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他身上的氣場瘮得人直髮慌。
“雖然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過什麼,但現在,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要和你離婚。”
夏以安作了決定,氣沖沖的同面前的男人說。
夏以安想,他們感情應該不好,或者壓根就沒有感情,不然她又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輕而易舉就說出來“離婚”這兩個字。
薄景夜、傅行琛兩個大男人同時看了過來,他們都沒想到,“離婚”這樣的話,會從她的嘴裏被說出來。
特別是薄景夜,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給吞食入腹,這女人,她這是要氣死他嗎?
離婚?然後跟傅行琛在一起嗎?想得美,除非她死了,否則休想。
一個玩偶,想要離開主人,那也得主人先同意不是嗎?
夏以安壓根都不去管薄景夜會怎麼想,任由傅行琛拖着她往車子前走去。
一隻手提着打包好的飯盒,另一隻手被傅行琛牽着,兩個人儼然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薄景夜目光死死的鎖在那一雙緊握在一起的兩隻手,是沒來由的一陣鑽心刺骨的痛,迅速蔓延,直抵心臟。
這個女人,真是該死,她竟然當着他的面牽着別的男人的手。
竟然連“離婚”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夏以安她,她從什麼時候起,膽子變得這麼大了?
夏以安已經上了車,就在車門快要被閉上的那一刻,薄景夜突然邁着大步將她給拉了下來。
“夏以安,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再說十遍也是這樣,我要跟你離婚。”
夏以安越看面前這個人是越來氣,要是現在手上有一塊板磚,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敲爆他的頭。.七
儘管長得還不錯,同傅行琛不相上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實在是太太太~~太討厭了。
傅行琛從另一邊的車門下來,擋在夏以安面前,將她給塞進了車裏。
“薄景夜,你沒聽到她說嗎,她說她要同你離婚,一個已經不愛你的人了,你這麼苦苦糾纏下去,有意思嗎?”
說完這一句,他以極其快速的動作上了車,就在車子緩緩啓動的那一刻,車內的女人臉貼着車玻璃,衝薄景夜做了一個鬼臉。
傅行琛將車開到靜苑小區樓下,他本來是要送她上樓的,但夏以安拒絕了他,說是怕父親夏海斌不高興。
傅行琛便不再堅持,但車子卻在樓下停了很久,一直到夏以安熄掉了燈才離開。
…………
夏以陌突然給她打來了電話。
“夏以安,我放假了,還不快給我接風洗塵。”
接這個電話是在攝影棚裏,爲傅氏旗下新上市的一款產品拍攝宣傳廣告。
聽到妹妹說她放假了,要自己去接的時候,夏以安是巴不得馬上飛奔過去,但,拍攝正是最爲緊張的時刻,她走不開,這一則廣告已經是拍了整整一週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夏以安有些犯了難,以陌已經十五歲了,是該學着獨立,學着自己去做一些事情了。
電話裏靜默了片刻,再次傳出來聲音。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算了,就當我沒給你打過這個電話吧,不用你來接,我也能自己回去,掛了啊!”
夏以陌是毫不遲疑,說掛就掛,她在打過去的時候,電話里人工提示她,對方電話關了機。
聽着電話裏的提示音,夏以安長嘆了一口氣。
新家的地址距離寄宿學校並不遠,夏以陌這丫頭,最是鬼靈精,她應該是找得到的。
“夏小姐,你好了沒有,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得繼續下一條的拍攝了。”
“好了,來了。”
夏以安應了一聲,往攝影棚裏走去。
爲了趕進度,這一天忙到了很晚纔回去。
回到家,兩名護工剛剛將夏海斌弄上牀睡着。
“夏小姐,你父親他……他已經睡下了,我們,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是挺晚的了,她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
“當,當然可以,這些天麻煩你們了。”
將兩名護工送到樓下,臨走前又忍不住多嘴打聽起來:“這些天,我爸爸他沒有爲難你們吧!”
“沒有。”
那女護工答道:“夏先生他很乖也很配合我們的工作,只是……”
“只是什麼?”
女護工看一眼丈夫,回過臉來又繼續說道:“只是夏先生他,人畢竟老了,夏小姐工作再忙還是得抽空出來陪陪老人。”
夏以安點了點頭,自責說道:“好的,我記住了,謝謝你,辛苦了!”
“不辛苦的,夏小姐。”
夏以安攔了一輛計程車,看着兩名護工親自上了車才又上了樓。
一回到家,眼睛就四處搜索,將幾個房間都找了個遍也沒看到夏以陌人,家裏同她早上離開時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夏以陌這個丫頭,她該不會是……
沒來由的,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接連給夏以陌打了好幾個電話,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應該……應該只是手機沒電了,她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坐在沙發上,越想是越不對勁兒,夏以陌這個丫頭,她雖然只有十五歲,自己也一直拿她當小孩子看,可其實她很乖巧聽話,也很讓人放心,寄宿的這三年裏,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不得已,夏以安將父親夏海斌給叫了起來。
“爸,爸,你有沒有看到以陌?”
夏海斌睡得正沉,一聽有人提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頓時睡意失了大半,眼猛的一睜就問:“以陌,以陌怎麼了?”
夏以安搖了搖頭,那表情是既心酸又無奈。
這一旦睡下雷打都不動的人,卻在聽到夏以陌的名字後,身體條件反射一般,瞬間清醒。
還真的是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不過,夏以陌是自己的妹妹,她是不會同自己的妹妹去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