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42章 蒲公英沒有家
    薄景夜將她按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掐痕已赫然入目,她不停的咳嗽着,掙扎着想要將他的手給拉開,但對方反倒是掐得更緊了,還伸手去扯她脖子上的項鍊。

    “夏以安,你有什麼資格戴着這條項鍊,我真的瘋了纔會想着要送你禮物。”

    不識擡舉,不知好歹,他精挑細選的項鍊,她倒好,戴着它勾引私會男人。

    真是一顆真心餵了狗,也對,狗哪裏是喂得飽的,那他就不餵了。

    這一條項鍊特別的細,暗釦鎖得很緊,他解了半天都解不開,漸漸的就失去了耐心,乾脆不解了,用鏈條圍住夏以安的脖子,緊緊的勒在一起。

    她被勒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了,咳嗽了好幾聲,薄景夜也像聽不到一般。

    夏以安身子一陣僵硬,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

    越笑越大聲,然後她說:“薄景夜,我跟你說個笑話吧,其實,其實我就快要死了。”

    說完這一句話,眼淚大顆大顆的流出來。

    薄景夜這才意識到了些什麼,一下子就鬆開了手。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盯着自己的手心,他……他竟然再一次的想要她死。

    不,不是他自願的,是……是這個女人逼他的,是她故意激的他。

    夏以安嘴巴張得大大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瞥了一眼正一臉呆若木雞般的男人。

    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刻,她還是覺得,他的側臉好看極了,身上的味道好聞極了,剛剛紅着眼想要將她掐死的樣子,也實在是討厭極了。

    “薄景夜,真的,我就快要死了,我得了腦癌,晚期,我就快要死了,等我死了,你不用給我準備墓地,我知道我不配,你只需要將我的骨灰撒進外面的江裏,或者就讓我被風吹散,就讓我像蒲公英一樣,飛到我想去的地方吧,算是我最後一次求你了。”

    都說蒲公英是沒有家的,所以沒有人願意自己死後變成一株蒲公英。

    仔細想想,其實要真能變成一株蒲公英倒也好,至少她可以去到她想去的地方,其實並不需要走多遠,只要,只要離開雲城就好,離開這個滿是傷心與絕望的地方,下輩子再也不來了,再也再也不來了。

    那樣就再也不會遇到薄景夜,這個冷漠到了極致的男人。

    下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她都不要再遇到他了。

    “神經病啊你,自己咒自己死,你才二十一歲,什麼樣的癌會找上你?”

    夏以安一陣笑,一邊笑,淚水不停掉落:“薄景夜,你也知道我才二十一歲啊,可我覺得我像是已經一百二十一歲了一樣,我記得白初煙她也是二十一歲死的,你難道也要我像她一樣在二十一歲的時候也死去嗎,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纔會念得我一點點的好啊!”

    薄景夜怔了怔,目光有一刻的呆愣,他盯着面前女人的臉仔細打量。

    是啊,她才二十一歲,那應該是如花般綻放的年紀,可再看她,花還是花,可卻是一朵即將凋零的花,葉子早已被日光嗮得枯黃,花瓣也只剩下幾片,不知道什麼時候風一來,就被吹走了。

    他還記得,在幾年前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夏以安,她是那樣的風華絕代,一襲紅色的長裙,走在人堆裏,他總是第一個就看到她。

    那個時候的夏以安,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好看得就像電影裏的女明星。

    她總是會衝自己笑,時不時的就往他身上貼,儘管自己從來都沒個好臉色,可她也從不放棄,化身成了充滿鬥志的聖鬥士。

    “阿夜哥哥,阿夜哥哥你真好看!”

    “阿夜哥哥,我喜歡你,我能不能做你的女朋友啊!”

    “滾開,我有女朋友。”

    “我知道啊,那阿夜哥哥你說,是我好看還是初煙姐姐好看?”

    “無聊!”

    短短的幾年時間,夏以安她是怎麼把自己搞成了現在這一副鬼樣子,記憶裏的那個夏以安好似越來越遠,遠到再也想不起來。

    現在的夏以安,令人反感,她總是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動不動還老哭,這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即使是在不流淚的時候,也感覺總是有着一層怎麼散也散不去的憂傷。

    “你夠了哈,什麼死不死的,還有,你爲什麼要拿自己同白初煙相比?”

    “是是是,我哪裏配同她比,我只配同狗比。”

    夏以安搶過他的話,自嘲的說着,隨後就是一陣笑。

    “懶得跟你說。”

    薄景夜站起來,轉身往臥室裏走,門被他關得咣噹一聲響。

    第二天,薄景夜果然約了拘留所的秦楓隊長一起喝茶,下午的時候有人來別墅裏調查取證,現有的證據並不能證明墨亦寒有罪,不過因爲與秦楓秦隊長的這一層關係,墨亦寒還是被判拘留,至於會拘留幾天那就不得而知了,完完全全取決於他薄景夜的心情了。

    薄景夜收拾出了一個房間讓夏以安住,白天上班的時候,整棟別墅樓被人守得是密不透風,到了飯點,會有專人將飯菜送到房間裏給她。

    生活好似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平靜,如火如荼般的行進着,反常的只有夏以安。

    她總是時不時的就同薄景夜說一些很是莫名其妙的話,說的最多的就是:“薄景夜,我覺得我就快要死了,我真的得了腦癌,我覺得我可能活不到明年春天了。”

    有一次還乾脆就問他:“薄景夜啊,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也和白初煙一樣死了,你會不會像紀念她一樣紀念我啊,哪怕只有一半,不,三分之一都行,我死了,你會不會記得我啊!”

    那個時候薄景夜剛剛睡着,他感覺到自己像是在做了一場夢,他最煩的是就是她老拿自己同白初煙比較,有什麼可比性,他有些想不明白。

    可能是他太困了,大手一把攬了攬她,鬼使神差的就說了聲:“會。”

    不一會兒,她竟然“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小腦袋一下就鑽到了他的懷裏,帶着哭腔同他說了一聲:“謝謝。”

    天越來越冷了,夏以安一到半夜裏就開始手腳冰涼,有時候還一陣抽搐。

    但偏偏,睡覺的時候還總是不老實,他都數不清一晚上要起來給她蓋多少次被子。

    還有,她總是會動不動就往他的懷裏鑽,像一隻懶貓。

    側過身,兩隻手緊緊的從身後環住他。

    然後很輕很輕的同他說話:“薄景夜啊,我好痛啊,又好冷啊,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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