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貪喫小悍妃 >第一百六十八章 鬧了個小別扭
    伍頭兒的心思卻不在邊上的幾個差役身上,他的目光望向馬車上的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眉頭輕皺了下,似是有件及其爲難之事困擾着他,但很快他的目光就堅定了起來,摸了摸懷中那厚厚一疊銀票,目光轉向邊上那差役道:“老六,你先去前面探下路,打點一下喫住,別怕花錢,咱們這一路少說也要走一個月呢,大家喫好喝好都不要太累,這趟活油水多,好處少不了兄弟們的,大家就當是出來玩的,所有花費我請了。”

    說完拿出一錠銀子給了老六,其它人聽到有人好喫好喝供着他們,還有銀子拿,立馬高興起來,紛紛謝過伍頭兒,老六也高興地接過銀子,跑了兩步卻又回頭問道:“伍頭兒,那他們怎麼對待。”說完拿眼睛瞄了下車上的胡家人。

    伍頭兒笑道:“給他們也帶上一份,咱們兄弟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義的人,拿了銀子事情就得給辦好了,你們說對不對啊。”

    老六馬上笑道:“可不是,伍頭兒說得對,是我心眼兒小了,還是伍頭兒仗義。”老六拍了下馬屁就向前方跑去,心中卻道:看來胡家人出了不少錢啊,連一向小氣巴拉的伍頭兒都捨得花錢了,不對,伍頭兒小氣可是出了名的,或許是胡家背後的人厲害,他不敢得罪纔對胡家人好些,看來這事兒水還挺深,真不能知道太多免得招災。

    老六認爲伍頭兒說的把事給辦好了就是一路照顧好胡家人,但那老者聽到這話卻閉上眼睛安下心來,看來胡家又能逃過一劫了,若能過了這道坎,胡家東山再起也不是難事,路上的月餘時日就當是出來玩了一場吧。

    老者把自己的身子往下放了放,半靠在車轅邊上似是就要入睡,其它的胡家人立即閉上嘴巴什麼聲音都不敢發出,深怕打擾了老人家休息,原本有些喧鬧的車隊立時安靜下來。

    溫婉兒看着車隊走遠從一棵樹後繞了出來,東方青雲站在她的身邊道:“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你不用這樣操心的。”

    溫婉兒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滿道:“別啊,皇上都把那村子的人賞我了,我若不出點兒力氣,哪好意思收下賞賜啊。”

    東方青雲苦笑,自從他那日去西南王府把皇上的意思向溫婉兒傳達之後,溫婉兒就覺得自己背叛了她,沒事兒拿話刺上幾句,從此不肯給他一個笑臉了。他這幾天帶着喫食上門小心翼翼去哄,可惜婉兒東西照收,氣照生,讓人十分無奈。

    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袋子,東方青雲這次倒沒有直接交到溫婉兒手上,而是自己掏出一把小核桃,“啪”,手指用勁捏開一個,裏面的核桃仁就掉了出來,東方青雲拿起就塞到自己的嘴裏,輕嘆道:“嗯,確實味道不一樣。”

    溫婉兒在見到他拿出袋子時眼睛就直了,口中的唾液就開始瘋狂分泌,沒辦法,在東方青雲長年的投喂下,她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東方青雲已經用美食征服了她的胃。只是在見到東方青雲竟剝了山核桃喫進了自己的嘴裏,她的眼中就開始冒出火來,而在聽到東方青雲說起核桃味道時,她已經氣得轉頭就走。

    東方青雲忙追了上去道:“婉兒妹妹,你等等我啊,你餓不餓,要不要嘗下這新送來的山核桃。”

    溫婉兒越走越快,東方青雲反而不追了,嘆了口氣道:“婉兒妹妹真是太小氣了,我本是要送你一袋的,只是好奇味道想嘗下,你都這麼生氣,早知道就不嚐了。”

    溫婉兒氣得站住腳,大聲道:“我小氣?你那是嘗嗎,你那是拿那東西逗弄我,你當我真就缺了那一口喫食嗎?”

    東方青雲追上兩步道:“婉兒,你心裏知道你究竟在氣什麼嗎?你知道我所有的喫食都是爲你準備的,所以你纔會知道我是在逗弄你,我做的所有事都是在爲你着想的,你心中分明清楚的很,可爲何還總要和我置氣呢?”

    溫婉兒一呆,沒想到他不和自己吵,反而說起這些事來,細想一下不禁臉上一紅,東方青雲於她而言自是不同,自己把他所有的好都看得理所應當,她會自然地認爲他身上的喫食都是自己的,會自然地認爲他應站在自己一邊爲自己隱瞞欺君之事,可他也是有自我判斷,有喜惡感受的人啊,自己任性地曲解他的好意,還對他發脾氣,他也是會難過的啊。

    可究竟有什麼可氣的呢,爲何就是揪着這事不放呢,自己在彆扭什麼呢?他把事情告知皇上並堂堂正正請下旨意不比她偷偷摸摸去做要好得多嗎,這要換成其它人怕只有感謝的份,可自己爲何要生氣呢?

    看了看東方青雲那小心翼翼的表情,溫婉兒傲嬌的一昂頭,轉身接着走,只是腳步卻沒有哪麼快了。東方青雲急忙跟上去,摸不清溫婉兒的心思,手中的小袋子不知要如何處理,最後就要收回懷裏,卻見溫婉兒飛快地搶了過去道:“拿出來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你也太小氣了。”

    東方青雲鬆了口氣,去拿溫婉兒手中的袋子道:“我來幫你剝殼吧!”

    溫婉兒這才交出小袋子,嘴角止不住上揚,但還是有些凶地道:“這次的事就算了,以後記得,只要是我們之間的祕密,如果你想告訴別人一定要和我說一下,即使是爲我好,也要得到我的同意纔行。”

    東方青雲在聽到“我們的祕密”時就已明白婉兒在意的是什麼了,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心情從未有過的輕鬆,望向溫婉兒一激動,手上的力氣用大了,把那小核桃捏得粉碎,溫婉兒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進了京城兩人向西街一處二進的民宅走去,這戶人家顯然是匆忙間搬過來的,院子裏還散落着不少書籍物品,溫婉兒皺了皺眉,卻見趙金鳳從屋內走了出來。

    見到溫婉兒皺着眉頭,趙金鳳反而笑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可別愁眉苦臉的,要知道離開寧家老宅,我和夫君可要高興壞了。”

    溫婉兒卻是拉住了趙金鳳的手道:“原本想着讓你嫁得好些,沒想到卻害你被趕出來住這種小院子,是我虧欠了你。”

    寧學友也從屋內出來,聽溫婉兒這樣說不滿道:“什麼叫被趕出來,我們是分家分出來的。還有,我的媳婦受了委屈,我自會補嘗,可用不着你插手。”

    溫婉兒毒舌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分家怎麼只你們兩口子被分出來,別的寧家子孫可沒見搬家,而且分家總得分些產業銀錢吧,我可一點兒沒見到,如果不是有表嫂的嫁妝,你們連這個小院子都買不起,說不定得露宿街頭了。”

    寧學友臉上一紅,看着溫婉兒氣呼呼地不說話了。

    原來自那日寧家婚宴有兩位貴女出事後,寧家就有人傳說是趙金鳳命不好,衝了寧家風水,再加上寧夫人的刻意打壓,趙金鳳在寧家過得十分憋屈。婚宴上寧老夫人的話確實應驗了,不論寧家其它人的心思如何,寧夫人與寧學友的兄長嫂子都把他們兩口子當成了大敵,寧學友有官職在身不好對付,趙金鳳潑辣他們說不贏,於是就把黑手伸向了寧學友的姨娘身上。

    寧學友的娘就是一個待妾,原本是寧夫人身邊的陪嫁丫頭,在寧夫人不適時伺候寧老爺的暖牀丫頭,最後是因生了寧學友才擡的姨娘,這樣的人哪有什麼戰鬥力啊,在幾方打壓下沒兩天就病了。

    寧夫人那裏寧老爺壓了兩天,可原本被谷藥王要求好好養病的寧老夫人和寧夫人團結了起來,寧老爺擺不平家中的兩位女主人,只能委屈自己的兒子忍讓。但寧學友卻不想再退步了,再退下去姨娘怎麼辦?而且他已有妻,可能很快就會有子,再加上他官位不低完全不需再看人臉色,所以他主動提出了分家。

    可這家又哪是那麼好分的,寧學友想接姨娘一起出去單過,寧夫人提出可以放姨娘和他走,但他必淨身出戶,什麼都不能帶走,溫婉兒當然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她主張不分家,寧老爺透漏過想把寧家交由寧學友的意願,所以可以爭一爭,希望他們離開的是寧夫人他們纔對,畢竟寧家有出息的只有寧學友一人啊。

    只是寧學友卻是一口就答應了寧夫人的條件,他寧可要自己的母親後半生過得舒適,寧可要自己的妻兒在一個平和的家庭中生活,與這些比,寧家的財富聲望對他而言不值一提,即使他可能要靠自己妻子的嫁妝生活一段時間。

    溫婉兒提出要幫助他們,只是被寧學友很有傲骨的拒絕了,他說要憑自己的本事讓妻兒老母過上好日子。可大的院子他也買不起,於是找了個二進的小民房先住着,他倒沒什麼,但趙金鳳可是新婚,成親沒多久就過這樣的日子,這讓溫婉兒這個媒人很是不爽,所以總是忍不住剌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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