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貪喫小悍妃 >第六十五章 場外援助
    只是,溫婉兒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劉家、李家也不傻,他們並沒有如她的意鬥起來,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發展了。

    第二天的早朝上,劉尚書帶頭請求皇上赦免三皇子的處罰,並接三皇子回京,理由是刑部審案表明溫大將軍被污通敵一案與三皇子無關,是溫家內部爵位之爭才引起的禍端,袁起運爲讓其女及女婿爭到武寧侯爵位,這才勾結了胡太守及鎮武侯一家陷害溫大將軍通敵,但審問過程中,並無證據證明案件與三皇子母子有關,因此不應讓三皇子受罰。

    然後左相、王尚書、李尚書等爲首的十幾位大臣一同跪倒,爲三皇子請命撤銷他守皇陵的懲罰並恩准其重回京城。

    永德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冷眼看着跪下的大臣,心中則是震驚與迷茫,劉尚書與李尚書兩人暗地裏不合早不是祕密,今天能夠共同爲三皇子說情,不是他們之間有什麼勾結,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而又是什麼事能讓他們兩方人馬走到了一起呢?

    溫亦輝卻是知道三皇子受罰是女兒搞的鬼,他可是要堅定地站在女兒一邊的,於是反對道:“皇上,這事不妥吧,三皇子受罰是受他母族連累,鎮武侯意圖爭搶兵權總是事實,而且皇上也沒有重罰,只是讓他守皇陵半年盡下孝心,臣覺得幾位大人所請有欠考量。”

    永德帝心中暗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一個不同的聲音讓他可以多一種選擇,而不會像以前那樣一面倒,自己只能似個傀儡一樣點頭同意。

    永德帝不等其它人說話,就已開口道:“西南王說得有理,案子還沒有定論,是否讓三皇子回來也不必急於一時,讓他代朕在祖宗面前儘儘孝心也好。”

    劉尚書等幾位大臣不好再說什麼,永德帝就說起提拔東方青雲爲工部尚書一事,卻突然被很少表達意見的吏部尚書林智傑阻止了,林尚書帶頭推薦另一位工部侍郎吳大人,雖然論政績吳大人不顯眼,但勝在爲人踏實穩重,從不出錯,論考評他要比東方青雲更優,資歷也更老些。

    此建議又是得到了劉尚書等絕大多數朝臣贊同,不少人開始列舉吳大人的優點來,有意無意的把東方青雲冷落在一旁。

    永德帝又有些頭疼了,吏部對官員的考評是一道難以跨過的坎,即使他有意破格提拔也要有足夠的理由,且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同纔行,否則那就是他爲君獨斷專行,又要有一羣老大臣跪宮門,又要被罵是昏君了。

    可青雲不論做出什麼樣的成績,總是會出現一些事故,或傷了人,或有所疏漏,這也讓他的考績很難拿到優等,而另一位工部侍郎,做得少錯得更少,考績反而會更好一些。

    也怪他最近高興過頭糊塗起來,沒有事先想到這些,難不成這次又要讓青雲錯失良機?

    溫亦輝自是知道皇上的打算,他也想幫東方青雲一把,可一時又找不出能立得住腳的說辭,不禁焦急起來,見皇上就要扛不住衆臣的壓力答應下來時,忙又站出來道:“皇上,臣有話要說,臣…”

    溫亦輝頓了下,實在不知要如何反駁吏部的說法,關鍵是東方青雲辦事確有瑕疵,等等,這個“瑕疵”好像有什麼蹊蹺,婉兒似乎提過一嘴,只恨他當時不知在忙什麼沒有細聽,如今卻是想不起來了。

    林尚書見溫亦輝吞吞吐吐,心中不快道:“西南王有話儘管說,不會是突然覺得無話可說了吧!”西南王與瑞靖王走得近,自然是向着瑞靖王說話的,不過難得出現一個機會可以讓他插個自己人,他是不會放棄的。

    溫亦輝瞪了林尚書一眼道:“皇上,臣想請皇上宣一人上殿,讓他來講解一下緣由,可令諸位大臣信服。”

    永德帝忙問道:“宣什麼人上殿?”不會是溫婉兒吧,她能來當然好,雖然她一個女子不太適合出現在這裏。

    溫亦輝道:“是三大奇人之一的機關大師沐巧手,他在臣府中做客,他知道一些事情,皇上可以聽上一聽。”

    衆人驚奇又羨慕,三大奇人之一的沐大師竟然在溫亦輝手中,他也未免太過好運了吧。

    永德帝雖不知溫亦輝要做什麼,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溫亦輝叫來身邊近衛吩咐了幾句,然後終於鬆了口氣,這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他真心不擅長,大先生不在身邊,他只能找婉兒想辦法了。

    此時溫婉兒正笑眯眯地與周大廚研究牛雜怎麼做纔好喫,前世的她每天必喫一碗學校門前的蘿蔔牛雜,可惜沒有弄清調料配方,如今想喫只能一點點兒嘗試了。

    正當她掀開鍋蓋想嘗上一口時,突然見到爹爹身邊的近衛跑了進來,溫婉兒只得停下聽近衛講爹爹交待的事情,雖然近衛說得不夠詳細,但早朝發生的事情卻還是講清楚了,溫婉兒很意外劉、李兩家的表現,還有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林尚書,讓她一時之間摸不着頭腦。

    當然,她也知道爹爹這是想不出法子向她求救來了,於是一邊派人去請沭大師,一邊細細思索起來。

    沐大師對於要見皇上十分抗拒,雖然他現如今已知道皇上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了,但在溫婉兒的“淫威”下卻也不得不屈服,於是當他拖拖拉拉來到朝堂上時,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

    拜見過皇上後,沐大師直接問溫亦輝道:“大將軍,你派人叫我來做什麼,有事快些說,我還忙着呢。”

    溫亦輝呆了下,他哪知道要讓他說些什麼,難道婉兒沒有交待他怎麼說嗎?

    看到溫亦輝的呆相,沐大師心裏痛快了些,突然對李尚書道:“咦,我好像見過你,我想想是什麼時候了,啊,你是那個狗官!”

    李尚書氣道:“休得胡言,你怎敢辱罵本官?”

    永德帝趕緊接話道:“沐大師何時見過李尚書,爲何一開口就罵人啊?”

    沐大師回道:“皇上,十年前草民想要隱居,就在中洲附近找了個村子隱姓埋名過日子,原本過得挺舒坦,可惜沒過兩年就碰上了乾旱,能喫的都喫完了,實在餓得受不了就只能隨着一些村民到城中要飯喫,正巧見到賑災的欽差路過,當時草民高興得都差點兒跪下,心想着有欽差就有喫的啊,於是就一路在隊伍後面跟隨。”

    “當時可有不少百姓也跟着欽差呢,我們到了府衙門外,就見到這個狗…大人下了馬車,走了進去,看都沒看我們一眼,然後不一會就傳出一個消息,皇上您可知是什麼?”

    李尚書的額頭冒出汗來,望向溫亦輝的眼中帶着毒,他沒想到溫亦輝今日還想拿着這件事來講,對他緊咬不放,心中暗悔當初沒有一把掐死了他,讓他今日成了一個禍害。

    劉尚書急忙打斷道:“沐大師,今日皇上宣你上殿,是溫大將軍讓你說服諸位大臣,瑞靖王是能勝任工部尚書之位的,不是讓你來此胡言亂語。”

    沐大師瞪眼道:“那個臭小子學藝不精,我才懶得管他,我要講的事才重要,你不要亂插話。”

    永德帝則道:“劉尚書,我們聽沐大師講一講他在民間的經歷也無不可。”

    “沐大師你繼續說吧,朕很好奇是什麼消息,是不是立馬施粥或是分糧啊?”

    沐大師氣哼哼道:“怎麼可能,當時府衙裏的人傳話道說,欽差大人一路運糧來辛苦了,大家領取賑災糧時,記得帶上給大人的辛苦費。”

    不少人看向李尚書的目光變了顏色,李尚書怒極喝道:“胡說,本官進了府衙就召集官員們商議賑災的事情,哪有什麼命令傳出來,你不要誣陷本官。”

    沐大師被嚇了一跳,氣勢弱了下來,但仍嘴硬道:“反正我是沒領到一粒賑災糧,後來餓得受不了了,就才離開了那裏流浪去了邊關。”

    沐大師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這些你們不想聽我不說也罷,我知道溫大將軍想讓我說什麼,只是以我和青雲的關係,說出來他們也不會信啊!”

    溫亦輝忙道:“沐大師,你有話儘管說,信不信的,諸位大人自有判斷。”

    沐大師環顧了一圈各位大臣,然後才正色道:“我當了難民被各地官府驅趕到了邊關小城,正巧被寧大人和青雲好心收留,當時青雲買了一大片地要建莊子,我就幫忙給畫了份圖,誰知不小心被他給認了出來。”

    “然後我的日了就不得消停了,他有事沒事就跑莊子裏來,一定要拜我爲師學藝,我欠了他人情也只能收他爲弟子,陸續傳了他一些技巧,比如海水製鹽的裝置,水車之類的小東西,還有一些治河挖渠修堤等等他能用得上的方法,他掌握得還是不錯的。”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瑞靖王突然間就會了用海水製鹽,又能推出各種有利農耕的工具,還突然學會治理水道等,原來是拜了三大奇人之一的沐大師爲師,這就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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