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安想了想後同傅行琛說。
他動作很快,很快就將錢存進了卡里,將挎包還回去給夏以安。.七
只是此時此刻的夏以安,思緒卻早已不知道飛出去多遠了。
一萬塊,要想替夏海斌還清這筆鉅款她不知道要還到什麼時候去,或許直到她死也不一定都能還得清吧!
提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還有多少,如果說真的還有些什麼願望的話,能將這筆錢還上應該是她唯一的心願了吧!
夏海斌說,她欠他的,她的確是欠他的,她一定是從上輩子開始就欠着他的,所以這輩子就來給他還債來了。
也罷,等還清了這筆錢,就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了。
如果她的死能換來夏海斌的幡然醒悟,也是好的,算是死得其所了。
可,夏海斌他,真的會醒悟嗎?
不知道,夏以安不知道,或許就連夏海斌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夏以安接過來自己的包轉過身就要走。
傅行琛在後面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嗎?”
夏以安轉過臉十分沒好氣的道。
他撓了撓自己的頭,很是抓狂。
“哎,夏以安,我幫了你的忙,你就連個謝字都沒有嗎?”
按理來說,這一個“謝”字她是應該說的,但只要一想到他剛剛那樣戲弄自己,她就突然不想說了。
見女人呆在原地,半天也不張一下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俊美的臉上浮出來一抹淡笑,眼眸微微眯了起來。
走到她身邊伸手拍了她一下。
“不說算了,就當我是做好人好事了。”
傅行琛說着聳了聳自己的肩膀,往前面走了。
身後面的夏以安突然對着他說了一聲:“謝謝!”
傅行琛臉上掛出笑意,又折回到了她身邊。
“接下來還去哪兒,我送你。”
他不突然這麼問起,夏以安都快要忘了自己出門來是做什麼的。
微微笑了一下,她同傅行琛說:“去一趟超市吧!”
“行。”
男人應了一聲,走過去就要攙扶她,可夏以安根本就不給她這樣的機會,一個人拄着棍子在前面走得是老快,一點兒都不怕自己會跌倒。
還真是個倔強的丫頭,都這樣了,還這麼逞強。
傅行琛無奈,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頭,跟得很緊,她不讓他扶,他也乾脆不去扶,可目光卻始終注視着前方。
如果是車特別多,或者過馬路的時候,他就會加快腳步擋在她面前。
兩個人進了超市,夏以安將需要買的東西告訴給他,傅行琛進去貨架上拿,而她站在收銀臺等他。
可傅行琛怕她等的時間太長,推了輛購物車直接將夏以安給塞了進去,自己推着她走。
夏以安個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又瘦,坐在購物車裏就跟個大小孩兒一樣。
兩個人在超市裏逛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才往收銀臺走去。
夏以安掏出手機來結賬,打開微信之後讓傅行琛幫自己掃碼付款。
傅行琛低頭看了一下餘額,一百七十五元,這個女人,就這點錢哪兒夠啊。
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掃碼結了帳。
之後又突然想到什麼,用夏以安的手機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聽到聲音,她轉過臉看向面前的人說:“我手機響了,給我吧!”
只要是他打來的電話,她一個都不想錯過。
在薄景夜離開的這幾天裏,每一天她都在等着他的電話,可他卻一個都沒打來過,這唯一的這一通電話還是夏以安自己主動打給他的。
但接下來,傅行琛卻說:“你聽錯了,是我的手機。”
說着他很快的將電話給掛斷後在電話薄中輸入自己的名字,將手機還回去給夏以安。
“哦,我們倆手機鈴聲一樣,我還以爲是我手機響了呢!”
她說着,又有一些好奇:“你的電話你爲什麼不接?”
“騷擾。”
傅行琛有一些慌,在電話薄中輸入“夏以安”三個字後將手機收了起來。
推着她往外面走。
將夏以安送回到居民樓,看着她上了電梯,傅行琛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友陸一銘突然出現,支起腦袋問他:“看來,你這千年的鐵樹這一回是真要開花了啊!”
傅行琛一拳敲到對方身上,脣角不自覺的揚起來一絲淡笑。
“一銘,這姑娘你覺得怎麼樣?”
陸一銘拍着傅行琛的肩,笑道:“不會吧,傅大總裁,你就這種眼光?”
這話一說完,他就後悔了,一轉臉傅行琛是鐵青着一張臉,就差對着自己吼出“閉嘴”兩個字了。
陸一銘立馬就改了嘴,討好一般的道:“我也沒說她不好啦,可她畢竟看不見。”
而且……而且這也不像是他傅行琛會喜歡的款啊,這傢伙,什麼時候偷偷換了口味。
傅行琛悄悄湊到陸一銘耳邊,淡淡的道:“我倒覺得,她還不錯。”
看不見怎麼了,當時的傅行琛在心裏想,只要夏以安願意,大不了自己就做她的眼睛,當她的柺杖,大不了就照顧她一輩子那又有什麼不行的。
在此之前,他從來都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一見鍾情。
可是夏以安出現了,他不得不去相信。
她站在人羣裏,耀眼到世間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要一擡起頭,能看到的就只有她,全世界密密麻麻的那麼多人,可你卻只看得到她,只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眼睛。
夏以安回到家,房間裏顯得特別的安靜,沒有聽到白初微的聲音,應該是等得久了自己睡着了吧!
提着重重的購物袋子,她往廚房裏走,耽擱了那麼長時間,她餓了,簡直是眼冒金星。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就是給她一頭牛她都能一口吞下去。
夏以安在廚房裏準備午飯。
另一頭的臥室裏,白初微坐在電腦前,鼠標一頁頁的翻看着照片。
好你個夏以安,這悶不作聲還真勾了個金龜婿。
照片上的男人名叫傅行琛,傅家次子。
放眼整個雲城,能和薄家分庭抗衡的也就只有傅家了。
這傅行琛雖然只是次子,可在傅家卻很受重用。
哥哥傅行禮早年在部隊的時候,一次任務中不幸被子彈擊中了腿,因爲當時情況特殊,沒能及時就醫落下了終身殘疾,只得常年坐在輪椅上,就連喫喝拉撒都得專人照看。
這諾大的傅家產業就這樣落在了傅行琛的身上。
儘管傅老爺子現在還並不願意放權,可熟知傅氏的人都清楚,有資格繼承家產的人也只有他傅行琛。
掌權傅家那也不過只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