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嚇的許穆閆連連後退:“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見到許穆閆這麼抗拒,顧言的疑心更重,收回手。
這其中…必有妖。
回到辦公室,顧言把各部門的負責人叫到一起開了一個簡短的小會,確定了接下的調查方向。
“由於孟小林的前後口供不一致,所以我們需要重新理清案情。”
顧言將現有的線索和資料發到了工作羣:“現在疑點還很多,想破案還需要進一步走訪調查,技術科和痕檢科的工作比較重要,辛苦大家,齊曼,你去查一查紂陽城所有的醫院,找出王琪在哪個醫院就診過,另外再去確定一下王琪和李文義的關係。”
“張小生這次留在局裏,跟蹤技術科和痕檢科的資料,做好交接工作,另外,和一組做好溝通,我們隨時可能接回上個案子。”
“林法醫,我需要一份詳細報告來證明兩個案子之間有關聯,才能向陳局長申請併案偵查。”
“是!”
衆人異口同聲,見顧言點頭,各自去做自己的工作。
“那我們,去看看王琪的父母嗎?”
許穆閆用了疑問句,遇害的兩人並沒有交集,只能分開調查,事先顧言已經走訪了向軍所在的小區,鄰居們對向軍的評價偏好的一面,並沒有什麼仇人,現在只能從王琪那邊入手。
“王琪做事,恐怕不會告訴她的父母,我覺得應該從王琪的人際關係入手。”
“王琪很小的時候就輟學打工了,認識的人很多,幾月前在歡樂家工作時認識了丁亮,辭職後再也沒有工作。”
歡樂家是什麼地方不言而喻,經過調查,丁亮正是歡樂家的老闆。
“嗯,先去那裏吧。”許穆閆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二十三,正是熱鬧的時候:“叫上曉昆,我們一起去。”
提到周曉昆,這小子一天沒回局裏,也沒有彙報工作,這不像他平常的性格…
聯繫了周曉昆,對方的電話一直佔線,顧言又聯繫了和周曉昆一同留在現場的警員。
連續幾人都稱周曉昆已經回到局裏,可顧言一直在警廳,怎麼會不知道他回來過。
“怎麼了?”
許穆閆見周曉昆沒接電話,又聽到其他警員這樣說,也有些費解:“要不要讓技術科定位一下。”
她擡頭看了一眼許穆閆,眼神陰冷,似乎下一秒就要揍人:“查。”
就怕周曉昆…出事了…
技術科很快對周曉昆手機的信號進行定位,系統上的光標顯示周曉昆的移動電話就在西街火鍋店附近。
顧言沒管其他,直接前往火鍋店,按照警員的敘述,他們是晚飯時間收隊,而周曉昆要比收隊前十幾分鍾離開。
並沒有人給周曉昆下達其他的調查任務,而且聯繫不上也實屬不該。
“別擔心,會沒事的。”許穆閆嘴上安慰顧言,踩着油門的腳不斷加重,車速很快超過了六十邁,直到車上的行車助手發出超速提醒才緩慢減速。
人命關天,誰能不急…
…
東街一家廢棄工廠內,周曉昆氣喘吁吁,掐着腰看着眼前帶着面具,身穿黑色蓮蓬衣的男子,手指指着他道:“原本以爲你就是個扒手,現在看來,你是故意將我引到這裏的…”
那人沒說話,攤開手,聳了聳肩。
“說吧,引我過來想幹什麼?”
那人指向工廠角落,角落的桌子上被人放了一個箱子,他在示意周曉昆去那邊拿箱子。
周曉昆不傻,沒有行動:“我怎麼知道這箱子是不是危險物品。”
“呵,憑你的智商,我想害你是分分鐘鍾。”那人聲音有些機械,面具之下還戴着變聲器,十分謹慎:“裏面的東西交給你們的許專家,告訴他,想知道無痕的祕密,就回來找我…”
說完,那人沒再管周曉昆,直接朝廠外走。
“站住。”
周曉昆追了上去,他之所以對神祕人窮追不捨不單單因爲他偷了自己的手機,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身上的茉莉清香。
這個味道,他聽說過。
那人也不急,完全沒將周曉昆當做對手,他離開的速度極快,快到讓周曉昆覺的不可思議。
“記得幫我交給許穆閆…”
見那人連影子都沒了,周曉昆才知道他說的意思,如果想害自己,還真是輕而易舉。
周曉昆走到角落,撞着膽子打開箱子,裏面是一個試管,裏面是紅色液體。
他仔細檢查了箱子,並不具有危險性,箱子還散着寒氣,是特殊定製用於保存試管的,周曉昆將箱子合上,一併帶走,出了工廠後叫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回局裏。
與此同時,幾輛警車開着警笛停在西街盡頭的歡樂家門口,順着具體信號,顧言在積雪中發現一部手機,手機用塑料袋包裹,屏幕還亮着,上面正在和一個人通話。
她將電話湊到耳邊,對方沒有任何聲音。
“顧隊,根據信號顯示,周曉昆手機的連線方是一個沒有用戶姓名的號碼,信號位置就在這附近。”
“找。”
顧言擡頭看向歡樂家,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歡樂家後身,不禁皺眉。
“顧隊,找到了。”
警員又找到一部手機,與周曉昆的手機丟棄方式相同,是一人所爲。
“恐怕是調虎離山…”
顧言捏着手機,骨節發出清脆的響聲,許穆閆抓住她的手臂:“這是證物…”
她鬆開手,肌肉的痠痛感又一次襲來,恍惚了一下,聲音有些泄氣:“收隊。”
希望周曉昆運氣不錯。
“顧隊,局裏傳來消息,周曉昆已經回到局裏,還帶了東西回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個警員,又驚又喜,又都看向顧言:“隊長。”
顧言只擺了手,示意歸隊,同時也鬆了口氣,心裏想着應該讓周曉昆寫兩千字檢討。
剛挪動腳步,顧言踉蹌了一下,險些癱軟下來,還好一旁的許穆閆扶了她一下。
他什麼也沒問,讓顧言往自己身上借力,將她攬在懷裏,眉頭輕皺,這次的症狀似乎又重了一些…
顧言也沒有吭聲,借力站好後鬆了口氣,或許…她該去找醫生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