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229章 沒有以後
    病房外,薄景夜簡直坐立難安,自己的老婆同自己的情敵共處一室,儘管他深知,兩個人是清清白白,可還是忍不住會想歪,忍不住就醋意大發。

    實在難受,每多待一秒都是一種煎熬,一種折磨。

    乾脆也不忍了,輕推開了病房的門,兩個人的對話清楚地傳入他耳中。

    “以安,我知道你在擔憂些什麼,我現在可以清楚的告訴你,無論是從生物學上來講,還是遺傳學上來講,母體內的癌細胞都是不會直接轉移到胎兒身上,除非有家族遺傳史,你啊,就好好把身體養好,準備好迎接這個小生命吧!”

    夏以安剛鬆了一口氣,又突然想起什麼,又接着問:“可我之前吃了很多的藥,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會影響到他的正常發育嗎?”

    眼角泛起了淚,薄景夜伸手擦掉,可卻怎麼樣都擦不乾淨,就像是有人將他的淚腺開關給打開後忘了關,怎麼止都止不住,眼眶是愈加紅了。

    原來之前她一直不想要這個孩子是因爲這些。

    他就說嘛,這世上怎麼會有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呢!

    這個傻瓜,她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講,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放心吧,那些藥啊,都是特效藥,只對癌細胞有用,是用來對抗你腦子裏的這一個腫瘤,保持中樞神經的正常運作,不會直接作用到孩子身上的。”

    “真的嗎?”

    暗淡的目光中有了一絲光亮,她笑了笑,再一次感激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

    夏以安手撫摸在自己的小腹,一臉慈愛。

    像是下定了決心,她仰頭看着發白的天花板,重呼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

    “墨醫生,我決定了,我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這樣纔對嘛!”

    墨亦寒揉了揉她的頭髮,又捏了捏她的鼻尖。

    這邊,薄景夜已經是拽緊了拳頭,一張臉凍成了冰塊,心裏將墨亦寒祖宗八代都給罵了個遍。

    什麼醫生病人,清清白白,要他看,就是個僞君子,打着醫生的名號糾纏病患。

    要不是夏以安剛剛醒轉,受不得刺激,他一定上前去將這個謙謙君子的僞面具給他撕下來。

    “墨醫生,我想清楚了,我會同薄景夜離婚,然後找一個無人的地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不過,還是得麻煩你,幫我找戶好人家收養他,這樣,我就算是死了也能走得安心。”

    “亂說什麼,小姑娘家家的,整天死啊死的掛嘴邊上,太不吉利了。”

    墨亦寒皺起了眉頭,打斷她的話,假裝生氣的教訓起了夏以安。

    “你啊,得相信科學知道嗎,這一次的手術很成功,腦子裏的那個東西已經幫你切去了,你沒事了,所以,以後別再這麼消極,而且,我覺得,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薄景夜他就不見得不會是一個好爸爸。”

    好爸爸?

    薄景夜嗎?

    夏以安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這個世上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不由自主的就笑了出來。

    可這笑中卻是帶着淚,啪嗒啪嗒,淚水似墜落的珠子一般,滴在滿是針孔的手背上。

    “墨醫生,你就別再騙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怎麼樣,我比誰都清楚,也就是吊着這最後的一口氣,這一口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斷了,薄景夜這個人我太瞭解了,把孩子交給他我實在是不放心。”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幾天薄景夜的表現他是看在心裏,哪怕是違着心,還是勸解道:“他畢竟是孩子的爸爸,以安,我覺得你想得太極端片面了,你往好的方面去想一想,以後,萬一以後你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呢,人生還很長,你還那麼年輕,不要那麼快的就放棄了所有的希望。”

    夏以安悲涼一笑:“以後,我哪裏還敢去想什麼以後,現在都過得是一團糟,哪裏還會有什麼以後。”

    以後?

    哈哈!

    畫大餅充飢嗎?

    關鍵是,畫在紙上的餅,充得了飢嗎?

    夏以安將衣服袖子捲起來半截,細長雪白的手臂上有一塊疤,雖然已經是很淡了,但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得到一個大致輪廓。

    “這一塊疤是之前我眼睛看不到的時候,被熱油給燙的,後來薄景夜給我請了皮膚專家調理,現在淡了很多,可在我的心裏,這一道疤永遠都在,不會消失。”

    她抿了抿脣,壓下心中苦澀,伸手解開大大的病號服,將肩膀露出來,可以明顯看得到肩膀上有一個黑色的印,很像是胎記,但又不是。

    “這個不是胎記,是被他拿菸頭給燙的,還有……”

    墨亦寒蹙眉:“還有?”

    夏以安伸手往胸前摸了一下,摸到衣服裏的項鍊,她驚了一下,手停在脖子裏兩秒,然後將另一條金黃的鏈子從脖子上取了下來。

    夏以安將項鍊放到自己手上。

    “這條項鍊是他送給我的,是我們在一起三年,他送我的第一份禮物,可是他卻用這條鏈子……他想要勒死我,後來這條鏈子被他給扯斷,他又拿去修好,當作禮物重新送給了我。”

    說到這裏,她盯着窗子外面,外面一片春意盎然,生機勃勃,只有她,永遠這麼的死氣沉沉,二十一歲活成了一百二十歲。

    夏以安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儘管她是多想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墨醫生,你真的覺得,我現在還想要同他有什麼以後嗎,我這滿身的傷痕,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我,我跟他走不到最後了,就算能走到最後,我也不想再去走了。”

    是啊,不走了,在這一場感情裏,她已經走了九十九步,按理來說,只要勇敢的跨過這最後的一步,一切或許都會被改變,她能得到她所想要的。

    但,這最後一步,她怕是永遠都跨不過去了。

    因爲她就要死了。

    “禽獸,人渣,豬狗不如!”

    墨亦寒毫不掩飾心裏的憤怒,罵了出來。

    “我找他去。”

    站了站,墨亦寒轉身往病房在走去。

    夏以安在身後面喊他:“墨醫生,不要再爲了我去開罪他,你是鬥不過他的,你難道還想再被關進去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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