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63章 李夢嬌醒了
    薄景夜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那麼面對着面站了一陣,夏以安往樓下走。

    薄景夜穿好衣服也緊隨其後,走到了一樓,見夏以安要出門,他立即大呵了一聲:“不許去!”

    夏以安轉過身來看他一眼,大聲道:“薄景夜,在你的心裏,她只是一個病秧子,是一個靠着你薄景夜才能苟延殘喘苟活一條賤命,但在我的心裏,她是我的媽媽,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全部動力。”

    最重要的人?

    她最重要的人不應該是他嗎?

    薄景夜在心裏想着,但還是說:“夏以安,我說了,不許去。”

    “薄景夜,你攔不住我。”

    他覺得夏以安又在發瘋,不,不是發瘋,是真的瘋了,只有瘋子纔會去相信一個夢。

    要真容易那麼醒,也不用等到現在

    了。

    就算是醒了,也大概是如她所說,是苟延殘喘。

    夏以安已經開了門,走出去兩步,就聽到男人冷聲在身後吼道:“你真的以爲,你走得出去嗎?”

    夏以安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他這提醒了她。

    外面到處都是薄景夜的人,就憑她夏以安的本事,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飛不出去,除非……除非他薄景夜肯鬆口放她出去。

    夏以安轉回身,在一陣沉默之後,她握住了他的一隻手,用懇求的聲音輕輕的叫他:“阿夜哥哥,你就讓我去看一看吧,我都已經很久沒去看過她了,如果真的是我想錯了,你想怎麼樣我都可以,真的,阿夜哥哥可以嗎,我就去看一眼。”

    夏以安是瞭解薄景夜的,她十分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習慣了高高在上俯瞰一切,也習慣了所有人對他的仰視與臣服。

    所以她只有順着他才能討得到好。

    這突然的溫順與乖巧,對薄景夜來說很是受用,他態度好了很多。

    低聲問道:“非去不可嗎?”

    夏以安沒說話,但表情已經充分說明了一切,她越是沉默就越代表着她心有多堅定。

    薄景夜低頭想了一陣,說:“那就去看一看吧,我跟你一起去。”

    “什麼?”

    她以爲自己聽錯了,從母親住院開始,薄景夜就從來都沒有去看過她,他這個人,身體很好,在一起三年來,從來都沒見他生過病,像醫院這樣的地方更是從不踏入,嫌喪氣,會給他帶去黴運。

    夏以安就那麼站着,目光定定的看向那一抹高大的身影。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你不是從來都不去醫院裏的嗎?”

    “走吧!”薄景夜這麼說了句,走過去拉着她的手,就往別墅樓外走去。

    夏以安一陣懵,被他拉着上了車,薄景夜握她的手握得很緊,一隻手把住方向盤,另一隻手緊緊的抓着她,一直到了醫院的大門,下車前才放開了她。

    下了些小雨,臺階有一些滑,薄景夜就抱着她上了臺階,一直進了住院部的大樓才放她下來

    病房內,李夢嬌猛得張開了眼,美麗的大眸子在病房內掃視着。

    “安安。”

    李夢嬌用盡全部的力氣喊出來這兩個字。

    睡了太久,她全身都僵着,根本使不上一絲的力氣。

    就在剛剛,她做了一個夢,不,那並不是夢,是她的安安,她哭着同自己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她說她好累,她說她生了病就快要死了,她說她快要撐不下去了。

    這些話像一根細長的針尖直着扎到肉裏,李夢嬌無法去感受這種痛,只能是恨,恨自己這一副不爭氣的身體那麼沒用。

    安安正在受苦,她得醒來,不能再這麼睡着,不能再這麼拖累了安安。

    剛剛張開了眼,意識還沒來得及完全醒轉,就聽到一陣談話聲。

    貼着耳朵聽了很久,才聽出來說話的人是丈夫夏海斌,怪不得覺得熟悉。

    夏海斌當然不會平白無故就出現在李夢嬌的病房外。

    可以說他是帶着他自己的目的而來。

    這一段時間,他一直被追着躲,夏以安那丫頭給他的錢是越來越少了,特別是近幾天裏,好幾次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接。

    要債的人催得緊,他又不得不在李夢嬌的醫藥費上動了心思。

    人一旦有了邪念,慾望就會無限膨脹,並且再也無法停息。

    夏海斌今天來這裏就是詢問李夢嬌醫藥費的事情。

    在他看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沒必要每天花費掉那麼多的錢。

    夏以安同李夢嬌,這母女倆,不僅長得相像,脾氣個性也如出一轍,所以他只能是偷偷的來,要是讓那丫頭給知道了,還不知道會鬧出些什麼事呢!

    從小,母女倆關係就親近,她可以不管自己這個爹,但一定不會不管李夢嬌,就好比這三年來,爲了替李夢嬌湊醫藥費,她是什麼都肯做。

    夏海斌厭煩李夢嬌,特別是在林然死了之後,每一天都在詛咒着她快一點死去。

    直到三年前的那一場車禍,其實當時的那一輛車中坐了不止她李夢嬌一個人,夏海斌也在,誰也沒有預料到會突然遭遇車禍,在此之前,兩個人還在車裏大吵了一架。

    直到那一輛大卡車疾馳而來,李夢嬌提前預知到了危險,一把將夏海斌給推到了一邊,用整個身子擋在了他的面前,不然,現在躺在醫院病房裏好死不活的人就是他夏海斌了。

    對於李夢嬌他是有一些愧疚的,不然她也不會在這裏躺上了三年都還吊着一條命了。

    只是,再多的虧欠,終會被時間給掩埋,過了三年,夏海斌內心裏的那一點點愧疚感早就蕩然無存了。

    這三年裏,他其實過得也不是很好,有時候,他甚至會把自己所遇到的全部不順都怪罪到這個可憐的女人身上。

    夏海斌將主治醫生拉到一邊,十分小聲的同他說:“大夫,那個,我是李夢嬌的丈夫,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她醫藥費的事情。”

    醫生臉色微微一變,十分沒有好氣的說:“正想跟你們說這個事情呢,李夢嬌女士這個月的醫藥費什麼時候繳,已經拖了一星期了,再不想辦法續上,我們只能是給她停藥了。”

    夏海斌在心裏面是大罵着:夏以安,不孝女。

    而後諂媚笑着拉了拉醫生,低聲道:“那個,大夫,像我夫人這種情況,我們做家人的心裏都有底,機會渺茫,每天躺在這兒,用這麼好的藥,實在是浪費。”

    “這位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醫生有些不明白他的話。

    夏海斌湊到醫生耳邊:“我的意思是,現在用的這些進口藥,實在是有些太貴,太沒必要了。”

    醫生臉色一下紅了,看得出來他有一些生氣。

    “你是懷疑我們醫院亂收費嗎,這些可都是進口藥,至於價格,官網上都是可以直接查得到的。”

    氣憤的說完,醫生轉身就要走。

    夏海斌又拉了拉他,賠着笑臉問:“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什麼便宜一些的藥,不一定就非得進口的,國內的也行,就藥效差不多的,越便宜越好,能吊着她一條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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