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二百零七章:詐屍了!!!
    這七千兩,算是林晚晚如今全部的身價了,除了投到鋪子裏做日常運轉的,手裏能拿出來的,也不過就這些錢。

    而這些錢,對於稷山縣一個平平常常的人家來說,便是天文數字了,別說是這老頭的性命,便是一家子喫上一輩子,也綽綽有餘。

    連周圍圍觀的人都震驚了,覺得這家肯定會被錢給勸退,但對方毫不出林晚晚的預料,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

    反而氣焰更加囂張:“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了?我告訴你,別說這幾個錢,就是你在拿這些來,也沒有用,就一句話,滾出稷山縣!”

    “這就奇怪了。”林晚晚把銀票回手遞給王掌櫃,一臉不解:“你說我家開方子賣藥喫死了人,那便拿了錢,今後不來我家就可以了,怎麼偏要把我攆出去呢?”

    她這個問題,當然是問給周圍人聽的,所以也沒有等對方回答,故作無奈的低下頭:“你執意趕我走,那我也只能認栽了,今日你看到了,我的四家鋪子均沒有開張,你只要留下字據,說這事兒今後再不追究,那我便即刻帶着我的人,離開這裏。”

    林晚晚忽然轉了話鋒,輕易就範,無論事鬧事的那家還是圍觀的人,都很驚訝,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爲首那個一直和林晚晚糾纏的人謹慎的看了看她:“此話當真。”

    “當真。”林晚晚點頭,回頭吩咐:“順子,伺候筆墨。”

    “不用。”那個人大手一揮,從懷裏取出一個信件:“東西我已經寫好了,林掌櫃看看,沒有問題,就即刻啓程吧。”

    眼看着林晚晚退步,對方對她的稱呼也變成了林掌櫃,她心底裏笑了笑,接過文書,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沒什麼問題,又遞給了王掌櫃。

    她也沒着急走,又說到:“你在我這裏鬧了這麼多天,老爺子屍骨都寒了,不知道這些時日有沒有時間去衙門上,消了老爺子的籍契呢?”

    那人緊鎖眉頭:“這是我家的事情,與你何干?”

    “那可不行。”林晚晚搖頭:“若是我前腳走了,後腳衙門的人追上來,在查我一個故意謀殺的罪名,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林晚晚擡起頭,看了看天色:“馮知縣此刻恐怕還未到公堂,反正也折騰了這麼久,不差這一時三刻,咱們等等,衙門將老人家的籍契銷燬,我在離開不遲。”

    這個時代的籍契,就如同身份證件一樣,沒有了這張紙,這老頭今後便是黑戶,這事兒把他們將在了那裏,這戶人家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不要得寸進尺!”那人眼見着自己沒了先機,胡攪蠻纏起來:“消籍契是我們自家的事情,我們想什麼時候消就什麼時候消,你手裏有了文書,還怕什麼?”

    林晚晚想了想,倒也是這麼回事,她微微提起些裙子,從臺階上走下來:“既然不讓我瞧見消籍契,那就開館,驗明正身才好!”

    林晚晚一招接一招的出,樁樁件件都打的對方措手不及,他們對視了一眼,出來一個年長一點兒的老人來和林晚晚說話:“林掌櫃,我兄弟以死多日了,屍體腐敗,你一個女人家看不得的,再者他遲遲未下葬,多有怨氣,你此刻開棺,只怕擾了亡靈,今後也不得安生啊。”

    “說起來,這也是我的不是了。”林晚晚拿出一副滿懷愧疚的模樣:“若不是我將事情託了這麼久,也不會讓老人家死不瞑目。”

    “這樣吧。”林晚晚揮手,壽安堂頓時出來了十來個青壯夥計,手裏拿着粗鋼釘和錘子,站在了林晚晚的身後:“既然事情解決了,那也盡我一份哀思,親自送老人家入土吧。”

    她說着,後面的夥計便出來,要將棺材釘死,林晚晚退後一步,給他們讓出了路,可嘴裏並沒有停止:“正巧我前幾日,爲我婆母選定了一處寶地,反正我們出了稷山縣也回不來了,不如就一起送給你們了吧……”

    隨着她的話音,鋪子裏的夥計開始紛紛上前釘棺材,而對方那戶人家來的人大驚失色,連忙上千阻攔,兩方一時間推搡在一處,林晚晚後面的話,誰也沒聽清說了什麼。

    鬧了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林晚晚看着差不多了,從身後取了一個茶盞在手裏,猛的摔向了面前的臺階,瓷片迸濺,聲音震耳欲聾,壽安堂門前頓時安靜了下來。

    她面色不改,只是撣了撣袖子上的茶水:“你們這戶人家,真的好生奇怪,擡着棺材到我這裏,口口聲聲說人已經死了,可不消籍契,不讓驗屍,如今我要給老人風光厚葬,你們也不許,莫不是,你們擡了口空棺材,來這裏坑我吧!”

    “你不要信口雌黃!”對方的人跳起腳來,指着林晚晚:“明明第一日來時,你已經看過屍體了,如今又看什麼?”

    “那是因爲,我原打算破財免災的!”林晚晚提高了聲音,她的手放在棺材上,讓棺材裏面的人也能清清楚楚的聽見聲音:“我告訴你們,今天要麼下葬,要麼消籍契,必得行一樣,不然,咱們就找個地方,好好說說道理!”

    “是啊,哪裏有這樣的道理,也不能平白擡了口棺材,就說死人了吧。”

    “要我看,這人家肯定就是來訛錢了,瞧着林掌櫃一介女流,好欺負罷了。”

    人羣裏紛紛傳出來議論聲,林晚晚沒有理會衆人,只是緩了一口氣,慢悠悠的說道:“無論你們從我手裏拿走了七千兩,還是四個鋪子,這都是一筆橫財,便是貧賤之人的性命,就都可以買下來了,你們在我這裏鬧了很久,這件事,想必不會輕易了結吧。”

    “消籍契的事情,還是要驚動到官府,你們有沒有這個底氣,咱們心裏都清楚,要不然,我給你們出一個法子吧。”林晚晚看了一眼芯片回傳的數據,裏面的熱敏呈像,裏面確實躺着一個人。

    她回過頭,露出一臉興奮的笑容:“不如你讓我釘死棺材,七千兩和鋪子我都賠給你,淨身出了稷山縣,從此再不回來,文書我即刻就寫,如何?”

    林晚晚剛說完,棺材裏忽然傳來一個巨大的聲音,接着棺材蓋被推開一個小縫隙。

    “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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