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貪喫小悍妃 >第六十七章 來玩宅鬥
    對於這個結果溫婉兒只得報以冷笑,這是李家和劉家達成了交換條件,或者是合作,劉家幫忙請回三皇子,李家則放寧家一馬,真是應了現代社會流行的那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其次是前工部尚書袁起運在牢中自盡了,他死前寫下了悔過書,承認自己陷害溫大將軍的罪行,但這一切只是他一己之私,求皇上看在他爲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能饒恕他的家人。

    當然,溫大將軍被陷通敵一案查到這裏也只能了結了。溫婉兒沒想到自己折騰這麼久也只得了這個結果,失望之餘卻又燃起一腔鬥志,敵人很強大,她也不弱,更不會罷休,那人要害謀害爹爹的性命,她若不解決掉他豈不枉爲人女,也白瞎爹爹那麼寵她了。

    當然,有鬥志還不夠,首先她要知道敵人是誰啊,這人藏頭露尾,讓她有力無處使,這感覺真的太糟糕了,只得喫上兩隻烤雞才能緩解一下。

    而當溫婉兒正在化鬱悶爲食慾之時,麻煩又找上門來。寧氏哭得似個淚人一樣衝了進來,衝着溫婉兒喊道:“溫婉兒,你是什麼意思,我母親上門來見我,你爲何攔着不讓我知道,還設計陷害我母親,她那麼大年紀了,被你逼得上吊,你是安得什麼心?”

    “你父親已經讓你當家了,我都沒有和你爭,你說景行和景浩犯了錯要受罰,我也認了,我已經一再退讓,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母子,你是不是要我們死了你才甘心。”

    溫婉兒頭疼,對寧氏道:“夫人,我不知你爲何要這樣說,寧老夫人的事與我何干?我只是沒讓她進門罷了,但那也是她們說要與咱家斷絕關係的,當日我們流落街頭,無處可去,寧家也沒讓我們進門啊。”

    寧氏卻不依道:“是你跑到刑部去,然後刑部才找上寧家的,不是你搗鬼還能是誰,你厲害,我爭不過你,但除非你讓我死,否則你也別想管着我。”

    寧氏恨恨看着溫婉兒,抹了下眼淚,又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溫婉兒此時也沒了心情再喫雞了,叫了劉嬸兒進來,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劉嬸兒愧疚道:“小姐,我剛問了,今兒一早夫人說要做兩身衣裳,就叫人請了春繡坊的李娘子來量身,結果李娘子來了亂說話,把寧老夫人上吊的事都栽在小姐身上,夫人這才氣急跑了過來。”

    溫婉兒一挑眉道:“李娘子?咱家和姓李的很有緣啊!夫人怎麼好好的想起要做衣服了?”

    溫婉兒記得,她們一家人搬到這處宅子後,她特意請人給所有人按一年四季做了十身衣服,至於夫人,她還特意把皇上賞賜的上好錦緞拿來多做了四套,夫人的衣服應該足夠穿纔是,突然想起要做衣服就有些蹊蹺了。

    劉嬸兒呆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小姐,是我疏忽了,我這就去問清楚。”

    劉管事也急匆匆跑了進來,對溫婉兒道:“小姐,夫人剛剛哭着出了府,我沒有攔住,只能叫了兩個人跟着。”

    溫婉兒一撫額頭,寧氏哭着跑出去,這無異於讓西南王府成爲了京城百姓的談資,不用半天肯定流言滿天飛,真不知寧氏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比起寧氏與西南王府的名聲來,溫婉兒更在意的是城外駐紮的五萬西南軍,這纔是他們父女的底氣與倚仗,也是幕後之人與他們爭搶的關鍵,所以溫婉兒立即起身來到了軍營之中,把所有事情都檢查了一遍,嚴加約束各營將士不準外出,一直忙到傍晚才又回了西南王府。

    一進門劉嬸兒就迎了上來,見到風塵僕僕的溫婉兒有些欲言又止,溫婉兒皺眉道:“劉嬸兒,有什麼話直說就是,爹爹不在府中,我們可不能放鬆警惕,免得出錯。”

    劉嬸兒這才說道:“小姐,夫人下午跑去了寧家,看望了寧老夫人,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但她回來時,把以前跟着的丫頭婆子都帶了回來,足足有二十來人。”

    “還有,早上的事兒我打聽到了,是去年買進來負責照顧夫人的小翠,她不知怎麼想的,跑去和夫人說王爺喜歡騎馬,夫人也要對騎術略通一二纔好,不如先做兩身騎馬裝私下裏練習,等王爺回來可以和王爺一同騎馬郊遊,然後夫人才派了她去請得李娘子入府。”

    這座府邸是溫婉兒在兩年前,請東方青雲幫忙買下的,當時想着早晚要回京,如能脫離武寧侯府,至少要有個落腳地。宅子買了得有人收拾,溫婉兒就讓劉管事提早了兩年回來打理府中事務,帶回來的人不多,便又買了一些奴僕,可當時絲毫沒有透漏這宅子的主人是誰,應該不會有人安插眼線啊。

    如今軍中沒有什麼事,反而是府裏不消停,還又弄進來一堆僕從,這是要做什麼,那幕後之人想要和她玩玩宅鬥?

    溫婉兒快步走向寧氏住處,果然院子裏站了不少人,而屋門卻是緊閉着,裏面傳出激烈的爭吵,聽聲音好像寧氏與溫景明。

    溫婉兒奇怪,剛來到門口,卻見門嘭地一聲打開了,溫景明怒氣衝衝大步走了出來,見到溫婉兒腳步頓了一下,但卻沒有停留,直接衝出了院子。

    寧氏追了出來,見了溫婉兒也是一愣,然後白了她一眼道:“你來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給我出去。”

    溫婉兒氣笑了,到寧家走了一回,寧氏的膽子突然變大了,自從見到她在宮中朝堂上發威之後,寧氏和她說話都是小心翼翼,輕聲細語的,如今是有人給她撐腰了嗎?

    溫婉兒嘴角泛起狠厲的笑意,大聲喝道:“來人,把這院子裏的人都給我抓了。”

    很快一羣侍衛衝了進來,把那些站着的人都給綁好按跪到地上,溫婉兒一把拉過用手指着她想要理論的寧氏,向伍兒一便眼色,伍兒上前把站在寧氏身後的婆子丫鬟一個個拽出來也都叫人綁了。

    劉嬸兒忙叫人拿過一把椅子,接過寧氏把她按坐下來,不住勸道:“夫人,您別激動,您看小姐怎麼做就明白了。”

    溫婉兒則是不理寧氏,冷眼掃過衆人,問道:“哪個是小翠?”

    一個圓臉丫鬟抖了一下,溫婉兒繞着她走了一圈道:“你是在京城新買來的吧,不知你有沒有聽人講過,大約六七年前,我在邊關也曾像今天這樣處理過幾個眼線,你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下場嗎?”

    一個掃地的婆子顫聲道:“小姐,奴婢記得,您把他們腦袋割下送給他們背後的主子,身子扔到山上去餵了狼,小姐,我是邊關跟來的,我對您忠心耿耿,什麼事都沒做啊。”

    溫婉兒點頭道:“你別急,你們有沒有錯我一會兒再說,我先問問這個小翠,你是誰派來的呢?”

    不少人已在發抖,小翠被嚇得哭道:“小姐,沒有人派我來啊,我就是家裏窮,被劉管事買進來的。”

    溫婉兒冷冷道:“那是誰讓你在夫人耳邊亂說話的,還讓你去請了那李娘子進府。咱們府中針線一直都是請的珍繡坊,和那李娘子可沒有什麼聯繫。”

    小翠呆了一下又繼續哭道:“小姐饒命啊,我不是什麼人的眼線,我只是收了幾兩銀子,是那李娘子找了我娘,說是想接咱們王府的生意,讓她幫忙給找個機會,後來又教了我在夫人面前怎麼說,我娘就跑來找了我,我就按她說的做了,我說的是實情,小姐我沒惡意的,你饒了我吧。”

    寧氏突然安靜了下來,她也聽出這裏面的問題,自己好像是被什麼人給利用了。

    溫婉兒向紅梅使了個眼色,然後對其它人道:“聽說你們是夫人以前身邊伺候的人,我不管你們是怎麼走進王府的,我只想問你們的賣身契在誰的手裏。”

    寧氏又是一呆,母親說是讓這些人跟她回來繼續伺候她,免得她在王府人單勢孤,身邊都沒個得用的人,但卻並沒有把這些人的賣身契給到她。

    溫婉兒見下面的人不說話,寧氏也低下了頭,心裏也明白過來,對劉嬸兒道:“劉嬸兒,你帶人把他們給送回寧家去,就說我西南王府買幾個奴僕的錢還是有的,就不用寧家的僕人了。”

    “如果寧家人拿出他們的賣身契讓你帶回來,你就說麻煩寧家把這些人的家小身契也一併給了,我西南王府不做拆散一家人的事。當然,如果寧家人真的心疼女兒願意給,那你就把人都帶回來吧,寧老夫人愛女之心我們還是要成全的。”

    寧氏漲紅着臉瞪了溫婉兒一眼,心中卻是隱約知道答案的,如今細想自己在見到母親後衝動之下做的事,心中也有了一絲後悔。

    劉嬸兒帶着人離去,溫婉兒也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不一會兒紅梅就回來衝着溫婉兒點了下頭,溫婉兒對小翠道:“看來你沒撒謊,但是做錯了事就要受罰,來人,給我打二十軍棍,轟出府去。”

    小翠哭喊着被人拉了下去,溫婉兒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勾了勾嘴角,叫過紅梅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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