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貪喫小悍妃 >第二百三十章 親事落定
    這位大臣馬上退了下去,被嚇得不敢言語,眼睛也是望向六皇子,這種事其它人說多少都是無用,還要當事人自己站出來說上一句纔行。

    聞天天宇卻是冷笑一聲道:“西南王急什麼,本王倒是覺得這位大人說得有道理,如今是三家求娶,又涉及到兩國邦交,可不能兒戲,你女兒與瑞靖王的親事本王事先可沒打聽到什麼風聲,婚姻大事,可不是你說定下了就定下來的。”

    東方青雲忙走到正中跪下向永德帝道:“皇上,臣前日已請老師沐大師親自向西南王提親,西南王已應充並交換了定親信物,只是西南王提出希望皇上能爲臣與婉兒賜婚,因此倒未聲張,只等各國使臣離京再向皇上請求,但沒想到今日肅王當衆提出和親,臣這才提前說出,還請皇上成全。”

    聞人天宇也走下了座位,向永德帝深施一禮道:“皇上,我燕國三皇子也是誠心求娶西南王之女,爲兩國友情長存,百姓和樂,還請皇上三思。”

    永德帝深思的目光望向六皇子,雖然他不會同意他與溫婉兒的婚事,但卻也不希望他與青雲之間出現嫌隙,如今若他直接下旨賜婚,怕這孩子心中會留下個疙瘩,影響了他們堂兄弟以及自己父子之間的關係。

    六皇子擡起頭來,臉上的神色已是鎮定非常,望向永德帝的目光時,眼中帶着一絲委屈與受傷,但很快完美的掩蓋住了,輕笑道:“父皇可是在問兒臣的意思,兒臣覺得父皇應該給大堂兄與縣主賜婚纔對,他們兩人相識已久,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既然雙方長輩已經談定婚事,父皇何不成人之美再降恩澤呢。”

    聞人天宇不屑道:“六皇子倒是大方,不過我燕國卻不會輕易退出,事關燕國皇室顏面,實在不能相讓。”

    六皇子卻是一笑道:“本皇子當然大方,本就不知爲何會傳出本皇子有意求娶西南王之女的傳言,還想着要怎麼在不影響縣主的名聲的情況下解除這個誤會,如今大堂兄能與縣主結成良緣可解決了本皇子的難題了,當然要成人之美了。”

    復又正色道:“倒是肅王好生無理,你燕國有意求娶,我大周貴女就必須要嫁嗎?結親是要你情我願,這才能皆大歡喜,你這樣強人所難,我大周若是應了,還當是怕了你不成?”

    永德帝哈哈大笑,揮了揮手讓六皇子退下,然後對聞人天宇道:“肅王莫怪,六皇子講話直了些多有冒犯,但他說得也不無道理,燕國三皇子這次求親怕是晚了一步,難以如願了。”

    聞人天宇臉色冰冷,剛想說什麼,卻聽溫亦輝道:“肅王,你要臉就別在這裏胡攪蠻纏,若是心中不服咱們出去打一架,快兩年沒交手了,本王看着你手都癢了。”

    聞人天宇知道再說下去也討不了好,六皇子突然之間的轉變讓他接下去的算計都落了空,心頭也是一陣無名火起,於是冷笑道:“西南王不就是想打架嗎,本王奉陪就是。”說罷也不等其它人勸說,直接縱身出了門外,溫亦輝也長身而起追了上去,很快外面傳來了打鬥聲,永德帝皺了下眉命令道:“讓西南王他們打個空地去打,別在這裏擾了大家的雅興。”

    門邊的侍衛立馬跑了出去,很快衆人覺得打鬥聲漸行漸遠,最終聽不到了。

    永德帝高座主位,似是對西南王與肅王的舉動並不在意,卻是看着跪着的東方青雲道:“瑞靖王起來吧,你的請求朕允了,稍後賜婚的旨意就發下去。”

    東方青雲大喜謝恩,不少人上前賀喜,大殿內很快又是一片歡樂氛圍,剛纔的不快沒了一絲痕跡。

    六皇子拿起酒杯飲下一口酒,讓辛辣的酒水順着食道流下,五臟六腑都火辣辣地疼,心中不禁回想起前一天的情景。

    在他用完晚飯後回到了書房,卻見到溫婉兒扮成一個太監模樣立在書桌前等他,見到他輕輕一笑道:“是六皇子寫信知會瑞靖王,讓他注意身邊的女人的吧,看在六皇子還有一絲良知的份上,我今日冒昧前來與六皇子把話說清楚。”

    六皇子頓時有了一種私密被人看穿的羞愧感,與溫婉兒落座後才輕聲道:“縣主有什麼話儘可道來。”

    溫婉兒嘆了口氣道:“我對六皇子沒有任何意思,不論在什麼情況下,哪怕六皇子求來了聖旨,我也不會遵旨的,所以還請六皇子不要做任何無用功,以免傷了大家的和氣。”

    六皇子被溫婉兒直接的話震驚得張了張嘴,好一會才問道:“是我哪裏不好,讓縣主不喜了嗎?”

    溫婉兒搖頭道:“六皇子,我不是普通的閨閣女子,我對自己的人生有着自己的規劃,我從未想過像這天下大多數婦人那樣相夫教子,在一個四角的院子中度過一生。我在京中是因西南王府需要我,等到此間事了,我要走遍天下四海爲家,去看看外邊的世界,去品各國美食,去看遍人間美景。”

    “我未來的夫君,要麼能和我一同遨遊天下,要麼我會終身不嫁,所以我不適合六皇子,更不適合皇宮。這與六皇子好與不好無關,你們註定無緣。”

    六皇子低頭不語,他喜歡溫婉兒,但卻並不瞭解她,至少他不知道她是這樣的想法,是了,她不同於一般的女子,她是天上展翅的雄鷹,他卻想把她關在皇宮這座牢籠中,這簡直癡心妄想。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那縣主對我大堂兄如何,若是我大堂兄求娶,縣主可是肯爲她改變?”

    溫婉兒一笑道:“我與敬之哥哥確實情投意和,他若求娶我自是願嫁的,但我不會長留京城,他若願意就和我一同,若不願就各奔東西,要如何取捨我自會與他講清楚,不過…他說願意陪我去喫遍天下美食,想來是願意的。”

    六皇子心頭糾結,他沒想到大堂兄竟能爲溫婉兒做到如此地步,而他呢,他可敢也說上一句,只要你嫁給我,我連皇位也不要了,只要能陪伴在你身側,寧可舍了周邊所有的一切,不能,他在猶豫,他好不容易走到了父皇的面前,得到了父皇的認可,離太子他只有一步之遙,他做不到的,做不到啊。

    溫婉兒臨走前留了一句話:你既然已有所選,就當堅定信念,無願無悔,牢記你當年裝瘋賣傻掙扎求生的苦,活出一個樣子,做出一番成就纔不愧今日上天的恩賜。

    六皇子明白,溫婉兒是在勉勵他勵精圖治,成爲一代名君,而想到這裏,他的目當望向了人羣中的顧長慶,還有那個站出來爲他說話的官員,呵呵,他可不覺得這兩人是在爲他好,相反,他的主子怕是另有其人吧。

    今日他若按着計劃的那樣站出來也爭着求娶溫婉兒,那會如何?他與大堂哥相爭,最後便宜的說不得是燕國肅王。那些大臣怕是以兩位皇族子弟爭娶同一女子易引發皇室矛盾,轉而支持讓溫婉兒外嫁,那樣一來豈不助了肅王一臂之力,若西南王堅決不肯,或是父皇不同意,燕國怕是有得發難,最終可能是邊着戰事又起,也可能因大周理虧而減免貢禮。

    再看看在座的各國使臣,六皇子頭上冒出一層冷汗,若是真發生他與大堂兄爭娶一女之事,這些小國怕也會嘲笑大周內部不和吧,這些人真是好算計,這簡直是挖了個坑在等豐他跳下去呢。

    剛纔劉尚書也提及了他要娶溫婉兒之事,難道這事與劉尚書有關,那就是與五皇兄相關,自己日後還是要謹慎一些行事了。

    被六皇子盯了一陣的劉尚書心中也是暗氣,他剛剛險些上了左相的當,左相明明說只要他點出六皇子求娶溫婉兒,讓六皇子能有機會說出自己所求,就可看一場西南王的笑話,挑撥皇上與西南王的關係,卻差點兒成了別人手中的一把刀,好在他收手及時沒有再說什麼,否則有了六皇子後面的話,豈不是現場打了自己的臉,又讓西南王與瑞靖王恨上了他。

    望着對面神色自若的左相,劉尚書咬了下牙忍下了心中的怒氣,如今他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彼此,而是六皇子,如今雖沒有讓六皇子與瑞靖王反目,兩人之間總是有了嫌隙,而且經歷此事六皇子心中肯定有了芥蒂,以後也不會與西南王走得太近,他們再謀算什麼也簡單了些。

    顧長慶心中暗道可惜,六皇子如今怕是反應過來且怨恨上了他,自己的計謀明明萬無一失,究竟是哪裏出了紕漏讓六皇子改了主意呢?但他倒是不怕六皇子的,一個權勢微弱的皇子,雖受皇上寵愛但沒有自己的勢力,又能把他如何呢?

    但顧長慶沒有笑太久,當酒宴散後,他在半路被人給拉下馬車套了個麻袋好一通打,肋骨都斷了一根,休養好一陣才能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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