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下播放鍵,音頻開始播放。
這是一個樓梯角落,一般來說,這個位置不會被安裝監控,可不知爲何,這個位置竟然會被監控。
“這應該是秦國樑說要給我的驚喜。”
“驚喜?”
陳局長點頭:“我將事情告訴他後,他說他會幫我加一層保險鎖,說的挺神祕的,卻沒有告訴我具體要怎麼做。”
這麼說來,這層密碼鎖應該就是在各個角落安裝隱藏攝像頭。
屏幕上除了一個拐角一無所有,待進度條走到一分四十秒時,一道身影走過。
那個人穿着一件寬鬆衛衣,走過監控範圍時低着頭,一路而下,之所以把她看做嫌疑人,是因爲他手中拿了一個工具箱。
箱子上貼了一個hshi字符號的貼紙…
進度條還沒停止,約莫過了五分鐘左右,一男一女也走到這個位置,正是周曉昆和那名女警員,他們左右查看,並沒有發現攝像頭。
這時,周曉昆將一個東西交給女警員:“我事先錄好了一段音頻,你一會趁着顧隊長休息的時候,將這個放進她的口袋。”
“曉昆哥,這是爲什麼?”
“你不是想去問館長一些事嗎?我幫你轉移視線,記得,這件事等第一場比賽結束之後再去辦。”
女警員點頭,表示明白,拿着周曉昆給的東西離開了監控範圍。
而周曉昆,擡頭看了一眼鏡頭所在的位置,眼神猶豫,似乎還有些央求的意味。
“周曉昆看上去,並不想這樣做。”許穆閆是心理學專家,熟悉每個微表情所涵蓋的意思,他能看出來,周曉昆並不想與警方作對。
陳局長不懂這些,他只看着屏幕上的進度條,說了一句:“隱藏攝像頭應該不止這一個,爲什麼只有這一個視頻片段。”
而且還是已經處理好的,看着進度條只是過半,兩人只好耐心等待。
沒過一會,鏡頭竟然調轉到館長辦公室,而館長就坐在鏡頭前。
“老陳啊,當你看到這條視頻的時候,就代表我可能已經遇害了,兇手呢,就是老譚的女兒。”館長笑的很淡然,似乎並不怕死。
他從抽屜中拿出一張照片,上面也是三個人的合照,一雙佈滿老繭的手在上面撫摸,隨後他才擡頭:“想當年我們三人,從槍林彈雨中走過都不怕。”
“可我那時,怎麼就沒能拉住老譚呢!”
館長帶着哭腔,他擡起頭再一次看向鏡頭:“如果我真的遇難,你不要定罪小譚,她還年輕,我這一把老骨頭了…”
“而且,我的確欠了老譚一條命。”
“好了,我這一輩子無兒無女,也沒個媳婦,這會館就捐給警隊,留着大家強身健體吧。”
“還有啊,幫我照顧小譚他們母女。不多說了,我啊,就將這放在相框裏,我相信你能找到!做完這一切,我再去找你!當然,是幸運的情況下!”
說完,視頻的進度條結束,後面的事,大概能夠猜出一二,老秦死了,被老譚的女兒親手殺害。
陳局長嘆了口氣,他看着屏幕上定格在秦館長臉上的鏡頭,嘆了口氣:“老秦啊,已經晚了,老譚的女兒…”
當年在戰場上,三人都不曾分開,沒想到…如今只剩下他老陳一個人。
“陳局長,節哀。”
許穆閆體會不到這種戰友之間的兄弟情,但共同經歷過生死的兄弟,感情一定不一般。
如今,只剩下他一人,難過肯定是少不了的。
陳局長擦乾臉上的淚水,他收拾好心情,問道:“老秦想留給我們的,就是這個?”
許穆閆點頭,大概就只有這個了。
秦館長下一步,或許是想將hshi的人員告訴給陳局長,可還不等他傳消息出去,就遇害了。
“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周曉昆。”
“還有一件事。”許穆閆將U盤收好:“就是我們還不確定hshi的成員是不是隻有這兩個人。”
這確實是個問題,如今也不能再假借比賽的途徑尋找hshi的成員。
不過…警局還有一個女成員被控制住了,應該可以問出點什麼。
許穆閆將警局那邊的情況與陳局長說了一遍,陳局長聽到許穆閆控制住了一名hshi的成員後,很是喫驚。
“你是說,你單槍匹馬打過了一個玩弄暗器的…女殺手?”
陳局長明顯不相信。
何止是不相信,更是不可置信,就連顧言恐怕都不能單槍匹馬制服一名女殺手,許穆閆卻可以?
許穆閆什麼也沒說,反正,女殺手就在警局,陳局長不信可以自己去審問。
他帶着U盤和C字錐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現在就差那個對電纜動手腳的人了,抓住那個人,秦館長的案子就算破了。
事情又繞回了追捕hshi這件事上。
“走吧陳局長,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做。”
陳局長有些不捨的看了看秦館長的辦公室,最後拉開了秦館長的抽屜,從中拿出那張合照,起身走向許穆閆。
兩人回到一樓,部分警員將女警員的遺體擡上車,沒有林淮,他們連死因都確定不了。
“林法醫怎麼樣了?”
許穆閆幫陳局長開了車門,回答道:“腦震盪,還在昏迷中,已經派人過去保護了。”
陳局長聽完才放心上車,他下令留守現場的警員將會館的工作人員安全送到家後纔可以收隊。
而他。要先去醫院看望一下受傷的四名警員。
許穆閆開車將陳局長送到醫院後,一個人來往市中心,他不放心顧言一個人。
雖然她身邊跟着一批武警支隊。
聯繫上顧言後,兩人在西街道回合,等顧言和丁瑞上了車,許穆閆又將遇到的事告訴兩人。
如今陳局長下令查案禁止消息共享,所以只能用這樣麻煩的方式告訴相關的人。
顧言聽後,問道:“所以,館長那邊的案子就這樣了?”
她倒是覺的,這其中另有他人挑唆。
就像夏天琦的案子一樣,這其中,或許還有某種關聯。
許穆閆能夠明白顧言的意思,她想在案子中尋找關於hshi的線索,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兩件事合在一起,只會讓案子變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