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39章 夏以安咳血
    墨亦寒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同後面的夏以安說:“以安,你彆着急,我出去給你買藥,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等我。”

    話一說完,他擡腿快步的就往樓下跑去。

    等到他人一走,薄景夜轉過臉拖住夏以安的一隻手,生氣的質問:“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裝病,就是爲了要放他走是嗎,你真的以爲他跑得了嗎?”

    夏以安故意勾起了脣角,嘴皮上乾裂起皮,原本粉粉嫩嫩的脣色現在一片藕青。

    可薄景夜卻像根本看不到一樣。

    一臉的病容,蒼白到不像話,只要是個人,只要眼沒瞎,應該都可以看得出來她生了病。

    但薄景夜卻只覺得她是在裝,在演,夏以安心裏堵得難受,就像是酸甜苦辣鹹麻各種各樣的調味品同時被打翻,又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還真是什麼味道都有。

    九年的青春與愛戀,終究是錯付了。

    夏以安覺得冷,這冷侵入身體的每一處骨血,就連指甲縫都透着絲絲的寒意。

    她揚起臉同薄景夜說:“你好好看看我現在這一副樣子,像是在裝嗎?”

    他低頭掃了她一眼,見她臉色的確是有些難看,沉聲問道:“你……你什麼時候有心悸了?”

    剛剛這麼一問完,夏以安扶着牆不斷的咳嗽着,越咳越兇,還不停的喘着氣,大口大口的呼吸,都快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薄景夜站在她的後面,很想替她拍一拍後背,問一兩句什麼。

    但還沒等到他問出口,一口血從夏以安的嘴裏被咳了出來,她很是自然的用手去接住,又從身上掏出了紙巾擦乾淨,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揉成團的小紙球被她準確無誤的丟到了垃圾桶裏。

    那一個垃圾桶離她少說也有兩三米遠,她是怎麼做到那麼準的將東西給丟進去的?

    意識到這一切的夏以安,猛得用力眨了眨眼睛,面前竟然出現了些模糊的景象。

    怎麼回事,她……她好像又能看見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抱着自己的頭用力的回想着。

    難道是剛剛,在墨亦寒沒來之前,她被薄景夜用力的甩到了地上,撞到了頭,從而壓迫到了視覺神經,所以她又能看見了?

    天,這個世界怎麼對她總是這麼的殘忍。

    她纔剛剛適應了黑暗,她也覺得自己是應該活在黑暗裏的,這才幾天啊,就又要讓她回到光明裏。

    讓她看到這個表面光鮮亮麗的世界,在背地裏是多麼的冰冷,多麼的絕望,令人窒息。

    看到薄景夜看自己的目光有多麼的嫌棄,看到他有多麼的討厭和憎恨自己,看到他面對自己時有多麼的冰冷絕情,看到他不喜歡她的每一個瞬間。

    夏以安在心裏大聲的笑着,憂喜參半。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薄景夜拖住夏以安的一隻手,好看的眉擰作了一團,臉色黑沉到可怕。

    “夏以安,你……你到底怎麼了,怎麼還咳血了?”

    他是在關心她嗎?

    高高在上的薄景夜,他就連關心起一個人來也是沒有絲毫的溫柔,語氣中更多的是責怪,責怪自己沒有告訴他。

    像他這樣的人,究竟是不懂得溫柔,還是隻在面對着她夏以安的時候才這樣。

    可在同白初微說話的時候,他明明柔到像能滴出水來。

    人和人的差別還真是大啊,終究是她夏以安不配他的深情與關懷。

    不過夏以安心裏還是開心的,能在死之前聽到他一句類似於關心的話,還是跟吃了蜜一般的甜。

    可又總是嘴硬,不願意讓對方輕易的就看透了自己。

    “薄景夜,我被你給氣的,你快氣死我了,你把我氣死好了。”

    說完就又是一陣咳嗽。

    薄景夜將她扶坐到了沙發上,慌慌忙忙的接了一杯水端到了面前,卻被她一伸手給打翻到了地上,水花濺起,弄溼了他身上的衣服。

    “你這是做什麼?”

    他莫名的煩躁,這幾天夏以安不在,衣服都堆了好多了,都是定製款的不好直接放洗衣機裏,考慮到白初微腿腳不便,又不好拿給她洗,自己洗又總也洗不乾淨,現在身上的這件已經是他爲數不多的一件襯衣了,別墅這邊陽臺沒做頂棚,這幾天裏有接連不停的下雪,晾出去也跟沒晾一個樣。

    搞成了這樣,明天上班穿什麼。

    “哈哈哈哈哈!”

    夏以安突然捧着自己的肚子大聲的笑了起來,笑到眼淚都出來了,薄景夜看着她只覺得瘮得慌。

    “你笑什麼,瘋了嗎?”

    夏以安答:“薄景夜,其實我是在笑你,我剛剛的演技是不是很好,連你都被我給騙了,哈哈哈!”

    薄景夜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什麼演技不演技的,你騙我什麼了?”

    夏以安往沙發上一靠,揚起頭對薄景夜說:“就如你剛剛說的那樣,我就是在裝病,就是爲了將墨醫生給放走,哈哈,薄景夜,你上當了。”

    “你亂說什麼,都咳血了還不承認。”

    薄景夜聲音冷淡,但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看向夏以安的目光裏,不自覺間透出來的些許擔憂與緊張。

    夏以安她,真的只是心悸嗎,心悸會咳血嗎?

    “哈哈!”

    夏以安又笑了兩聲,目光對上面前的黑眸。

    “薄景夜,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作自制血漿嗎?”

    薄景夜搖頭,更加疑惑了,今天的夏以安怎麼這麼反常,自己好像都有些不認識了,瘋話一堆,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要做什麼。

    夏以安將一隻口紅從睡衣口袋裏掏了出來遞過去給薄景夜。

    他伸手接過,頭是更蒙了,這個女人,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摸着手上的這一隻口紅,感覺有些熟悉,好像跟他之前買給過白初煙的那一隻是一模一樣的。

    這隻口紅怎麼會在這個女人的手裏。

    薄景夜沒有去詢問夏以安,因爲他很快想起來,之前有一次在整理白初煙遺物的時候,將一部分給鎖到了儲藏室裏,想來是她在無意間翻到的吧。

    夏以安將口紅搶了回去,擰開蓋子問薄景夜:“你知道這一隻口紅爲什麼會缺一個角嗎?”

    薄景夜也不說話,只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夏以安輕笑了兩聲,說:“這個缺掉的角是被我喫掉了,剛剛的血就是這麼來的。”

    薄景夜當然是不信,因爲他實在是想不通她有任何的理由來做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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