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虐死夫人後,薄爺他瘋了 >第311章 出院
    她胃口很好,最主要是很久沒嚐到雪姨的手藝,這一頓飯她喫得很開心,很滿足。

    “先生!”

    見到他,雪姨十分尊敬的喊着他。

    薄景夜也只是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表情。

    也對,剛剛纔經歷了喪女之痛,誰又能真正的輕鬆得了,他對夏以安的所有表露出的笑容也都是無可奈何。

    這或許就是人生,你越是珍視什麼,什麼便離你越遠,你越是想要得到什麼,就只能拿你最爲珍視的東西來換,這個世界上的幸福,從來都沒有那麼簡單。

    夏以安已經喫完了飯,將碗筷遞給雪姨,仰起臉問薄景夜:“瑾依呢?把她抱過來吧!”

    薄景夜淡淡回了一聲:“好。”

    十分鐘後,他回來了,將孩子抱給夏以安,背向着另兩個人解開自己胸罩的扣子,給孩子餵奶。

    剛開始小傢伙哭鬧得十分厲害,怎麼都不肯去咬奶頭,慢慢的可能是哭鬧得累了,開始允吸了起來。

    薄景夜告訴她,孩子是剛剛纔醒來,而且是沒怎麼睡好,醫院裏太吵。

    可能是真的有些餓了,纔沒有區別出不同來。

    夏以安一邊給孩子餵奶,一邊同薄景說:“一會兒能不能別把瑾依給抱出去了。”

    手指了指自己的胸,那意思很明確,她現在已經有奶了,她的孩子不再需要別人來餵養了。

    他有一些爲難,但一看夏以安的那模樣,又不好讓她失望,最終點點頭道:“好,我去跟她說。”

    到了第三天,是隔壁病房媽媽出院的日子,趁夏以安睡着,他偷偷的將孩子給抱走,看着她熟睡時緊閉的雙眸,突然就有些於心不忍。

    如果,他們的孩子還活着,該有多好。

    只可惜,就連這麼簡單的心願都成了奢望,盼了那麼久的孩子,只看了一眼,竟成了訣別。

    老天爺,你對夏以安,對我薄景夜還真的是殘忍。

    從今以後,所有的懲罰,罪過,我都一個人受,你能不能對夏以安好一點,能不能,哪怕只是稍稍好一些?

    薄景夜將孩子抱回到隔壁病房,再三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好在那位媽媽也是一位十分善良的媽媽,她不僅沒有怪他,還說了許多安慰他的話。

    睡醒之後的夏以安到處都找不到孩子,她完全慌了,一間一間病房的去找,只要聽到有小女孩的哭聲,她便覺得是自己的瑾依,是他們搶走了她的瑾依。

    她就像是瘋了一樣,又十分自責,她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才讓別人有機會搶走了她的瑾依,她不應該睡着的,如果找知道會這樣,她就應該寸步不離的守在孩子身邊,她就應該連眼都不眨一下,就那麼看着她。7K妏斆

    夏以安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鬧騰,結果可想而知,她被人當成瘋子給無情的趕了出來,儘管現在的她離瘋已經不遠了,不,或許,她早就已經瘋了。

    一次次的無功而返,所有人眼底的鄙夷,目光中的嫌棄,她看得清清楚楚,但她不想放棄,她總是能夠聽得到有個小小的女孩在喊自己媽媽,那是她的瑾依。

    最終,薄景夜在病房門外碰到了幾經瘋狂的夏以安,不管自己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反倒覺得面前的男人太過婆婆媽媽,討厭至極,他爲什麼要攔着自己,不讓她去找她的女兒?

    夏以安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臂上,薄景夜只是無奈的看着她,忍着疼痛,一聲不吭的任由她咬。

    直到感受到有血被吸進了嘴裏,她才鬆了口。

    薄景夜高高是身軀擋在她面前,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的指甲已經留得長了,對着男人是又抓又撓,很快,男人俊美的臉上,脖子上,手臂上到處都留下了指甲的抓痕,猙獰恐怖,像一條又一條的蟲子爬在皮膚上。

    無奈,薄景夜只得將她打暈扛到了肩頭,爲了避免更多可怕的事情發生,他決定先爲她辦理出院手續。

    儘管現在的夏以安恢復並沒有完全恢復,她的情況並任何時候都要崩潰瘋癲,這是一個他從來都不曾見過的夏以安。

    他想着,先帶她回家,請心理醫生,催眠師幫她平復情緒,至於身體上的,再慢慢來,多多注意飲食,總有一天她會好起來,會忘記自己曾失去過一個女兒。

    時間會改變一切,也會埋葬一切。

    再多的苦痛,生離或者死別,都會在時間的洪流中一點點消逝,最終什麼都不存在,什麼也不留下。

    來日方長,他和她還會有許多種可能,會有許多的孩子。

    薄景夜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等到她病情稍稍平復之後,抓緊時間讓她再懷上一個孩子,或許只有這樣她就可以忘記過往的一切,有了新生命的開端,那些煩人的舊人舊事就不會再跳出來,成爲絆住他們腳步的介質,使他們不得前行。

    出院手續很快辦好。

    東西不多,雪姨走在前面,一步一步小心的扶着夏以安,讓她小心臺階。

    她邊走邊往後看着,低頭小聲問雪姨:“我們要去哪裏啊?”

    雪姨說:“太太,我們是要回家,你病了,需要好好休息,醫院裏太吵了,對的病情恢復不利。”

    夏以安只是“哦”了一聲,神情暗淡,呆愣的看了雪姨一眼,才又問道:“我病了嗎,我得了什麼病?”

    雪姨沉默着,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是得了神情病吧,這得多傷人啊!

    薄景夜在身後面,低低的咳嗽了兩聲,雪姨拉着她往樓下走,夏以安也不再問什麼,她就像是一隻被掏空了的娃娃,任由雪姨牽着自己,上了車。

    車開到路上,夏以安突然說自己要下車,但現在這個地方是不能停車的,但夏以安一直在後面吵吵嚷嚷,不得已只得剎了車。

    車子還未停穩,夏以安就拉開了車門,跳了出去。

    “太太,你……你這是做什麼啊?”

    雪姨也跳下了車,追在後面想要將她給追回來,但她跑得特別的快,雪姨根本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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