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往前一邁,幾步就追到了門口。
“夏以安,你搞搞清楚,我纔是薄氏的老闆,你最該討好的人是我而不是你那個破工作。”
薄景夜這話不假,別說只是薄氏,就是放眼整個雲城,只要他薄景夜一句話,就可以要她生,要她死,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討好?她都已經討好他三年了,還不夠嗎?
不想,再也不想活得那麼虛僞了。
夏以安就像聽不到他說話一樣,這一個房間,她是一分鐘都不願意多呆,至於這一個人,她也是能避則避,能躲便躲。
“咚!”一聲響,茶几上擺放着的白色茶杯被他摔了出去。
男人憤怒的一聲“滾!”從身後清晰傳來,她心裏“咯噔”驚跳了一下,還好她閃得夠快,不然那滾燙的茶水以及亂飛的磁片就落到她身上了,那下場還真有些不敢去想。
薄景夜已是暴跳如雷,一拳就砸到了茶几的鋼化玻璃上,茶几的一角瞬間就塌陷了下去,可想而知他是有多用力了。
夏以安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有些不知好歹,自己對她稍稍好一點,就這麼得寸進尺,竟然敢這麼的無視他,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虧他還想着要給她出氣。
自作多情了人家還不一定領情呢!
薄景夜一個人在房間裏跺着步子,越想心裏是越氣,不管了,他有氣,他得撒。
解鈴還須繫鈴人,現在,夏以安就是這一隻鈴鐺。
長腿邁着大步,直接走樓梯,一鼓作氣從七樓跑到了三樓,成功在樓道口將夏以安給截了下來。
“夏以安,跟我走。”
他悶聲命令,在看到面前的女人冷漠的神情之時,目光裏卻是不自覺的染了一絲柔情。
“去哪兒?”
薄景夜心癢難耐,這女人這麼聒噪,他有一些煩人,想都沒想就直接堵住了這一張脣,世界總算是安靜了。
“薄……薄景……”
夏以安沒想到他會在公共場合……
好在樓道里沒什麼人,不然被人看到堂堂薄氏集團的總裁居然吻了一個小小的清潔工,那她有幾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人言可畏,光公司裏的這些女人們,光是她們的口水都足夠將她給淹死的。
這個男人他是瘋了嗎,她,她剛剛也沒說什麼,怎麼還能惹到他?
薄景夜放開她,眼邪魅一挑:“走不走?”
夏以安不敢再多問,任由這一座大冰雕扛着她下了樓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薄景夜將她硬塞進了車,夏以安一顆心跳得是極快,意識還在神遊當中,另一邊的車門就被他關上,車子被他迅速鎖死。
男人鬼斧神工般的臉越湊越近。
“你……你要做什麼?”
她有一些心慌,現在是下午四點半,雖說冬天天黑得快,可離天黑也還差了好幾個小時。
又是在公司裏,薄景夜他,未免也有些太大膽了些吧,萬一被人給看到。
“你說呢?”
帶有幾分輕薄幾分玩味的笑漾在男人的嘴角,薄景夜伸手解開了襯衣上的領帶。
“呵!”他輕笑着,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來。
“薄景夜,你是不是忘了,我懷孕了。”
他迅速起身,轉過身來給了夏以安一個極致溫柔纏綿的深吻,最後又在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才放過了她。
“一會兒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看一場好戲。”
“去哪裏?”
夏以安問。
薄景夜神神祕祕不肯說,她也不去多問。
車子剛剛開出去沒多遠,夏以安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的表情。
薄景夜立馬停了車,關切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心口又疼了,藥呢,帶了嗎?”
他急急忙忙找包,卻突然想到她是被他給臨時帶走的,身上還穿着工裝,包包又怎麼可能會在車上。
他急得是連拍了好幾下方向盤,車子滑出去一段距離,差一點就撞到路邊的欄杆上。
“薄景夜,我……我只是有些胃疼,不打緊的,你沒必要那麼緊張。”
“胃疼,好端端的怎麼會胃疼,我不是讓人給你送飯了嗎?”
說到這裏,他反問道:“你沒喫?”
“我沒胃口,恰好有位同事也沒喫所以我……”
“你倒是挺會借花獻佛的嘛!”
這個女人,她是要氣死他嗎,就絲毫都看不出來那是一份情侶盒飯嗎,早知道她這麼不領情,他就不該去管她的死活。
呼~太氣人了。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緊握住方向盤,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夏以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開得很快,即使不用刻意去看,也知道現在的薄景夜,渾身散發着冷氣,車裏明明開了冷氣,可因爲有這麼個大冰雕在,她還是覺得冷。
車子快速行駛過一段路,又是一個急剎車,薄景夜將車門打開,再用力的關上,自個兒氣呼呼的走出去了。
夏以安拉了拉車門,門又被他給鎖死了。
她無奈的吐了吐舌頭,趴在窗玻璃上往外看着等薄景夜回來。
幾分鐘後,男人高大的身影走了回來。
一上車就將一瓶水,一盒藥扔給了她。7K妏斆
原來,他是去給她買胃藥去了。
“薄景夜,你……”
她想說些什麼,想正式的同他道句歉,剛說了幾個字,男人寬大手掌伸了過來,掌心安靜的躺了兩粒藥丸,另一隻手中的水也遞了過來,瓶蓋已經被他擰開。
“來,把藥喝了,快!”
語氣溫柔寵溺,完全聽不出他在生氣,更像是大人在哄不怎麼聽話的孩子。
夏以安“哦”了一聲,伸手剛要去抓男人手上的水和藥片,薄景夜突然湊到耳邊,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
她一陣緊張,心跳好似都漏了一拍。
“喫個藥這麼慢慢吞吞,難不成是等着我來餵你?”
薄景夜說這話是極盡低沉輕緩,眼微微眯起,很有些曖昧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