麼人啊,尋常男女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個避諱,一看就是沒有好好教養過的!”

    林晚晚也不知道秦姨娘這話說的是白三爺還是靈歡,可不管說的是誰,她心裏都厭煩的要命:“天色晚了,姨娘早些回去歇着吧。”

    “白青青!”林晚晚掃視了一下衆人,最後在梓蘭身邊找到了白青青,把秦姨娘親手交到了她的手裏:“帶着姨娘回去休息,不要讓她到處亂跑!”

    白青青愣愣的接過母親,看林晚晚臉色鐵青,也不敢問她,只悄悄的問母親:“怎麼了娘?你又招惹她了?”

    “唉。”秦姨娘隨手把酒杯放下,搖搖頭,也不知道這話怎麼說,最後索性就什麼都沒說,兩個人回到院子裏睡覺去了。

    林晚晚隨意坐了下來,像是在白青青的位置上,見她前面放着一杯還沒有飲盡的酒,就拿起來,倒進了嘴裏,火辣辣的,竟藏了幾分舒爽。

    那晚他第一次提起這句“一見如故”,林晚晚便覺着是場面話,如今看起來,還真沒有錯,他可以與自己一見如故,定然也是可以與別人的。

    畢竟,他這樣的人,哪個女孩子瞧見了,會不心動呢?

    又什麼時候輪的到自己一個不清不白的寡婦?

    想來,素日裏那些含情脈脈的話,多半是他無聊時的消遣了。

    倒是她自輕自賤了。

    林晚晚苦笑了一聲,又倒了一杯酒。

    接觸了這些日子。林晚晚一直就覺得這位三爺眼睛裏的溫情,是能把人溺死的,她也一直警告自己不要多想,不要當真,可是今日他看過來的那番眼神,讓林晚晚的心忽然就陷了下去。

    幸而那話是對着靈歡說的,若是他真的這樣看着自己,那恐怕就是讓自己立時跟他浪跡天涯,自己也會鬼使神差的跟着走了吧……

    她什麼時候,變的這樣沒有定力了?便是因爲這人長的好看了幾分?待她貼心了幾分?

    不不不,她林晚晚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林晚晚拍了拍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下來,可這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一閉上眼睛,林晚晚想到的,都是他剛剛擡眼的那一抹飽含深意的淺笑。

    “掌櫃的?”梓蘭將兩個孩子帶回去休息,等孩子們都睡了,方纔察覺林晚晚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便忙出來尋找,見她竟然還坐在這裏。

    梓蘭還沒見過這麼沒有精神的林晚晚,而且剛一靠近,就聞到了許多酒味,她拿起林晚晚面前的酒壺晃了晃,裏面已經空了,不由大驚失色:“掌櫃的?你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林晚晚這個時候才聽見梓蘭的聲音,回過頭看着她,伸手去夠梓蘭手裏的酒壺:“梅子酒而已,你大驚小怪的作什麼?”

    “這哪裏是什麼梅子酒啊我的掌櫃的。”梓蘭打開蓋子聞了聞:“這是劉石放在我這裏溫着的酒,與咱們喝的梅子酒不一樣的……”

    她說的這些話,林晚晚也沒有太聽,在她眼裏,只看着梓蘭沒有把酒還給她,心裏有幾分生氣:“今日是團圓節,我便是喝幾口酒你也要管……”

    “掌櫃的,可不敢在喝了。”梓蘭也不管林晚晚生不生氣,把周圍的酒壺都收走了,林晚晚坐在位子上看着,心裏無奈。

    不過她並不是貪酒的人,今日只是心裏不痛快,多喝了兩口而已,不讓喝就不喝吧,她託着腮,隨手拿起一個蜜餞放進嘴裏。

    目光隨時掃視着廳裏的衆人,最後還是落在了白三爺的位置上,此刻他人已經不知道去哪裏了,只留了一個空空的位置在那兒。

    林晚晚想起那一次在當鋪門前,他隔着馬車出手相助,那手上的力道,沒有個十年八載的功夫,肯定是練不出來的,可誰知等在壽安堂見面的時候,他就變成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虛弱病人。

    她也是早該看出,他人前人後兩幅面孔了,怎麼還能信那些花言巧語呢?

    心裏雖然這樣罵着,可林晚晚又默默的給白三爺找起了藉口,畢竟他也沒說過什麼過於明瞭的話,一切,都是自己心裏瞎猜的而已。

    行吧,就算是,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吧。

    她心煩意亂的將嘴裏蜜餞吐掉,這東西也不知道三才在哪裏買的,一點兒也不甜,反而苦兮兮的。

    林晚晚支着頭,視線逐漸有些模糊起來。

    梓蘭將酒壺都收好,便回身去找劉石,想叫劉石也不要喝了,趕緊回去休息算了,三爺都走了,他們還耗在這裏作什麼?

    可是無論劉石還是三才,大劉還是順子,都是壯年男子,湊在一起,划拳喝酒,那裏就那麼容易散的,梓蘭說了兩句,劉石只是口裏應着,也並不挪動一步。

    梓蘭氣的不行,想要收拾劉石,但一回頭,看到林晚晚竟然伏在案上睡着了,如今天氣寒涼,她這樣睡必得生病,梓蘭忙去叫林晚晚,被後面伸過來的一隻手給攔住了。

    梓蘭回過頭,見白三爺走了過去:“我來。”

    林晚晚!請你扶住你自己那個搖搖欲墜的貞節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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