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一個系列這幾年的市場和行情是什麼樣的嗎?”
夏以安被問得蒙了,這麼多的問題,是一個都答不上來。
薄景夜高大的身影擋在夏以安的面前,她低頭,有些無地自容,剛剛的傲氣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垂眸勾脣,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微表情,透過這些微表情,他好像能看到她的內心。
真是好生精彩的一出大戲。
薄景夜得意萬分的欣賞着她此刻的窘迫與掙扎,隨後“嗤”一聲冷笑了出來。
“所以,你覺得我憑什麼要花那麼多的錢去捧一個對自己企業文化一無所知的人做我品牌的代言人?”
夏以安沉默,薄景夜趁機再次逼問:“夏以安,如果你是老闆,你會嗎?”
不會,答案顯而易見。
薄景夜他是一個生意人,生意人有一個通病,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哪怕,她現在是他的妻子。
沒有任何一個生意人會籤一個沒有商業價值的人做自己產品的代言人。
所以現在,要想讓薄景夜改變主意,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證明給他看,證明她夏以安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只是還沒等到她據理力爭,薄景夜就將她帶出了會客室。
一出會客室的門,拽着她就進了電梯。
下了電梯,長腿在第一時間跨步往停車的地方走,根本不去管身後面的女人有沒有跟上去。
他在心裏篤定,夏以安她沒有選擇,而他,對於一塊送上門的肥肉,自然是來者不拒。
當然了,他不會直接就要了她,而是……
脣邊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將車子從地下車庫開了出來,開到了夏以安面前。
車窗緩緩搖下,男人絕美的容顏率先伸出窗外。
“還不快上車,要站多久?”
夏以安回過神,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子已經開出了薄氏大樓,她才慢吞吞吐出來一句話:“你要帶我去哪裏?”
緊握方向盤的手停了一下,隨後踩了剎車。
“夏以安,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是不是?”
微微上揚的眉毛透露出他此刻的不耐煩。
“關於你還能不能繼續比賽,決定權在我手裏,你現在該做的能做的就是說服我改變對你的看法,讓我知道你會成爲最優秀的代言人,讓我相信你有能力替我賺到錢,不是嗎?”
夏以安側過臉,看了薄景夜一眼,目光快速的移開,望向了窗子外面。
薄景夜果然還是薄景夜,他的冷靜與清醒無人能及。
分析起事情來頭頭是道,甚至不費喫灰之力就看透了她的內心,知道她有多麼的着急,多麼迫切,卻還是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好彰顯他那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好讓她清楚的知道,她夏以安不是他的對手,她鬥不過他,永遠都鬥不過。
這纔是她所認識的薄景夜,永遠未曾改變,也不會爲誰去改變。
只有她,只有她在妄想,妄想着可以憑一己之力可以扳倒一顆大樹。
妄想着可以改變這已成定局的命運。
呵呵!
夏以安閉上了眼睛。
終於。
終於還是感覺到累了,從未有過的疲累。
車子再次啓動,薄景夜全程未發一言。
窗戶沒關緊,絲絲的風從外面灌進來,夏以安睡得正沉,身子陣陣發抖。
薄景夜將外套脫下來披到女人的身上。
夏以安醒過來的時候,兩個人正坐在破舊的演播大廳,整整三排的舊木桌椅,上面積了厚厚的灰,頭頂還有大大的蜘蛛網。
演播廳裏很黑,黑到沒有一絲的光,黑到就連男人的臉她都有些看不清。
正前方是一面大的幕布,突然,那幕布閃了一下,有畫面出現。
“你想要看電影爲什麼不找好一點的影院,卻偏偏要帶我來這樣的地方?”
夏以安不解。
他們在一起了三年,從來都沒有這樣安靜的坐在一起看過一場電影,沒想到第一次卻是在這樣的地方,果然是個大直男,不解風情。
此刻,看着晃動的畫面,以及突然響起來的背景音樂,夏以安在心裏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浪漫,而是驚悚。
毛骨悚然,全身都在起雞皮疙瘩,實在是搞不懂這男人,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別急,呆會兒我讓你看的這一個紀錄片就是‘美人魚’系列背後的故事,是我薄家的祖先一代代傳下來的,距今差不多得有……”
他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回想着:“差不多得有一百五十多年的歷史了。”
“一百五十年?那豈不是從慈禧年間就已經有這個系列的產品了?”
夏以安掰起自己的手指在心裏默數着年代。
“可以這麼說,或許更長一些。”
突然“嘶”的一聲響,那大幕布上的畫面是晃動得更爲厲害了。
隨着這畫面晃動着的還有夏以安的心,“撲通!撲通”像是在下一刻就會自己跳出來。
現在她最怕的是,那大幕布上突然出現一張滿帶血跡的臉,一口的大尖牙,再吐出來幾米長的大舌頭,哎呀,媽呀,那畫面……
薄景夜不是說只是紀錄片嗎,怎麼她卻覺得是那麼的恐怖。
好似隨時腳底下都會伸出來一隻手將她給拽下去。
夏以安一隻手環住自己的身,另一隻手緊緊按住自己突突亂跳的小心臟。
這一切都被男人犀利的目光盡收眼底。
他淡淡笑了起來,說道:“怕了?
要是怕就坐過來一些,別躲那麼遠。”
她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個座椅的位置,怪不得總覺得身旁空空蕩蕩的,少了些什麼。
薄景夜拍了拍還身旁的空位,以命令的口吻同她說:“夏以安,快坐過來。”
夏以安從座位上站起來往旁邊移動,屁股還沒捱到座椅,卻被一隻伸長了的手臂一把給拉了過去。
“好好看,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去了解。”
那隻手將她緊緊束縛住,不許她亂動,夏以安渾身一陣不自在。
但還是低頭說:“謝謝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