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貪喫小悍妃 >第一百四十八章 武寧侯府的喜宴
    溫婉兒見皇上與大臣們做好了決定,倒也不堅持,而是換上一副笑臉道:“皇上,臣女到山上走了一圈,發現東山山高林密,且長有較多藥草,臣女這次救了皇上與幾位皇子,想向皇上討個封賞,請皇上把獵場外面的那片山林賜給臣女,恩准臣女在山上種植草藥,以備西南軍中兵士訓練時磕碰之用。而且這樣一來,等於在獵場與深山之間阻隔出一道屏障,可更好地確保獵場安全,杜絕此類事情再次發生,還請皇上恩賞。”

    劉尚書不滿道:“縣主,哪有這個道理,身爲臣女救駕應是本份,怎可主動向皇上討要封賞。”

    溫婉兒笑嘻嘻道:“我救的可不只是皇上啊,還有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逍遙王、瑞靖王,劉尚書,你看我這功勞是不是遠超了本份二字,而且我主動討要是爲皇上分憂,皇上是明君,自然是要做到賞罰分明的,而我這麼大的功勞怎麼賞皇上怕是很頭痛吧,我主動提出來省得皇上費心了,這何嘗不是爲皇上着想。”

    永德帝被溫婉兒的厚臉皮氣笑了,但是確實,此次東山秋獵他與皇子們活着下山都是溫婉兒所救,她這份功勞之大確實要重賞纔行,既然她有所求,且所求之事又不大,給了她讓她開心一下又何妨。

    難得地永德帝臉上帶上絲笑意,打趣道:“朕賞了這塊地給你,難不成你還打算在東山之上建座莊子?”

    溫婉兒認真想了下道:“那就免了吧,山上建莊子難度太大,而且上面住人生活不方便,我只要圈塊地種些軍中常用到的傷藥,再請負責獵場的大人們在巡山之時幫忙照應下就行,這樣划算些。”

    永德帝掃了眼一直在邊上不說話的溫亦輝,心知這怕是這個表弟的想法,倒是更加放下心來,於是便恩准了溫婉兒所求。

    今日的秋獵自然不能再繼續下去,看了溫婉兒當衆刨屍,衆人也沒有味口再喫東西,只得匆匆數了下各組打到的獵物數量,把彩頭給了最多的西南王府,然後就打道回府了。

    那些負責獵場巡視的官員在衆人離去前都偷偷拜謝過西南王父女,他們本以爲此次至少是殺頭之罪,難逃一死了,誰知西南王給他們求情,讓他們不僅死不了,而且連官職都未丟,這天大的恩情讓他們感恩戴德,對溫婉兒所說幫忙看藥田之事主動應承,甚至讓溫婉兒什麼都不用管,告訴他們要種哪些藥材就行,一切都由他們搞定。

    一直對西南王府敬而遠之的韓尚書也主動和溫亦輝結伴而行,雖然他嘴上沒說什麼感謝的話,但這謝意都是放在心上的。皇上要求十日破案雖是氣頭上說的,但刑部若是查不出一點兒有用的東西又怎麼可能交得了差。但刺殺皇帝與皇子又是何等大事,背後之人安排得可說十分謹慎,根本沒留下一絲痕跡,而溫婉兒的一番表演明顯是幫了他,至少給他們爭取了時間,更是禍水東引,沒有驚到暗處的毒蛇。

    是的,韓尚書一眼就看出溫婉兒說的話半真半假,燕國肅王怎麼會無緣無故派人刺殺大周皇族,死士又不是隻有肅王才能養的,蛇也是可以買來大周后再養起來,至於溫婉兒說的什麼肉乾之類的話更是不可採信,刺客身上可是什麼都沒有,一點喫剩下的乾糧都無,山林之中獵些野味就能飽腹,那塊被拿來大做文章的肉誰還能說得準是產自哪裏的呢。

    韓尚書與溫亦輝談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道:“西南王,不知你對今日之事是怎樣看的?”

    溫亦輝笑笑,靠近韓尚書低聲道:“京中的權貴養些暗衛密探倒是有的,可要馴養死士卻不是那麼好瞞住各家耳目的,死士大都是屍山血海中才能訓出,一百人中也練不出五個人,何況是一次出動二十人這麼大的手筆。可京中練不出來,不等於外面的州郡也練不出來啊。”

    韓尚書沉思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溫亦輝是在說誰,最近由外地回到京中的權貴不就是錦元王爺嗎,而且他在柳州封地一呆就是二十來年,若是在柳州養出一批死士而不驚動任何人亦完全可能,但他爲何要這樣做呢,要知道他的目標不僅是皇上,還有除了大皇子外的所有的皇子,難不成他會以爲皇上與皇子們死了他能上位,這未免有些異想天開吧。

    見韓尚書的眼神由沉思轉向震驚,然後又化爲濃濃的懷疑,溫亦輝只得又道:“當然我也不是全憑猜的,婉兒見到胡家的人也上山了。”

    韓尚書又被驚了一下,拉過溫亦輝問道:“那剛剛縣主爲何不說?還把事情往燕國肅王身上推?”

    溫亦輝攤手道:“說了有什麼用,又沒抓到人,即使抓到了也未必認罪啊,而且這事也確實蹊蹺,還是暗中查清楚了再說吧。”

    韓尚書點頭,左右看了下,見周邊有不少官員的目光向他們這裏看來,便與溫亦輝拉開了些距離,溫亦輝卻是並不在意地道:“你要謝我就拿出點兒實際的行動,我家中有美酒,有空來喝上兩杯?”

    韓尚書也笑道:“那是當然,西南王請喝酒在下必到。”

    兩人談笑了幾聲分開,溫亦輝就被永德帝派人來請到了皇上的龍輦上回話,至於原因也很簡單,溫婉兒的話太過牽強,永德帝自是不信的,於是,溫亦輝又把和韓尚書說過的話向永德帝又說了一遍,末了,永德帝還是覺得要查,便下了道密旨,讓溫婉兒暗中查明真相,並令刑部全權配合。

    接到了皇上派下來的活兒,溫亦輝有些不樂地回來找了溫婉兒,溫婉兒卻是對查明暗中之人的事沒意見,只是她明白,皇上說是讓刑部配合,說白了是她配合刑部,她做事只能在暗中,明面上還是要由刑部出頭,這一點兒就讓人有些不爽呢。

    回到京中,聖駕在東山遇刺一事也漸漸傳開,普通人可能接受了燕國暗中刺殺皇上的說法,但大半權貴之家都是不信的,只是這事兒明顯是被皇上捂了下來,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出於多少年官場中養成的政治敏覺,大多人還是囑咐家中之人謹言慎行,切不可和來歷不明的人扯上關係,以免招來飛來橫禍。

    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在這種外鬆內緊的氛圍中,京中迎來了錦元王爺的孫女語歆郡主與武寧侯的孫子溫景榮的婚事。這可說是兩大顯赫家族的聯姻,錦元王爺在皇族之中輩份最高,武寧侯府也是大週六大世家之一,這場婚事之盛大,可說是讓世人開了眼。

    京中百姓看着語歆郡主的嫁妝從錦元王府擡出繞了半座京城進入武寧侯府,長長的一條巨龍望不到盡頭,有好事的人數了一數,竟然多達一百二十八臺,且從重量上看,哪一臺都是實實在在的沒摻半點兒假的好東西,讓看的人眼熱,只恨老天不公平,未能讓自己生在帝王家。

    前來觀禮的衆位大臣看的卻不僅是這些,還有皇上派人送來的賞賜,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的登門觀禮,這無異是給足了錦元王與武寧侯臉面,不過硬要說讓人不安的話,那就是逍遙王說身體不好只送了禮來,六皇子說走不了路也是禮到人沒到,瑞靖王更絕,禮未到,人亦未到。更有細心的人發現,西南王竟然也沒來,或者說西南王只顧着建馬場,就像根本不知有這件事一般。

    逍遙王與六皇子有傷不來說得過去,但是瑞靖王和西南王不來就奇怪了,官場之中大家都講個臉面,即使關係再差也要保有表面的平和,至少人不來找個理由送點禮也讓大家不至於撕破臉面,可這兩人的態度有些反常啊!這兩人如今可說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他們不來是否代表着皇上的意思?可皇上不是也送了禮來嗎?

    當新人禮成衆人要進入宴席之時,有些消息靈通的人就接到了外面傳過來的消息,然後就開始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告辭了,而這些京中權貴之間都或多或少有些聯繫,漸漸的人越走越多,直到陪着皇子們說話的錦元王爺與武寧侯發現不對時,人已是走了大半。

    左相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見到三皇子望來的目光皺了下眉,還是對錦元王爺道:“王爺,下官府中突發急事需回去安排,不得不離開,還請王爺恕罪。”

    錦元王爺的眼睛眯了一下,帶着一絲遺憾道:“既然是急事本王也不好強留,左相走好。”

    左相謝過離去,然後三皇子也跟着走了,四皇子與五皇子對視一眼也不再留,兩人一同退出武寧侯府,見到了自己的心腹一打聽才知道,原本他們在這裏參加喜宴,西南王一家與瑞靖王卻帶着美食在宮中與皇上也開了一個家宴,而這家宴連身體虛弱,不利於行的六皇子與逍遙王都沒落下,宴雖小但傳達的意思卻讓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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