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錦繡生財有道 >第二百零九章:業千!冷靜!
    馮知縣不大樂意了。

    他靠在太師椅上,上下看了一番林晚晚,清了清嗓子:“林掌櫃,所謂幕後主使,是你心裏已經有了懷疑嗎?”

    林晚晚知道馮知縣和柳郎中沆瀣一氣,也知道自己這樣刨根問底,他必然不悅,不過今天這麼好的機會,絕不能因爲他悅或者不悅而放走,不然等着她的,恐怕就是柳郎中變本加厲的反擊。

    但同時,她也不能得不給馮知縣面子,這事兒還是有點兒棘手的。

    林晚晚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以退爲進的辦法:“民婦見識淺薄,哪裏會有什麼辦法,只不過覺得事情蹊蹺,不如大人讓我問他幾個問題,這樣,大人的文書也好寫一些。”

    她說完,看向坐在旁邊的師爺,的確,這種一告一認的結案文書,師爺那邊寫了報到州府,恐怕也是會被訓斥的。

    師爺坐在旁邊,真情實感的點了點頭。

    馮知縣瞧着林晚晚一副謙卑有禮,謹小慎微的樣子,心想就算讓她問也未必能問出什麼,柳郎中用的人若是這麼容易就吐了口,那他就不是去訛詐林晚晚的。

    是來打擊報復自己的。

    於是,馮知縣擡了一下手:“問吧。”

    林晚晚衝馮知縣道了個萬福,轉過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家五六口人,問道:“你們一家折騰了這麼久,在我鋪子前面又鬧得這樣大,是爲了錢嗎?”

    “不是。”那人見是林晚晚開口問,他就小心了起來,畢竟喫過林晚晚的虧,少說少錯,於是只有這兩個字回答林晚晚。

    林晚晚又問:“那是爲了名?”

    “不是。”

    林晚晚笑起來:“你終歸是有所目的的,對吧。”

    “攆你出稷山縣!”這人終於給了一個具體的回答,順便堵住了林晚晚的話:“沒有主使。”

    林晚晚暗自點頭:“那我再問你,你我可遠日有冤?”

    “沒有。”

    “近日有仇?”

    “也沒有。”

    “呵呵……”林晚晚笑了兩聲,她看了馮知縣一眼,知道他此刻應該已經恨不得要把這個人給掐死了:“既然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又爲何要攆我出稷山縣呢?”

    那人直起身子,乾脆破罐子破摔:“看你不順眼!”

    “看我不順眼是真的,但未必是你看我不順眼吧。”林晚晚蹲下身來,看着這個人:“我手下四家鋪子,兩個玉器行,兩個藥材鋪,王掌櫃一生治病救人,從不與人結怨,爲什麼偏偏你看我不順眼,還弄這麼大一個局來攆我走?”

    “你們第一天到壽安堂的時候,我開棺看過屍體,你父親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沒有脈搏,但是今日,你父親奇蹟一樣的活過來了。”林晚晚的聲音一點點冷下來:“你豁出你父親這條命來對付我,若不是血海深仇,那必然是真金白銀了。”

    林晚晚眼看着對方的目光越來越心虛,知道自己一定是說對了地方,她站起來,看向馮知縣:“大人,這事情他們圓不回去,不過我想,去他家裏搜一搜,若是有些來路不明的金銀,那他們定然會想起些什麼來,在報與大人知的。”

    馮知縣被林晚晚逼到了死角上,沒有了什麼轉圜的餘地,但也不想順着林晚晚鋪好的路走,正猶豫間,外面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不必了,夫人。”

    話音一落,業千從人羣后面走出來,他手裏像拎小雞一樣,拎着一個年輕人,走到衙門口,有兩個衙役來攔住了他的去路,業千直接用另外一隻手推開了對方手裏的水火棍,走進來,將人丟在地上。

    林晚晚知道業千去追那個人去了,只不過沒想到他會直接把人提到衙門口,再加上業千這個人平日裏也不常說話,林晚晚的心裏也摸不清楚他要做什麼。

    他蹲下身,扯開了那個年輕人的衣服,素白的孝服之下,是一套藍色的粗布衣裳,這衣裳樣式平常,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他拉着那人的領口,生生把人拖到了馮知縣的面前。

    馮知縣嚇得快要縮到身後的屏風後面去了,連連指着旁邊的衙役:“攔住他攔住他!”

    但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敢上前,兩個看着官階大一點兒的捕頭只是抽出了刀,在兩側護住了馮知縣。

    業千將人提到馮知縣的案桌前面,又把那人的領子往前扯了扯,指了指上面的三個字:“大人看清楚了嗎?和善居!”

    林晚晚這才恍然大悟,和善居的夥計似乎都穿着這樣的衣服,只不過她並不知道他們領口繡着和善居的名字,這下好了,也不用這戶人家招認什麼了。

    “你你你你你你……”馮知縣抖着手,指着業千,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你先給我回……回……回堂下去!”

    業千看了馮知縣一眼,他冷下臉來,周身的殺氣四溢,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撲過去的豹子一樣,馮知縣被嚇得哆哆嗦嗦的,登時不敢在說話。

    “業千。”林晚晚是來解決問題的,又不是來砸公堂造反的,大家要是能好說好商量的把事情解決了,纔是最好的結果:“先回來。”

    業千聽見了林晚晚的話,這才往後退了一步,又把那人給拎了回來,林晚晚掃了那個年輕人一眼,只見他奄奄一息,雙腿以一種很詭異的角度彎曲着,心裏猜想,八成是業千把這人的腿給打折了。

    她暗自扶了扶額頭,這個業千啊……像個變態一樣。

    “大人。”林晚晚見場面尷尬在這裏,最後還是得她站出來說話:“事情已經很明瞭了……”

    “明瞭什麼?”跪在後面的人忽然開了口,他指了指被業千打到快斷氣的年輕人:“這是我弟弟,在和善居幫工罷了,林晚晚,我做下的事情……”

    “你不必做什麼。”

    沒等林晚晚開口,業千先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嘴閉上。”

    他把手裏的紙遞給了林晚晚,林晚晚低頭掃了一眼,只見上面已經盡數是這個年輕人的供述,並且簽字畫押,半分不少。

    她心裏愕然,這麼短的時間,業千不擔能把人抓回來,還能讓對方認罪,這個人……

    別說馮知縣,林晚晚身上都起了些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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