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消失的罪痕 >第85章 被暗算
    “別跑了,你母親年歲不小了,難道你想她晚年全在顛肺流離中度過?”

    許穆閆一步一步走向夏飛,用語言攻擊他的心理防線。

    而夏飛一臉的無所謂,他等着許穆閆一步一步靠近,突然說了一句讓許穆閆很喫驚的話:“我們用催眠一決勝負怎麼樣!”

    夏飛的話讓許穆閆一驚,他也是研究心理學的學生?

    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謹慎:“你不是研究科技的嗎?”

    夏飛點頭:“如果我輸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祕密,如果我贏了,你就當沒見過我們,怎麼樣?”

    這次的案件自己沒有參與太多,夏飛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細,不能輕敵,可面對他的挑戰,許穆閆也欣然接受。

    兩人面向一面牆壁,許穆閆雙手背後,手中輕輕攆碎一顆茉莉香料,空氣中瞬間瀰漫起茉莉的香氣。

    於此同時,空氣中還帶着一絲血氣。

    “我數三個數,誰先進入夢境,誰就會被判爲輸的人…”

    許穆閆輕輕說着,隨後開始數數:“一。”

    “二。”

    “三。”

    一旁的夏飛突然倒地,平躺在地面上,許穆閆蹲下身,一手擋在他的眼皮上,引導他說出真相:“昨天上午九點,都發生了什麼?”

    夏飛嘴脣碰了碰,道:“兩名負責押送的警員中,有一人是叛徒,他收到的指令就是帶我們繞路至河邊,而我收到的任務,則是殺了他們。”

    “任務?誰給你們的任務。”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夏飛緩緩睜眼,擡手揚起一陣紅沙,逼的許穆閆鬆開了手。

    紅沙飄進鼻腔,瞬間縈繞了一股腥臭的味道,而下一秒,許穆閆感覺到眼前的場景發生變化,牆面和人影都變成虛影,在自己眼前搖晃。

    這哪裏是催眠…這分明就是能致幻的粉末,許穆閆知道自己輕敵了,夏飛根本就沒有被催眠,他也不會什麼催眠,他只是想偷襲…

    恍惚間,許穆閆看到一條路,他剋制着自己不能倒下,跌跌撞撞離開現場,靠着僅有的意識,摸索到顧言家中。

    …

    “本事學的不精,還學人家約架!長本事了?”許州說着責備的話,眼中卻是心疼,他摸向許穆閆的額頭,對顧言解釋道:“說是致幻的藥物,也不全是,裏面被參了其他東西。”

    “要怎麼辦才能把他喚醒?”

    “只能等藥效過去。”

    不知道藥效失去的時間內許穆閆還要失控幾次,只能將他這樣捆着。

    不過從許穆閆講述的經過中,顧言得知,這背後應該還有控盤人。

    顧言將這件事告知陳局長,讓他也有一個心裏準備。

    控盤人…

    事情變的更復雜了…

    “顧言,你…”

    許州想起了什麼,他猶豫片刻,問道:“你有沒有遇到過可疑的人,身上或許有血腥味兒。”

    顧言搖頭,大庭廣衆之下,一個人身上有血腥味,肯定會引起懷疑,如果遇到了她一定會記得。

    “哦,那就好。”許州鬆了口氣:“最近查案,讓你同事跟着你,平時上下班也讓沈川護送…”

    他擔心顧言會遇到危險…他能看出許穆閆對顧言的情分,不想他的心理再受創擊。

    顧言點頭,許州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理由,同時顧言也想拜託他們一件事:“謝謝你們趕來救了我,這件事,還請不要告訴許穆閆。”

    他也不是故意的,當時的許穆閆已經失控,她甚至從他的瞳孔中看到了惡狠,這是對她不會出現的眼神。

    “你決定就好。”

    許州從上衣口袋中摸出紙筆,寫了一些顧言看不懂的詞語,遞給沈川:“聯繫溫萌萌,讓她送這些東西過來…”

    “好的教授。”

    沈川接過紙後,走向陽臺。

    “許教授。”顧言隨意坐在擺在沙發前的沙發上:“我們去洛平市…”

    她將在洛平遇到的事,以及鞏鈴和夏飛的案子同許州講述了一遍,隨後問道:“您覺得…我們該從何處下手。”

    總是這樣像無頭蒼蠅一樣,東查一下西查一下,破案遙遙無期,她想換一條思路查找線索。

    許州沒有回答顧言這個問題,衝她淡淡一笑:“給我一天時間,我會把鞏鈴和夏飛送到渝林警廳,你們不用管了。”

    單單的讓警方抓住太便宜他們了,三條人命,弄傷許穆閆,這筆賬,他得先私算。

    看到許州眼中閃過的殺意,顧言抿嘴糾結,小心翼翼的提醒:“法律自會給出公道,許教授可不要做後悔的事。”

    “哈哈哈,你覺得我會殺了他們?”許州爽朗的笑了:“不不不,死纔是解脫…”

    顧言後背突然發涼,不知爲何,她覺得許州這個人很可怕。

    …

    第二天下午,許州如期而至渝林警廳,沈川推搡着一男一女,將他們押送到陳局長的辦公室。

    陳局長和顧言正在商量案子,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做到的!”陳局長哭笑不得,這個許州一把老骨頭,效率卻不減當年…要是許穆閆有他一半風範,也不會受傷被害了。

    顧言看到兩人卻是眉頭緊鎖。

    夏飛半眯着眼,喘着粗氣,他身上沒有血跡,也沒有受傷,可顧言卻覺的,他受過酷刑。

    而一旁的鞏鈴,也是如此。

    垂着腦袋,奄奄一息。

    “許教授…”

    “陳局長,我用了點自己的手段,沒關係吧。”許州眼神堅決,盯着陳局長,語氣卻不想聽到否認的話。

    “呃…您建議鑑傷嗎?”陳局長的意思,是尋問兩人身上有沒有明顯傷痕。

    “不建議。”

    “那…有下毒嗎?”

    “沒有。”

    陳局長鬆了口氣,吩咐一旁的顧言道:“把他們兩個先關起來,等他們精神恢復正常,再審問。”

    顧言看了一眼許州,點頭,跟着沈川押着鞏鈴和夏飛離開。

    出了陳局長的辦公室,顧言小聲問一旁的沈川:“你們怎麼找到的他們?”

    技術科那邊一直在篩查監控,都沒有發現兩人的身影,懸賞舉報那邊也沒有動靜。

    他們兩個人,竟然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將兩人帶了回來…

    這樣的神人,坐鎮警局,誰還敢頂風作案?

    沈川小聲說了句:“許教授的手段多着呢,他曾經去過黑獄,裏面的罪犯沒有一人敢跟他對着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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