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貪喫小悍妃 >第五十二章 一一辯駁
    溫婉兒不理他的嘲諷,轉而對王二柔聲道:“你別怕,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就好,你是豐兆縣李家村的人嗎?”

    王二點頭答道:“是的!”

    溫婉兒繼續問道:“李家村的先祖留下一條規矩,你還記得是什麼嗎?”

    王二呆了一下,不敢說話了。

    溫婉兒又問道:“那你的左鄰右舍都住着誰,叫什麼名字你總記得吧!”

    王二抖得更厲害了,一句話都回答不出來。

    溫婉兒笑着對寧學友道:“寧縣令,你來告訴大家,這裏面有什麼問題吧!”

    殿內羣臣疑惑,溫婉兒怎麼就問了兩句就說有問題了,而且看來還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寧學友先是行了個禮,然後才道:“王家村有個規矩,王家村的男子名字必須是雙字,說是先祖請大師算過,單字不吉利男孩易夭折,只有起雙字名才能多子多孫。所以王家村不可能有人的名字叫王二。”

    韓尚書也是一呆,聽到周圍響起的竊竊私語之聲,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溫婉兒又轉向那對夫妻道:“你們是何家村的人?那你們聽過關於何春花的事嗎?”

    婦人的身子抖了一下,溫婉兒笑道:“看來你是知道的了,何家村當年被燕軍屠村,活下來的沒幾個,在我接管村子後,老村長親口對我說過,活着的人都召了回來,只有一個與人私奔的寡婦沒了蹤影,那個人是你嗎?”

    婦人臉色蒼白不住搖頭,只是那神情卻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何春花了。

    溫婉兒嘆了一口氣道:“你走了,卻把年少的兒子留了下來,他沒了爹,後又被娘拋棄,你可知他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好在那孩子有志氣,後來參了軍,如今就在外面,你要不要見他一面?”

    婦人突然間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不住磕頭道:“小姐,您是好人,我錯了,我是不得已才那樣做的,求您放過我吧!”

    溫婉兒掃了一眼臉色難看的韓尚書,板起臉喝道:“你們究竟受誰指使來冤枉我爹爹,還不從實招來,你們敢當着皇上的面說謊就是欺君,那可是要被千刀萬刮的。”

    三人在那裏哭嚎,溫婉兒不耐道:“虎子,他們不肯說就推出去颳了吧。”

    虎子剛要上前,王二終於忍不住道:“不要,我說,是胡太守,是胡太守知道小人賭輸了錢,就叫管家來給了我一大筆銀子,讓我狀告溫大將軍,還說事成再給我一萬兩銀子的。”

    溫婉兒踢了一下何春花邊上的男人,那個男人道:“是胡太守抓住了我們,讓我們狀告溫大將軍的,如果我們不聽他的,他就要把我們浸豬籠。”

    胡太守早就覺得不好,但周圍西南軍虎視眈眈,他不敢做什麼,只能辯駁道:“胡說八道,這是冤枉本官,你們不能聽他們亂說,他們有何證據?”

    溫婉兒點頭道:“你說得對,是不能聽他們一面之詞,他們說了是你的管家找的他們對吧,虎子,你和刑部的官員去審一審那個管家,看他怎麼說。”

    虎子領命,拉着一位刑部的官員就離去了。

    胡太守跪在地上暗道不好,急得額頭冒汗卻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解決辦法。

    溫婉兒冷冷地看了眼胡太守,轉頭望向韓尚書道:“韓尚書,這剋扣糧餉一事的證據呢,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韓尚書從身手一官員手中接過一疊賬本道:“這是西南軍這幾年發放糧餉的賬目,可說是記得十分混亂,多有重複,每本細算下來,至少差着三、四萬兩銀子不知去向。”

    溫婉兒嗤笑一聲問道:“韓尚書不會覺得奇怪嗎,我爹又不傻,要扣下糧餉連假賬都不會做嗎,還弄得漏洞百出讓人輕易發現,你覺得這合乎常理嗎?”

    王監軍此時跳了出來,道:“那是因爲大將軍在軍中一手遮天,狂妄自大,根本就沒想到有人會查他的賬。”

    溫婉兒冷笑道:“一手遮天怎麼可能,不是還有王監軍時時盯着,經常上摺子參我爹一本嗎,我爹沒少被皇上斥責,哪裏還自大得起來。”

    王監軍道:“你爹何曾把我看在眼中,經常沒事找個由頭就打我一頓,這些年來他在軍中作威作福,勝仗沒打幾場,貪了不知多少。”

    溫婉兒道:“我爹貪沒貪不是由你說得算的,至少要問一下我西南軍將士,他們可有少發了糧餉吧,我爹爹在軍中究竟如何,我些賬冊能說明什麼,西南軍到京城的這五萬人才是最好的證人。”

    轉向韓尚書,溫婉兒問道:“不知韓尚書可有派人找過西南軍將士,可有求證過這賬本上記錄的真假?”

    韓尚書臉一紅道:“這個倒是不曾,賬冊上每筆記錄都有溫大將軍親筆屬名,賬目問題他自是知道的。”

    溫婉兒好笑道:“韓大人不會不知道屬名也是可以做假的吧?”

    韓尚書不快反駁道:“本官當然知道,因此本官找出溫大將軍上奏的摺子比對過,確認是溫大將軍親筆所書。”

    溫婉兒轉頭看了王監軍一眼,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道:“你們這算什麼呢,人算不如天算吧,你們不知,我爹可不是在每本賬目上都親筆屬名的。”

    王監軍驚得瞪大了眼睛,溫婉兒不理他,在賬本中翻找了一會兒,抽出一本對皇上道:“請皇上宣逍遙王上殿,逍遙王可以爲我爹爹做證。”

    永德帝派人去請逍遙王,心中疑惑二兒子怎麼捲到這件事情中來,溫婉兒卻是又轉身,把每本賬冊都翻看了一遍,然後心中更是有了底氣,賬冊都是假的,爹爹身邊有老師在,這些細碎的事務都是老師在幫爹爹打理的,他怎麼會犯這樣簡單且明顯的錯誤呢。

    逍遙王很快就來到了殿上,聽溫婉兒說了一下賬冊的事,逍遙王也覺奇怪,翻出了一本冊子確認了一下後,對永德帝道:“父皇,這些賬冊可能都是假的,兒臣曾在三年前到邊關看望溫大將軍,當時他右手受傷不便握筆,是由兒臣替他書寫文卷的。”

    “我記得很清楚,那次我在軍中呆了近一個月,剛好趕上發餉銀,有些文書和簽名都是我代溫大將軍寫的,這本冊子就是那時間發軍餉的記錄,但卻不見了我的字跡,顯然是有人僞造的。”

    王監軍已是額頭冒汗,但仍狡辯道:“不可能,逍遙王什麼時候去的軍中,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你呆了一個月我會一次都沒見着面嗎?逍遙王不會是想幫溫大將軍開脫吧。”

    逍遙王冷笑道:“我只是去看望一下自己的表叔,不想弄得大張旗鼓、人盡皆知所以低調了些。王監軍大半時間都在武安城中快活,沒見到我有什麼奇怪的。”

    想了下逍遙王對永德帝道:“皇上,兒臣幫溫大將軍寫公文,可不是隻有賬冊而已,這些人賬冊做假,但其它的文書應不會注意,不如把與這賬冊時間接近的文書找來看看,是不是如兒臣的所書一查就知道了。”

    永德帝點頭道好,令人把隨着西南軍帶回來交到兵部的文書都拿了出來,翻找出三年前的文書覈對,確實有幾封文書的筆跡不同,逍遙王拿到手中看後呈交給永德帝觀看,那些文書確實是他的筆跡。

    如此一來,狀告溫大將軍的百姓是假的,證明溫大將軍剋扣糧餉的賬冊也是假的,那溫大將軍通敵造反又怎麼能是真的?衆人竊竊私語,溫大將軍看來真是被冤枉的,可憐他明明打敗燕國大勝而歸卻被誣陷,而今還被刑部折磨得奄奄一息,話都說不出來了。

    溫大將軍心裏也急啊,可他就是渾身使不上勁,話也說不出來,女兒在和東方青雲逃出去前塞了顆藥到他嘴裏,他也沒多想就吃了,結果誰知是軟骨散,還是谷藥王制的,藥效長久,讓他一直“軟”到如今。

    他明白婉兒這是怕他說話壞了她的事,可帶兵攻打京城,還攻進皇宮可都是死罪啊,女兒雖是好意想爲他伸冤,但卻也爲他死了不少人,犯下彌天大錯啊,而今他冤不冤的已不重要了,今兒這事如何收場纔是最關鍵的。

    溫婉兒卻是不打算放過王監軍的,拿出一封書信看了幾眼後,冷冷一笑道:“這封信據說是我爹與聞人天宇密謀的證據,王監軍,我能知道你是打哪裏弄來的嗎?”

    王監軍此時卻還不想放棄,仍在狡辯道:“這是你父親親筆所寫的。在你父親抓了燕國三皇子後,聞人天宇就與你父親私下見了一面,然後又有幾次書信往來,明着是談換俘,實際卻是在談合作條件。”

    “你父與聞人天宇從談換俘到最後交換戰俘都不在軍中,而是私下裏進行的,且他換回來的將士都是被傷了手筋腳筋,以後不能再打仗的,你說這裏面沒有陰謀誰信啊。”

    “而且這信是跟着你父親最久的一位門客親眼看着你爹寫好,他才偷了出來拿給我的,不信你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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