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221章 你會祝福我們嗎
    自己這個老闆,別人不清楚,他阿強卻是懂得的,這幾年裏,總裁過得有多苦,他比誰都清楚。

    自知自己勸不了他,阿強只好轉移話題:“總裁,上次廣州那邊工廠……”

    薄景夜是個出了名的工作狂,可現在他一門心思沉浸在自我的悲傷裏,哪怕是有人跟他提到工作,也絲毫的提不起興趣來。

    偏了一下頭,阿強聽見薄景夜對自己說:“公司這段時間我就不去了,你幫我盯着,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再通知我,還有,阿洛很有能力,我會讓她協助你。”

    阿強怕自己走後他再做出些什麼事情來,便又調轉話鋒:“那總裁,回醫院嗎,相信夏小姐她不會有事的,不回去看看嗎?”

    “當……”

    剛說了一個字,喉嚨就如同喫多了黃連被堵住了一般,整個喉間一片苦澀。

    他擺了擺手,苦悶不已:“算了,不去醫院了,回去做什麼,看到她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

    薄景夜搖了搖頭:“而且,墨醫生會盡全力去救她,還有那麼多人守着,好像還真沒我什麼事,我在哪兒呆着只會令人生厭。”

    薄景夜想起來夏以安看向自己時目光裏的恐懼與慌亂,心裏就更堵得慌。

    阿強不解:“總裁,難道你不想夏小姐她醒過來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你嗎?”

    “想啊,只是她要看到我啊,只怕是會更痛苦,又會想辦法逃走,我不想再逼她了。”

    阿強看着面前明顯神情恍惚的男人,他表面雖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內心裏卻是比誰都更加的脆弱孤獨。

    特別是在說出來剛剛這段話,薄景夜感覺到心臟被什麼鈍器狠狠的切去了一角,歷經了這一場生死,他好似真的看淡了很多,是他逼她逼得太緊,可要他對她完全放手,卻是做不到的。

    薄景夜吩咐阿強:“你找幾個人去醫院裏偷偷盯着,她要是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果然,他就說嘛,總裁那麼愛夏小姐,又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放任不管。

    “那,總裁,你……”

    阿強有些擔憂,現在的總裁太過怪異,他有些不放心。

    “墨醫生有句話說得對,像我這樣的人,就應該好好的活着,受盡她所受過的全部的苦和痛,不然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頓了頓又說:“一會兒我要去一趟墓園,你不用跟着我,做好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就好。”

    阿強“嗯”了一聲,正要退出去,薄景夜突然想到什麼,問:“之前我讓你修的那一個手機修好了嗎?”

    “修好了,在我哪兒放着,總裁你要是現在要的話,我讓人拿過來給你。”

    薄景夜微微點頭,說道:“那你得快一些,晚了,我就出門了。”

    他也是突然想起來,今天是白初煙的忌日,除了上一次,這幾年來,他都沒怎麼去看過她,也是時候該去看看她,同她好好的說說話。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轉眼卻是已經三年,哦,不,四年了。

    快六點的時候,薄景夜準時出現在了白初煙墓碑前。

    同以往一樣,他準備了一大束的蝴蝶蘭放到墳前,雙腿彎曲半跪在了那張微笑着的黑白照片之前。

    “初煙,四年了,我終於來看你了,你在那邊還好嗎?”

    薄景夜哽咽了起來,又突然想到上一次出現在這裏時,他打了夏以安一巴掌,還拿錢去羞辱她,那樣雷雨交加的夜晚留她一個人在這冷清又陰森的墓園之中。

    真不是人。

    他在心中低低的罵着,悲傷的情緒愈加濃烈。

    兩隻手同時握成了拳頭一拳接一拳的用力砸到地上。

    直砸得兩隻手是血淋淋的才停了下來。

    薄景夜滿臉淚痕看着墓碑上向着自己微笑的人,手伸過去小心的撫摸着照片。

    “連你也在笑我對不對,你說世界上怎麼有我這麼蠢的人呢?”

    “初煙,跟你說一件事,我同她領證結婚了,而且我馬上就要做爸爸了,你會祝福我們嗎?”

    會的,在薄景夜的心裏,白初煙是一個十分善良溫柔,又大度的女人,她如果知道自己重新尋得了幸福應該也是會爲他高興的吧!

    畢竟已經四年了。

    四年了,他才終於從那件事情裏走了出來,也終於認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無法否認自己曾愛過白初煙,可那是他的過去,夏以安纔是他的現在和將來。

    薄景夜將酒瓶子擰開,倒在碗裏,喝了一大口,剩下的一小口倒在了地上。

    之後那隻碗被他摔碎到了地上。

    “初煙啊,那麼多年了,你如果真的在天有靈,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害的你,實在不行,你託個夢給我也行,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她。”

    薄景夜從地上站起來,向着墓碑鞠了一躬後離開。

    在墓園裏繞了一圈後又跪在了夏老爺子的墓碑前。

    終於再也無法自控,淚水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爺爺!”

    他大聲喊到:“爺爺,對不起爺爺,是我不好,我誤會了你,我害了夏家,也害了安安,對不起爺爺!”

    “爺爺,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吧,我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只要你能保佑她好好的,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男人聲嘶力竭喊到,嘶啞的嗓音在空蕩蕩的墓園上空迴響。

    …………

    這一場手術持續了整整六個小時,手術很成功,夏以安命雖然是保住了,可仍舊還是處於昏迷之中。

    就如同墨亦寒所說的那樣,什麼時候醒,得看她想不想醒了。

    薄景夜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得到的這個消息,不過這個時候的他正在距離雲城二十公里之外的一座寺廟之中。

    聽人說這裏許願特別靈,所以他是連夜上的山,但突逢大雨,不得已在山上住了一晚,不,具體的說是跪了一整晚。

    跪在寺廟大廳,面對着一屋子的菩薩,他挨個許願,他求他們,求他們讓夏以安活下來,求他們讓夏以安長命百歲,還許願說希望能同她在一起一輩子,一刻都不分離。

    薄景夜動了動早已麻木到無知覺的雙腿,艱難的站了起來,臉部僵硬到已經無法做出大的表情,所以他只是微微笑了笑,深深的向着面前的佛像鞠躬。

    “謝謝!”

    薄景夜離開寺廟,走了二十分鐘的山路才走了下去,將車子開走,匆匆開回醫院。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活了二十六年,頭一次這麼焦急的跑去見一個人。

    儘管阿強在電話裏只是說手術很成功,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到了薄景夜這裏,他就是固執的認爲,夏以安她,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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