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貪喫小悍妃 >第二百二十九章 反轉再反轉
    顧長升爲此卻是氣得接連兩日都未能上朝,外人自然可以傳頌什麼天作之合,天賜姻緣,他卻還是查出了自己的女兒那一絲旖旎心思,瑞靖王自是京中貴女夢寐以求的夫君人選,但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得上,也要看看自己拿什麼去和溫婉兒爭。如今倒是好了,瑞靖王妃沒當成,卻要被送出去和親了。

    顧紫衣哭紅了眼睛,但事到如今已是無用,最終在顧長升的逼問下,供出自己之所以起了這份心思是受了奶孃的挑唆,也是奶孃的兒子幫忙打聽瑞靖王行蹤與傳遞消息的。顧長升派人去抓人時,奶孃已經自盡,她的兒子已不知所蹤。顧長升有意再查卻斷了線索,只得讓夫人把家中管得嚴些,然後就開始爲女兒準備嫁妝,二皇子離京之時,女兒也是要隨着而去的。

    顧家亂成了一團,顧長慶卻被六皇子請到了聚香樓三樓雅間,上來就好一通數落,直接氣吼吼道:“我本就不同意你打大堂兄的主意,既然我們已定了方案,你又何必多生事端,現在好了,被大堂兄發現反制回來,他此時怕是有了警覺,以後我們再做什麼都是難事了。

    顧長慶先是觀察了六皇子好一會兒,發現他不似做假後,這纔打消了心中疑慮,他原本認爲是六皇子通風報信才讓他的算計敗露,這樣看來卻是不對,此事應與六皇子無關。細想也對,當日他們說定不用此法了,六皇子也不會想到他暗中仍在算計。

    當然,既然是暗中做的他說什麼也不會承認,於是顧長慶辯駁道:“六皇子,您實在是冤枉了下官,這事兒真與下官無關,這是下官的侄女動了春心自己所爲,若真由下官策劃,又怎麼會讓自己的侄女出手,更不可能做得這般粗糙,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六皇子這才平息了怒火,見顧大人態度誠懇,說得也有幾份道理,這才坐了下來道:“是本皇子錯怪顧大人了,還請顧大人不要怪罪,本皇子也是一時情急沒有先問清事由。不過現如今法子只剩一個,我們要再商議一番,過兩日父皇要宴請使臣回禮,這是個機會,我們絕對不能出現失誤。”

    顧大人望着六皇子凝重的臉色,鄭重應是,心中卻不以爲然,六皇子還是太嫩了,如今皇子們不是在皇上面前討好,就是在朝中拉幫結派,哪個像他滿心中爲一個女人折騰,真以爲太子之位十拿九穩,皇位就跑不了嗎?

    兩人又細細商量過一遍,六皇子多了絲從容自信,悄悄走出了聚香樓回宮而去,顧長慶卻是坐在那裏喝酒沒有挪動,不一會兒,一道人影閃身進入了房中,兩人談了一個時辰,顧長慶這才走出了酒樓。

    兩日後,永德帝宮中設宴,答謝各國使臣遠道而來爲他祝壽,同時爲幾位邊遠小國的使臣送行,朝中大半官員坐陪,因這些時日使臣與官員多少有些接觸,多了幾絲熟悉,所以氣氛比之前更加輕鬆自然,說話也隨意了一些。

    有個明日就要起程離去的小國使臣笑道:“皇上,臣這次來大周見了不少新奇的東西,真是愛不釋手,那什麼香水啊,瓷器啊我賣了不少,可惜大周的美食無法攜帶,真是一大憾事。我聽說大周最好的廚子一半在皇宮,一半在西南王府,不知可否請您賜兩個給我。”

    另一使臣笑罵道:“我勸你少打御廚的主意,在大周好的御廚是有品級的,你這是想要兩名官員回國嗎?你有膽可以向西南王討要,聽說也可以向他租用的。”

    溫亦輝哈哈大笑道:“路途太遠還是算了吧,使臣幾次提及想來是真心喜好我大周美食,本王送您一些可長期存放的食材和一些菜譜,您可以回去請人研究下。”

    使臣大喜,連連向溫亦輝道謝,邊上聞人天宇看着,向梁國二皇子挑了挑眉,這使臣所在小國與梁國接壤,他與西南王這樣親近可是要小心啊。二皇子卻是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有些自得道:“本皇子倒是喜歡大周的點心,聽說顧大人特意挑了幾個擅點心的廚子陪嫁,本王倒是有口福了。”

    顧御史勉強笑笑,道是應該的,衆人明白他的心境便把話題扯開了。

    聞人天宇突然對永德帝道:“皇上,外臣見二皇子得娶大周貴女,得以與大周結秦‘晉之好心中十分羨慕,想着燕國與大周應該也是如此,因此與我國國君商議也爲我國三皇子求娶一位大周貴女,還請皇上恩准。”說罷,他的眼神特意掃了溫亦輝一眼,眼中滿含深意。

    場內頓時就是一靜,聞人天宇明顯不懷好意,他不會是想爲燕國三皇子求娶溫婉兒吧,那三皇子大家還有印象,六七年前曾被溫婉兒抓住好一通修理,雖被聞人天宇救了回去,卻也成了燕國的一大笑柄,回去之後很是頹廢,倒是聽說三皇子妃去年病逝了,關於這事還鬧了好一陣,聽說三皇子妃死得蹊蹺,她的孃家人說三皇子妃是被生生打死的,要皇上給主持公道,最終雖不了了之,但燕國皇上還是禁足了三皇子。

    如今聞人天宇爲三皇子求娶溫婉兒可不是燕國有意聯姻,怕是要蓄意報復溫婉兒,這事兒可不太好辦了。

    永德帝也是有絲爲難,他準了二皇子的求婚,也不好拒絕燕國的請求啊,否則這一應一拒豈不是落燕國的面子,又要再起禍端。但聞人天宇明顯不懷好意,他又哪裏能夠同意。

    果然,聞人天宇接着道:“說起來也是有緣,三皇子幾年前見到西南王的女兒就印象深刻,一直念念不忘,如今大周與燕國既已交好,不如就成全了這一段良緣。”

    溫亦輝一口酒噴了出來,指着聞人天宇諷刺道:“良緣,當年小女把三皇子打成豬頭一般原來是良緣啊,肅王胡說八道也要有個度吧。你那三皇子也不照明照鏡子,就憑他也配得上我家女兒,癡心妄想,這事兒不用問皇上,本王這關就過不去。”

    聞人天宇拍案而起,怒喝道:“西南王,你如此羞辱本國三皇子是何道理,堂堂皇子配不得你一個臣女嗎?還是你根本沒把工燕國皇族放在眼中,此事大周必須給我國一個說法。”

    溫亦輝還待說話,劉尚書立即上前道:“肅王息怒,此事西南王說得不妥,但婚事真不能答應,肅王不知,我國六皇子與縣主已在議親,不日就要定下,只能辜負貴國的心意了。”

    衆人愰然,原來六皇子真的有意求娶溫婉兒啊,這倒是可以理解,除去溫婉兒本身的長相才能不談,她身後的西南王與西南軍可是一大助力,這對於勢力單薄的六皇子而言可說是一舉兩得了,皇上倒底還是疼自己的兒子啊,瑞靖王想了溫婉兒那長久,拒絕了多少名門貴女的青睞倒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溫亦輝又要跳起來反對,東方青雲已是上前一步道:“劉尚書可是說錯了,婉兒是在與本王議親,還請劉尚書牢記。至於肅王你已晚了一步,兩國聯姻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衆人又安靜下來,望向溫亦輝,又望望皇上,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倒底是哪個要娶溫婉兒,這一家有女三家求,還都是皇族中的兄弟,又涉及兩國相交,這可不是什麼榮耀,弄不好這就是個禍端啊。

    溫亦輝也站起來道:“不錯,婉兒是在與瑞靖王議親,已經定了下來。”雖然有些便宜了這小子,但女兒大了留不住了,加之形勢逼人只得應下,還怕再起變故親口釘了根釘子釘牢了,想想就心中鬱悶。

    劉尚書驚訝道:“這…我怎麼得到的消息是六皇子呢,怕是我記錯了吧。”劉尚書額頭一層冷汗,心頭火起,知道自己一時不查被人利用了,忙退了下去,只是眼睛還是向六皇子那兒撇了一眼。

    顧長慶坐在下面一羣官員中,離主位雖遠了些,但仍怒力的向六皇子使着眼色,六皇子此時再不上前爲自己爭取一番,怕真的只能與溫婉兒難再有交集了,當然,接下來的戲也沒法唱下去。

    六皇子卻是坐在哪裏動也不動,低着頭看不清神色,但低垂着雙肩膀似是倍受打擊,手中酒杯不斷轉動顯是拿不定主意,而顧長慶的眼神全拋給了空氣,完全沒得到一絲迴應。

    靜了一會兒,一位大臣上前道:“皇上,臣覺得縣主的婚事還需再議,如今六皇子與瑞靖王都有意求娶,如今更是涉及到兩個國交,還是應該交由您聖裁纔對。”

    溫亦輝險些一拳揮過去,罵道:“你這是說什麼混賬話,本王的話說得不夠明白嗎,我女兒已與瑞靖王定了親,親事已經定了,誰來求娶都沒用了,你讓皇上再聖裁什麼,難道讓皇上拆散他人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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