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66章 爸,帶我走吧!
    小護工心中也着實委屈,她纔剛剛二十出頭,人生大好的年華浪費在醫院裏,每天費盡心思去照顧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還要這麼被人給猜忌懷疑,真是憋屈。

    不就是一個破工作嗎,這麼的費力不談好,她不幹了,不幹了行不行?

    愛找誰找誰。

    一看小護工是要發飆,夏以安也不再說什麼了,三言兩語加道歉,總算是把人給哄好了。

    小護工這一走,房間裏就只剩她和薄景夜兩個人了。

    但夏以安卻是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坐在母親的牀邊悲傷落淚。

    薄景夜向着她走過去,他本來是要安慰她兩句,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又變了味。

    “夏以安,你差不多得了,現在又沒有別人在,你沒必要裝孝順。”

    裝?

    在他薄景夜的心中,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是在裝,無論內心多麼荒涼悲傷,到他眼中都只是矯情。

    呵呵!

    夏以安忍不住笑出聲來。

    目光像一支支的冷箭向着薄景夜直射過去。

    “薄景夜,我媽媽她爲什麼會躺在這裏,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這不都是因爲你嗎,你是怎麼好意思對着我這麼冷嘲熱諷的?

    其實,當年的那一場車禍,你應該再狠一些的。”

    薄景夜不想在這樣的時候同她吵,強行將夏以安拖出了病房。

    兩個人剛要走,一名小護士從走廊的另一邊走過來,她告訴夏以安,這個月的醫藥費該續了。

    夏以安低頭同小護士交涉,讓她同醫院裏說說,再寬限自己幾天,她會想辦法將醫藥費給續上。

    小護士顯得有些爲難,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囑咐她道:“夏小姐,你還是儘快吧!”

    夏以安“嗯”了一聲,擡眸向着薄景夜看了一眼。

    之後向着樓梯下面走。

    兩個人很快都下了樓,夏以安走得很快,在快要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一眼看到夏海斌坐在臺階上抽菸,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夏以安上前喊了一聲:“爸!”

    夏海斌將手上的菸頭丟掉,其實他是故意站在這裏等夏以安的,沒錢的日子十分難熬。

    知道夏以安孝順,只要自己開口她是一定會給的,只是剛剛薄景夜在,他沒說得出口。

    夏以安自然也看出來了些什麼,想也沒想就從包包裏將銀行卡遞了過去。

    這是這段時間偷偷攢的,夏以安在大學時學的是漢語言文學,文字功底算是不錯,通過兼職軟件,接下了一些文案工作,也算是小賺了一筆。

    夏以安小聲叮囑:“錢不算多,你先拿去應付段時間,其他的,我再想辦法。”

    夏海斌很是感激,說了聲:“謝了!”便往前面走去。

    夏以安在後面大聲的喊他:“爸,這一段時間你都住哪兒啊?”

    一段時間沒見,夏海斌給她的感覺完全變了。

    變得很是頹廢,瘦了很多,很是滄桑,她忍不住心疼。

    夏海斌回過頭來,衝她一笑:“有地方住,別擔心。”

    “爸,你能帶我去你哪兒看看嗎?”

    “啊?”

    夏海斌愣了一下神,他沒想到夏以安會這麼問。

    這一段時間裏他每天都睡在橋洞裏,對於夏海斌來說,那纔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橋洞這樣的地方,雖然隱蔽,裏面卻是十分潮溼,加上這幾天又接連不停的下雨,他躲在裏面是“外面下大雨,裏面下小雨”。

    白天還好,一到晚上還會有老鼠出來跟他搶地盤,那日子別說有多難熬了,他沒有一個晚上能睡個好覺。

    這樣的地方自己住着都是難受,怎麼能帶夏以安去呢,她細皮嫩肉,又從小嬌身慣養的,哪裏能讓她去這樣的地方呆着呢!

    “以安啊,真不用擔心,爸爸挺好的。”

    夏海斌拍了拍女兒的肩,十分肯定的說着,讓她放心。

    可夏以安卻突然就下定了決心,眼睛裏淚花閃爍,透着堅定。

    “爸,我不想再呆在薄景夜身邊了,你就帶我去吧,以後我們父女倆好好的過,行嗎?”

    夏以安說着說着,淚珠就又滾落了出來,像斷了線的珠子,再也串不起來。.七

    愛了九年,這是夏以安第一次決定,離開薄景夜。

    這一路泥濘荊棘,太累了。

    剩下這爲數不多的日子,能在親人身邊呆着,也是不錯的吧!

    除此之外,她還想去做一些自己以前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比如:攀巖,蹦極,坐一次過山車,或者去野外寫生。

    薄景夜不知道的是,夏以安其實有很好的繪畫功底,不低於專業的美術生水準,在此之前,她其實偷偷的畫了很多的畫,人物素描,畫的薄景夜,大大小小的他,每一張都十分的陽光帥氣,每一張畫的背後都藏着一個小小的故事,藏着她少女的心事,藏着她無法與人訴說的心聲。

    薄景夜不在意夏以安,無論她做什麼他都只當看不見,更加不會知道這些。

    夏海斌錯愕,走回到女兒身邊,挨近了她。

    “你瘋了?夏以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當然知道,在很早之前其實就有過這樣的念頭,但這是第一次,這麼堅決,毫不猶豫,也不管不顧的想要逃離。

    最後的這一段時光,她不想記憶中留下的都是傷痛,聽說,前世太過傷痛的話,到了地底下也是要受苦的。

    “爸,可以嗎,帶我走吧,以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們父女倆好好的過,行嗎?”

    夏以安淚眼汪汪的看向父親,祈求一般的眼神。

    夏海斌十分理智清醒,大聲呵斥:“你想清楚了,離開了薄景夜,可是什麼都沒有了,你媽媽的醫藥費,以陌的學費生活費,還有,你也知道,爸爸欠了很多的錢,我帶上你做什麼,讓你跟着我一起被人天天追着躲,東家走,西家藏嗎?”

    這樣的日子,他過過也就罷了,夏以安這個女兒他雖然不喜歡,可畢竟也是他的女兒,身上流着他夏海斌的血,讓她陪着自己去過那樣的日子,打死他都是不願意的。

    夏海斌抓住夏以安的手腕,一副慈祥的老父親模樣,勸道:“以安啊,是爸爸不好,其實這三年來,你並不如表面上看着那麼好,爸爸知道你心裏苦,可是爸爸沒有能力,欠下的那些錢還得靠你來還,答應爸爸,就算了爲了媽媽和妹妹,留在薄景夜身邊吧!”

    夏以安搖了搖頭,很不甘願,但現實又一次無情的給了她一記耳光,她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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