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她有些看不清薄景夜這個人了,不知道他又是打的什麼主意。
夏以安腦子轉得飛快,但還沒等她想明白,臺下記者媒體已經涌上了臺,人實在太多,保鏢根本攔不住,就連臺上的主持人也被擠下了臺,現場一片混亂。
另一邊的艾琳見機會來臨,甩開傅行琛正要往舞臺那邊走去,身後面的男人卻死死拖住她的手臂。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聽不到嗎,她都跟別人結婚了,你還這麼維護她做什麼,你是傻子嗎?”
傅行琛心酸垂眸:“什麼條件你提出來,只要你別亂來,我通通都答應你。”
艾琳停下步子,也不再反抗,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她再一次大笑了起來。
艾琳眼神嘲諷:“只要是我提出來,什麼你都答應嗎?”
傅行琛挑了一下眉:“好,你說,只要你能說得出來,我能做得到,我都答應你。”
艾琳笑了一下,再一次將口罩給摘下來,露出來醜陋的容顏。
“不如,傅大公子,你娶了我,你若真能爲了夏以安而跟我結婚的話,以後我一定安分守己,不再找她麻煩,我說到做到。”
艾琳剛一說完,傅行琛卻是立馬捧腹大笑了起來,這笑中帶着嘲諷,還有不屑。
原本他以爲,像艾琳這樣的女人,是最好打發的,他已經是做好了她會獅子大開口的準備,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沒跟他提到錢。
可卻大跌眼鏡的要他娶她,這個女人,她還真的是什麼都敢說啊!
見男人突然放開了她的手,而後又轉過了身,艾琳有一些失落,就那樣失神的望着他的背影。
很明顯,他並不願意。
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她似乎也早就預料到了,並不覺得奇怪,但仍舊有些好奇,他會怎麼選擇呢?
和薄景夜一樣,傅行琛生平最討厭的也是被人威脅,尤其是還拿夏以安,拿自己的婚姻作威脅。
這個女人,算是踩在了他的雷區。
他傅行琛,手段雖比不得他薄景夜,可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威脅得了的。
傅行琛掏出煙盒,從裏面抽出來一隻煙,點上。
猛吸一口後,吐到了對面的女人臉上。
“據我所知,毆打孕婦可是要被判刑的,而且,你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如果你還繼續留在這裏的話,我不介意同你魚死網破,那些打人的視頻可都有幫你保存,你是要逼我現在拿去給警察嗎?”
傅行琛說得十分平靜,手夾着香菸,微微勾起脣角,根本就不將艾琳的話放在眼裏,也不正眼去看她一眼。
她要還有些自知之明,懂得分析利弊的話,應該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艾琳身體僵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盯着傅行琛,大大的眼睛中流露出慌亂的神情。
男人眼神輕蔑,似在嘲笑她的無知、愚蠢。
“算你狠!”
傅行琛怕她去而再返,讓人給門口的保安帶信,說是加強安保工作。
可事實是,艾琳剛一出了大門,就被一羣黑衣保鏢給控制住了,推推搡搡着上了一輛車,至於去了哪裏,恐怕只有傅行琛才能知道了。
…………
“薄總,你的意思是,你同身邊這位小姐是夫妻關係,也就是說,你們是隱婚,且一直在消費欺騙大衆,是這樣嗎?”
舞臺上,薄景夜、夏以安兩人被記者給團團圍住。
對於這樣的場景夏以安並不是沒遇到過,幾年前夏家被收購,作爲集團繼承人的她不得不面向媒體宣告破產,那一天的記者比現在的還要多。
當年僅僅十八歲的夏以安,面對鏡頭沒有一絲的害怕與逃避,有理有據回答媒體每一個刁鑽的提問。
四年的時間,改變了太多,她已經沒有足夠強大的內心去面對鏡頭,會害怕,會想要逃避,會無從適應。
好在,薄景夜一直將她護在身後,不讓攝像頭拍到她。
“也不能這麼說,之前之所以沒能公開是因爲覺得時機還未成熟,更重要的是對於婚姻,我有我自己的考慮,也並沒有所謂的消費欺騙大衆,畢竟我們纔剛剛領證,所以婚禮還沒有提上日程,一旦確定了日期,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薄景夜將夏以安攬在自己身後,回答着記者的提問。
目光卻是一刻不停的注視着夏以安,他看到了她的不安與害怕,只要有記者一挨近,馬上站在她面前,擋住鏡頭,將記者推開。
但一向娛樂至死的記者們是不會注意到這些,他們想的是絕不能放這兩個當事人走,以此挖掘出更多極具顛覆性的大瓜。
“薄先生,薄氏這一次如此大手筆的舉辦人魚公主的比賽,是不是就是爲了將自己的妻子打造成人氣偶像,還有你妻子她會奪冠,這裏面有沒有什麼內幕呢?”
不死心的記者繼續提問,舉着攝像機步步緊逼着往舞臺中間擠。
此時的夏以安已經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狀態,目光無神的看向涌上前來的記者,她瘦小單薄的身軀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她咬緊了嘴脣,手用力的抓着衣服布料,說服自己不要去在意這些人的提問。
更何況,還有薄景夜在。
偷眼窺視着那道高大的背影,他的手始終緊緊的握着她的,無論人羣怎麼擁堵,都沒有放手。
薄景夜說,他們是夫妻,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依靠,所以,她是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茫然無措的面對一切。.七
只是,她還應該去相信他嗎,相信他會保護她,不會丟下她。
“請大家放心,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內幕這一說,另外從海選一直到決賽之前,我都並不知道我的妻子她有參賽,她能有這樣的好成績,靠的是她自己的努力與堅持,跟我是不是薄氏的總裁,是不是她的老公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