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安從椅子上坐起來衝阿洛點頭微笑了一下。
“你好!”
阿洛象徵性的回以她一個微笑。
一轉身,將手上的行程安排表雙手遞上。
“總裁,這是你下午的行程安排,你看一下。”
他接過,匆匆掃了幾眼後,將行程表放到桌子上,擡眼對着阿洛冷聲說了兩個字:“推掉。”
“推掉?是推掉一個還是全部?”
“全部。”
“全部?那總裁,有一個電視採訪也要推掉嗎?”
阿洛有些爲難,跟了總裁好幾年,對他還是十分了解的。
他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凡事都親力親爲,稍稍重要一些的會議他都會親自到場指導旁聽,還從來沒有過將全部行程給推掉的時候。
難道是因爲面前這個女孩嗎?
打量的目光落在夏以安的身上。
很快阿洛便搖了搖頭,在扭過頭去的同時,目光中還帶了一絲輕蔑。
這女孩單從相貌來說,算得上是標誌,可要說多麼驚豔,卻是談不上。
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可是薄景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
這女孩同那些正當紅的明星模特們相比,差了不止是一星半點。
阿洛實在是想不通,總裁有什麼理由會爲了這麼普通的一個女孩,而推掉自己全部的行程安排。.七
不是他腦子被門擠了就是他被狐狸精給迷了眼,亂了心。
注視的目光再一次落到夏以安身上。
狐狸精,她?
像嗎?
答案顯而易見,阿洛再一次的搖頭,將目光從夏以安的身上收了回來,身體筆直站着,等着對面尊貴的男人接下來會有些什麼囑託。
“電視採訪?什麼樣的電視採訪?”
臉上重新展露出職業性的笑容。
“是我們這一次的人魚公主選拔賽,我們作爲主辦方,媒體那邊很關注,所以想約你做一個採訪。”
薄景夜“嗯”了一聲,端起來桌上的咖啡小抿了一口。
“先別急着回覆,就說我暫時沒有時間,往後推幾天。”
“好的,總裁。”
阿洛應着,目光再一次的落到旁邊的女孩身上。
她想問一些什麼,但又不敢,就那麼站着。
“還有什麼事嗎?”
他擡眼,聲音裏有着不耐。
“沒,沒有了。”
阿洛低頭,對上男人審視的目光,她有一些慌張,應了一句之後推開門往外面走。
薄景夜突然想到些什麼,招了招手又將她給叫了回來。
擡眸往夏以安坐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後,又用手指了指對阿洛說:“帶她去醫務室包紮一下腿。”
夏以安從椅子上站起,抗議道:“我沒事,不用……”
站都快站不穩了,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淨逞強。
她被他強行推出了辦公室,未說完的話變成空氣飄散在了半空之中。
走廊裏,阿洛扶着一拐一拐的夏以安往醫務室走。
邊走視線不停落到她身上,雖沒說什麼,可目光中的敵意卻很是明顯。
“你,同我們總裁是什麼關係啊?”
“沒,沒什麼關係,你別誤會。”
夏以安趕緊否認,話一出口又不覺有些好笑。
這一切都來得太快,到現在她都有些不敢去相信,她是真的結婚了,嫁給了她曾經最想要嫁的那個人。
如果自己現在告訴面前的人,她和薄景夜是夫妻,對方會不會立馬激動得暈過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阿洛繃緊了的弦這才鬆開。
就說嘛,這麼普通的女孩,會同總裁扯上什麼關係。
醫務室內,醫生皺着眉頭問她:“你這膝蓋上的傷多久了?”
夏以安回想了一下,老實回答:“十多天吧!”
醫生板着臉嚴厲斥責道:“怎麼這麼大意,傷口都感染了,傷着骨頭了知道嗎?”
“啊?”
不就是紮了幾片碎片進去嗎,怎麼還能傷到骨頭呢,怪不得會那麼疼呢!
見醫生一本正經的模樣,她心裏也是五味雜陳的。
不是擔憂自己的傷,而是怕這腿上的傷會耽擱到自己的時間,對方只給了她七天時間,每多拖一天,與夏海斌而言,每一天都是如同煉獄一般的折磨。
雖然不知道他心中有多少悔意,但有句話卻直接扎到了她的心裏。
夏海斌老了,他受不得這樣的苦的。
包紮好了傷,阿洛領着她又回到總裁辦公室。
剛站了一會兒,就被薄景夜給喊了出去。
滿腹的委屈,可薄景夜是她的老闆,老闆發話她沒有不聽的道理。
薄景夜扶她在椅子上坐好,剛一坐定,她就甩手將他給推到了一邊。
很是不滿的問:“我到底還要等多久,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安排工作?”
薄景夜搬了張椅子坐到了她對面,臉上顯出來一絲不悅。
“你的情況醫生都跟我說了,傷到了骨頭,感染得很嚴重,傷筋動骨一百天,要不,你先休息段時間,工作的事情再說。”
一想到她剛剛走路時一拐一拐的模樣,眉心更加鎖緊了些,醫生的話好似還在耳邊迴盪。
“薄總,夏小姐她傷到了骨頭,並且感染嚴重,還是儘量先休息段時間,這一段時間裏不要碰水,少下地行走,不然情況會很糟糕。”
這是剛剛醫生打電話同他說的話,他是真的擔憂。
夏以安扭過頭,向他絕望大喊:“你故意的對吧,你跟本就沒想過要給我安排工作對嗎?”
薄景夜一張俊臉繃着,怒氣衝衝的道:“你自己什麼情況不清楚嗎,你要是不好好聽醫生的話,這兩條腿就毀了知道嗎,以後走路可能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了,我是爲了你好,你不要不知好歹。”
她不知好歹,還真是。
她就是太不知好歹了纔會喜歡上薄景夜這樣的男人。
明知道他冷心冷清,還是將滿腔的熱血與希望全部都付諸到了他的身上,飛蛾撲火一般。
可這一把火沒有直接將她燒死,卻每一天都灼傷着身體,日復一日,不得解脫。
“我自己都不在意,你在這兒給我瞎操什麼心,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爲我好,薄景,我的腿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你是真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