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誰還看不出來,白三爺對掌櫃的的意思呢。
梓蘭很有眼力見的往旁邊退了一步,手往後面一劃拉,就準確的找到了劉石的耳朵,劉石慘叫着被拎回了自己的院子裏。
三才想攔住梓蘭,可是見三爺在廳裏,頓時也不敢說什麼,只站在那裏裝空氣罷了。
白三爺走到林晚晚近前,矮下身,歪頭看了看林晚晚,只覺得她平日裏清冷的面頰上,因爲喝了酒,此刻泛起了紅暈,倒沒有那麼盛氣凌人了,不過睡夢中似乎沒有很開心,微微蹙着眉頭,不知道又在爲什麼事情犯愁。
她總是有那麼多的愁事。
白三爺也不明白,一個女兒家,怎麼整日裏愁雲密佈的,爭強好勝,凡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爲,找個倚仗,相夫教子不好嗎?
可又一想,她要是那樣的人,恐怕也就沒有什麼趣兒了。
算了,他白三兒,也就認了。
林晚晚醉的很厲害,被拉起來時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白三爺索性就將她抱起來,回了房間裏,她如今自己單獨住着,屋子裏沒有什麼燭光,好在團圓節的月色很美,便是不點蠟燭,也是看得清屋子裏的。
把林晚晚放回了牀上,白三爺替她去了外氅和鞋,又拉過一個薄薄的被子蓋上,站在牀前,細細的看着林晚晚酣睡的模樣。
他也不是在看什麼美人兒,而是想着,怎麼好好捉弄她一番纔行。
想着,他便從腰間取下了自己那枚玉佩,放在了林晚晚的身後,又將隨身帶着的帕子,輕輕蓋在了她的臉上,最後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林晚晚廂房的燈滅着,可秦姨娘正房的燈卻亮的很,靈歡揹着手,站在屋子裏,眼睜睜看着白三爺從林晚晚的房間裏走出來,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冰冷起來。
秦姨娘從後面更衣回來,見她站在那裏,想起晚間宴席上的事情,心裏很是不高興,也沒有說話,直接熄了燈睡覺去了。
如果不是梓蘭來敲門,林晚晚或許能夠睡足十二個時辰。
她平日裏太累了,往往深夜睡下,一大早便起來往鋪子裏去,白青青經常說,就是大灰,也不見這麼熬着的。
所以藉着昨日那些酒,她是好好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挺舒服,可是一站起來給梓蘭開門,頭疼的就像是炸開了一樣。
她強忍着噁心,扶着牆,一步步走到門口,拉開了門栓,梓蘭一進屋,就看到差點兒摔倒的林晚晚,趕緊扶住了她:“我的掌櫃的!你如今知道不好過了吧!”
梓蘭本是擔憂,可林晚晚從語氣裏聽出了幸災樂禍,可她如今沒有力氣去罵人,只能癱坐在那裏,打開芯片自檢。
看着血液裏超高的酒精含量,林晚晚想起了昨晚喝的酒:“我的天,一會兒你把三才叫過來,我問問她,什麼果子酒,這麼厲害!”
林晚晚現在一聽見“酒”這個字,頭就疼的更厲害了,她趕緊讓梓蘭打住:“行了行了,你不要埋怨我了。”
“不是埋怨,是心疼你的。”梓蘭到了杯茶,遞給林晚晚,回身去收拾林晚晚的牀:“要我看,掌櫃的今日也就別往鋪子裏去了,你且歇一日,待一會兒我去煮一碗醒酒湯來,你喝了,多半也就好了……”
她說着,抖了抖手裏的被子,一個什麼東西撲棱棱的掉在了牀下的腳踏上,梓蘭撿起來,左右看了看,轉身給林晚晚:“掌櫃的,你身上的玉佩掉了。”
林晚晚正一隻手支着腦袋,另外一隻手握着腰間的玉佩,那玉佩觸手生涼,舒服的很。
她正想擡頭否認,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裏那塊白三爺的玉佩,臉色刷一下就變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頭也不疼了,身形也不晃了,還喝什麼醒酒湯,她現在清醒的要命。
梓蘭說完,就往林晚晚腰間去看,甚至走過來,準備幫林晚晚帶上,可目光往下一垂,見林晚晚腰間的玉佩完好無損的留在那裏,她的臉色也變了一變。
還沒等反應過來,林晚晚一個箭步衝上來,搶走了梓蘭手裏的玉佩。
“掌……”梓蘭正想說話,被林晚晚一個目光給逼停了,她斜斜的看了一眼牀頭,枕頭旁邊,還有一塊素白的帕子。
女兒家用的帕子,上面多半是繡着些花鳥魚蟲的,一般只有男子才用素白帕子,梓蘭見了這兩個物件,心裏咯噔一下,別是昨日她一個不小心,讓這兩個人……出了……什麼……
她不大敢往下想了。
“不許出去亂說!”林晚晚將玉佩攏在袖子裏,伸出手,威脅梓蘭:“你要是敢說,我就……”
許是宿醉,許是林晚晚也真的找不到什麼威脅梓蘭的話,竟然沒有說下去,梓蘭往後退了一步,連連擺手,她可不敢說,要是林晚晚知道,昨晚是自己默許白三爺把她抱回來的,那依着林晚晚的性格,自己得被她大卸八塊!
這個白三爺,表面上看着謙和有禮,實際上居然是這樣禽獸不如的人,真是錯看了他!
梓蘭心裏也很是生氣。
“那個……掌櫃的。”梓蘭試探着往門口走了一步,準備開溜:“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要是沒有,我就先去忙了?”
“沒有!”林晚晚此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梓蘭了,只能背過身去,惶惶的說了一句,然後趕快攆她走:“你快去忙!”
梓蘭開門走了出去,關門聲傳過來,林晚晚才長出了一口氣,把那玉佩拿出來,和自己的對在一處。
神他媽嚴絲合縫!!!
林晚晚你爲什麼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