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41章 爲墨亦寒求情
    “你敢。”

    男人高聲呵斥着。

    “我是不敢,再硬的雞蛋又哪裏碰得過石頭。”

    夏以安冷聲笑道:“薄景夜,你是多麼的高高在上啊,又怎麼會懂我們這些底層人的悲哀,你就像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而我只是一個辛者庫的宮女,你說的話就是聖旨,我敢不聽嗎?”

    聽着身旁女人陰陽怪氣的腔調,他站着好半天才回味出來,她這是變着法的在罵自己是暴君啊!

    薄景夜甩了甩自己的衣服袖子,沒好氣的看了眼女人:“真是個瘋子,一天天的就知道發瘋。”7K妏斆

    說完,他又刻意甩了甩袖子,好似自己碰到了些什麼髒東西,夏以安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他笑。

    瘋嗎?

    確實,已經是瘋了九年了,想要清醒,卻是不能了。

    其實就這樣一直瘋下去也沒什麼不好的,人一旦瘋得久了,自己反倒是不想清醒了。

    薄景夜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發麻,不是一般的麻,簡直是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沒來由的就又是一陣火:“夏以安,你這麼盯着我看做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對啊!”

    夏以安笑笑着回答,內心卻是苦澀無比。

    也不知道還能這麼看他多久,說不定眼睛什麼時候就又看不見了。

    她只想趁自己還能看到的時候將他記住,記到再也忘不掉,可在薄景夜的心裏,她只不過是在發瘋。

    他對她的嫌棄,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含糊啊,他一句“發瘋”夏以安所有想說的話就那樣哽在了喉。

    薄景夜又低聲罵了句“瘋子”轉身往旁邊的一個臥室裏走。

    今天實在太晚了,他想就乾脆在這兒住一晚上得了。

    他剛剛走到門口,被身後面的夏以安叫住了。

    “薄景夜,你真的不能放了墨醫生嗎,錯的人是我,我跟你認錯,你放了他吧,我求你,放了他吧!”

    夏以安的聲音很輕很淡,而再反觀她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輕飄飄的站在了他後面。

    她剛剛吃了藥片,心口處的痛算是壓制住了,但這藥有助眠作用,現在起了藥效,她整個人困到只要輕輕一推,就能倒地上睡着。

    她一直強打着精神不讓自己閉上眼睛,她在心裏想,或許只要自己態度好一點兒,找薄景夜好好的認個錯,說不定墨醫生還是有救的。

    他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如果因爲自己而被關在那樣暗無天日的地方,別說他不原諒她,就連她也無法去原諒自己。

    “你這算是在爲他求情嗎?”

    薄景夜轉身,長腿往前兩個大步就垮到了夏以安面前。

    眸中閃光,眼皮輕挑起,她緊抿着的脣一開一合,道了聲:“是。”

    呵呵,是,她還真是乾脆利落,就連裝都懶得裝一下了。

    “求情就該有求情的態度,跪下!”

    薄景夜懊惱不已,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而懊惱,可偏偏夏以安這個女人,她就是有這個本事,總是輕而易舉的就弄得自己心煩不已。

    夏以安二話沒說,雙腿往下一彎就跪到了薄景夜的面前。

    薄景夜兩隻手其實早就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只不過被長長的西服袖子給蓋住,不輕易看得出來。

    站了站,高高的個子才慢慢的蹲了下去。

    手指指腹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來回摩擦。

    “你就那麼喜歡他,喜歡到不惜給我下跪?”

    她就那麼喜歡那個廢物醫生,她不是隻喜歡他的嗎,那麼快就移情別戀,果然,女人的深情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夏以安沒有說話,沉默了一陣,才微微擡了擡臉,眼中淚光點點。

    她盯着薄景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喜歡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也只有你。”

    “鬼才會信你的話。”

    這個女人,她一向最會說謊,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就會上當嗎?

    他薄景夜能被她騙第一次,絕不會蠢到再被她騙第二次。

    對於她剛剛的話,男人不已爲然,很快的站了起來,只留給她一個高傲冷漠的背影。

    “既然那麼喜歡跪,那就一直跪着吧!”

    淚,無聲滾落,她也只敢在薄景夜看不見的時候才這麼偷偷的流淚,即使已經悲傷到了極點,也不敢哭出來,只能去壓抑着自己,讓自己去妥協。

    人是多麼奇怪的一種動物啊!

    狼來了的故事告訴人們,一個人千萬不能說謊,一旦說謊超過了兩次,你所有的真話就都會變成假話,就算說再多的真話也圓不了之前的謊,沒有人會信了。

    不過,也慶幸他不信,就讓他一直將真話當成假話來聽吧,這樣,等到自己真正離開的那一天,也不會再有什麼放不下的了。

    夏以安伸手用袖子將臉上的淚抹去,不哭了,眼睛疼,視線纔剛剛恢復,她可不想這麼快就又什麼都看不到了。

    “薄景夜,我知道你恨我,恨夏家,可我的爺爺他已經不在了,他已經爲自己曾經的錯誤賠掉了一條命,這難道還不夠嗎?”

    聽到這話的薄景夜很快就又折了回來,有力的大手一把就掐緊了她。

    “夠?一條命想要抵兩條命,夏以安,你這如意算盤是不是也打得太好了。”

    算盤?

    她要是真的會打算盤,也不至於將自己逼到這樣的境地,何況,她一個將死之人,有必要再去打算盤嗎?

    “那我媽媽呢,薄景夜,你不要以爲當年的那一場車禍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現在這個樣子跟死了有什麼差別,你要是覺得還不夠,那好,我來賠,我這一條賤命,你要是看得上,就拿去賠給白初煙好了。”

    反正都要死了,早死晚死有什麼區別,能死在他薄景夜的手上,也算是被高看了。

    “薄景夜,我求你,等我死後,能不能放了夏家的人,還有,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還是要說,我和墨醫生,我們清清白白,等我死後,請你放過他,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要捲進來無辜的人,可以嗎?”

    夏以安這話說得真摯,情真意切,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感嘆一兩句。

    但薄景夜不這麼認爲,他覺得這是她一貫的伎倆,裝可憐。

    說來說去不還是爲了那個人求情嗎,她越是在意,他就越是不能如了她的意。

    “夏以安,你就那麼想死,你以爲你死了就能逃脫我了,不,我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哪怕你死了,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發臭腐爛,那也只能是我薄景夜的屍體,從夏家將你賣給我的那一刻起,你這一生就沒有自由了,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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