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162章 絕望的硃紅
    西郊墓園,白初煙墳前。

    墓碑上刻着:“愛妻白初煙”

    這一座碑是薄景夜親自立的,上面的話也是他找工匠一筆一劃刻上去的。

    愛妻,愛妻,愛妻。

    那她算什麼?

    薄景夜,你既然那麼愛她,又爲什麼要同我領證結婚呢?

    夏以安覺得諷刺,真想大聲的笑,但是不能也不敢,因爲有人不會讓她笑出聲來。

    “跪下!”

    硃紅手上拿着一把刀逼迫着夏以安。

    夏以安只呆呆的看着一眼墓碑前黑白的女孩照片,那女孩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在衝她笑。

    好似,好似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好似下一刻還會溫柔的摸着她的頭髮,叫她一聲:“以安妹妹”。

    夏以安看着照片上的人,看着那一張笑臉,雙腿彎曲跪到了地上。

    不管白初煙真正的死因是什麼,她和爺爺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她應該跪,爲了三年來壓在心裏的罪惡感,但她跪並不是承認是她將白初煙從樓下給推了下去,不是。

    “初煙,我的女兒,我來看你了。”

    硃紅一臉悲傷的表情,手指一根根輕柔的撫摸着黑白照片上的臉,低低的抽泣了起來。

    “初煙啊,媽媽把害死你的人給你帶來了,你張開眼睛看一看啊,初煙,我的女兒,你終於可以瞑目,可以閤眼了。”

    硃紅說完,轉過臉目露兇光,就那麼恨恨的狠瞪着她。

    天突然下起了雨,剛開始只是小雨,漸漸的是越下越大,還夾雜着冰雹,不時,天空一陣雷鳴電閃,暴風雨真的來了。

    這雨來得如此蹊蹺,又急又快,明明早上出門時她看過天氣預報,雖不是大晴天可也沒有雨,怎麼說下就下了,還來得這麼的急切,這麼的兇猛。

    像極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夏小姐,我的女兒初煙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她那麼的善良,她對你像對自己親生的妹妹一樣,你是怎麼樣捨得去傷害那樣的一個人,又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將她從樓上給推下去的啊!”

    “夏小姐,您的惡毒與兇狠還真是讓人佩服。”

    一字一句,像是一把把的刀子狠紮在人的心裏,一刀一刀的劃破皮膚,你根本都看不到血,也感受不到疼,身體就已經被掏空了,肉一片片的從身上剔落了下來。

    哪怕只剩下了白骨累累,那些謠言的製造者也不會停下來,上下嘴皮子一翻,一個又一個的罪名同樣會被安在你的身上。

    而且你無法去爲自己辯駁,解釋,你只能在這些注視的目光中,在一聲聲如同詛咒般的惡毒言語之中,低着頭快速的走過,直到有一天你再也無法前行。

    夏以安簡直是恨透了這種感覺。

    硃紅緊抓着她的頭髮,另一隻手捧起來她的臉,強迫她將目光對向墓碑前那一張微笑着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白初煙安靜的看着她,好似笑得更開心了。

    她在笑她,全世界的人都在笑她夏以安。

    哈哈哈!

    就連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去笑。.七

    哈哈哈,真的,真的是太好笑了。

    夏以安呆呆的看着墓碑上的那一張臉,在心裏說:“爲什麼死的人是你不是我呢?”

    “夏小姐,你好好的看看我的女兒,看清楚這一張臉,你覺得你對得起我的女兒,對得起這個把你當親妹妹一樣的人嗎?”

    乾癟難聽的語調在耳邊響起,沒一個字都透着絕望,還有,還有說不出恐怖。

    夏以安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越到深冬,天黑得是越暗,特別是還下了雨,天空雷鳴作響,漸漸的耳朵裏已經是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眼睛裏也是越來越多的黑暗。

    硃紅見夏以安不說話,抱着她的頭就往墓碑上撞去,一下又一下。

    血從墓碑上一直滴到了地上,但很快就被大雨給沖刷乾淨。

    它洗去了一切,卻徒留一身的傷與罪惡。

    “哈哈哈!”

    夏以安大聲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硃紅停了一下手問她。

    “我沒有殺人,更沒有害過你的女兒,你把我抓到這裏來,逼迫着我去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卻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我覺得你很可憐,也很可笑。”

    說完,夏以安又是一陣笑。

    這麼多的罪惡與包袱,卻要全部推到她身上,她背不動也不想背,唯一能做的就是爲自己喊幾聲冤,哪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她的話,認真聽她說了些什麼。

    硃紅被徹底激怒。

    手上的刀向着夏以安的臉逼了過去。

    “你……你要做什麼?”

    她有一些害怕,不停的躲閃往後退着。

    此時,突然有一些後悔,她真不應該圖一時嘴快,去觸怒了一個處在絕望邊緣的人。

    這裏四處無人,她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得到。

    而硃紅這個女人,一口咬定是自己害死了白初煙,是沒那麼容易就放過她的。

    夏以安一邊往後退一邊大聲的說:“我沒有殺人,沒有害過你的女兒,你如果真的那麼在意自己的女兒就應該和我一起去找到真正的兇手,而不是在這裏對一個無辜的人行兇。”

    “夏小姐還真是會巧言令色,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大家素不相識,有必要這麼冤枉你嗎,那個孩子怎麼就偏偏說是你害死了初煙,而不是別人呢?”

    夏以安仔細的分析着硃紅的話,又回憶着那孩子剛剛說話時的神情,越想越覺得不對。

    孩子自然是不會說謊,但如果是有人刻意要他這麼說,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肯定那個孩子是真的看到了你的女兒是被人從樓上推下去的呢?”

    夏以安一針見血,她想,硃紅要是有一點點的聰明也是能夠聽得懂她話裏的意思的。

    但硃紅說:“既然夏小姐這麼想知道,那我就不防告訴你,在三年前,這個孩子是那棟公寓樓周圍的鄰居,因爲貪玩跑到了那個天台上,恰好讓他看到了那一幕,那個時候,那孩子只有八歲。

    就是因爲看到了夏小姐你將人從天台上給推下去,才患上了自閉症,經過了整整三年的治療,這才慢慢好轉。

    夏小姐,人在做天在看,你自以爲天衣無縫,可以瞞天過海,但卻不知道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既然你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那你就去地底下陪我的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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