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二百零八章:告官
    “詐屍了!!!”

    人羣裏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周圍的拿着錘子的夥計也被嚇了一跳,連連後退,去看林晚晚的表情。

    他們都是玲瓏齋和光寶閣的人,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今天是被拉來當苦力的,聽見了詐屍,自然害怕。

    可壽安堂的幾個人,心裏都明鏡一樣,龜息丸的藥效早就過了,這些人爲防止意外,不可能擡一口空棺材來。

    而林晚晚後面的幾句話,雖然是在對那戶人家說,實際上,也就是對棺材裏的人說的,她想讓裏面的人知道,她給出的條件,足以讓柳郎中這個幕後主使,放棄他的性命。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關鍵時刻,他必然誰都不會相信,只有自己出來,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只要他出來,林晚晚今日,就能把柳郎中拉下馬。

    一個都別想跑。

    她抱着肩膀看着老頭兒從棺材裏坐了起來,因爲棺材的密封性很好好,他坐在那裏不停的大口喘氣,好容易倒出一口氣來,並沒有找林晚晚,反而指着對面的人:“一羣王八羔子!想讓老子死啊!”

    “爹……你別聽她胡說!”中年人上前,去拉那個老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一片譁然,沒想到棺材裏的人能夠死而復生,都興致勃勃的看起熱鬧來。

    “哎呦,您老人家還活着呢?”林晚晚往前走了幾步,像是看見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繞着棺材走了一圈,一臉的不可置信:“那你可得多謝謝我,要不是昨日我說,這事情要從長計議,你兒子可就把你活埋了。”

    說到這兒,林晚晚皺起眉頭:“您一直躺在棺材裏,昨兒的話,沒聽見嗎?”

    昨日?

    昨日他正服了龜息丸,人事不省的躺在裏面,哪裏知道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他與他兒子有了嫌隙,林晚晚煽風點火,讓他們內訌更大一些罷了。

    那老人聽了,果然跳了起來,從棺材裏爬出來,一腳踩空,摔在了地上,他兒子過去攙扶,被老人一巴掌打在臉上,罵道:“黑了心的東西,爲了點兒錢,連你老子的命都不要了,虧得我還吃了藥幫你們……”

    那人早就沒有了和林晚晚爭辯時的氣焰,被他爹打的抱頭鼠竄,連連叫喊:“沒有!爹都是她胡說的!!!”

    說到這兒,他發覺作爲始作俑者的林晚晚,抱着肩膀站在旁邊冷笑,也注意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準備溜掉,話鋒一轉,反而抱住了他爹的腿:“爹?爹你沒死真的太好了!林掌櫃是我們冤枉你了,我們這就走……”

    一邊說,一邊想要擠出人羣去,林晚晚臉上的笑落了下來,衝壽安堂裏面吩咐了一聲:“給我攔住他們!”

    頓時,壽安堂裏涌出三四十號的夥計,將那一戶人家死死的攔在了門前,林晚晚慢吞吞的走過去,看着他們一家在這裏演戲,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現在想走啊?來不及了!你真當我四個鋪子是白開的嗎?這麼點兒雕蟲小技也敢拿我跟前兒來演?”

    “是我們不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那兒子馬上變了臉,翻身跪在林晚晚腳下,不停的磕頭:“林掌櫃您大人大量,高擡貴手,放了我們吧!”

    “可以啊。”林晚晚那一向好說話,她餘光裏看見周圍不少看熱鬧的人,今兒這件事,他們要是老實,自己也沒有必要鬧得太兇:“說說吧,誰指使你們來的?”

    這話是問在了對方的死穴上,特別是這兒子身後,有一個也穿着孝衣的年輕人,聽見了這話,輕輕咳嗽了一聲,似乎是在提點對方什麼。

    “沒……”他擡起頭,快速的看了林晚晚一眼,又開始不住的磕頭:“是我自己財迷心竅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財迷心竅?”人羣裏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剛纔人家給你七千兩你都不要,現在你說你是財迷心竅,你當人家是傻子嗎?”

    有看熱鬧的人,也是不錯的,這話都不用林晚晚自己說,有人就替自己開口了。

    林晚晚也不想和他們廢話,既然事情敗露了,他們也不想供出幕後主使,那就別怪她了:“順子,去衙門告官!”

    這戶人家的人聽了,頓時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在吵嚷,便是從棺材裏爬出來的老頭兒,臉上也帶了許多懼色來,林晚晚瞧見剛剛提點這戶人家的年輕人趁着大家不注意,混進了人羣,像是有要跑的意思。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發現業千已經悄悄跟上去了,她心裏還是挺欣慰的,叛徒不叛徒的,她也沒什麼感覺,只是接觸下來,覺得這個孩子很有眼色。

    順子去報了官,很快就有衙門的人來,林晚晚作爲原告,就只帶了王掌櫃一個人,跟着去了衙門。

    她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來衙門口走一趟,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衙門的門檻很高,林晚晚在前面走,後面是衙役拉着那戶人家洋洋灑灑五六口人,一起到了公堂之上。

    馮知縣早就不是當初那副笑呵呵的樣子,坐在公堂之上,他面色陰沉,沒等開口,先敲了一下驚堂木:“堂下原告何人?所告何事?”

    “民婦林晚晚,告這戶人家受人指使,以假死訛詐,擾稷山縣不寧。”林晚晚也沒有跪,面無懼色,揚聲回答。

    馮知縣就知道這林晚晚不是個好惹的,他抿了抿嘴脣,轉向了地上跪着的那戶人家:“你們可有話說?”

    “無話說無話說!”他們那認的倒是快,一點兒都沒有猶豫:“就是我們訛詐林掌櫃錢財!”

    “即是這樣。”馮知縣咳嗽了一聲,這案子審的,像玩兒似的,瞧着外面圍觀的人多,他也有些心虛。

    可又一想,自己是這稷山縣的父母官,他虛什麼呢?

    挺直了腰板:“那收押……”

    “慢!”林晚晚向前走了一步,喝住了馮知縣準備落下來的驚堂木:“民婦所請,乃是揪出幕後主使,此人不除,稷山縣便一日不得安寧,還請馮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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