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可以先確定下一位受害人,你們沒有發現,死的都是隱藏的有罪之人嗎?”丁瑞在一旁附和道:“我瞭解過夏天琦的案子,如果他沒出軌,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了,還有秦館長…”
“你的意思,是找到有罪的人?”
世間的恩怨那麼多,怎麼可能找到符合條件的受害人。
一旁的許穆閆卻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不過需要從長計議。
…
警方下令,將所有車站,飛機等出行口嚴格排查,由天眼系統監視,只要周曉昆出門,第一時間就會被發現。
而至於其他hshi成員排查,警方採用了最簡單明瞭的方式——搜身、調查家庭背景。
結果卻是,沒有發現其他的hshi成員。
“結果出來了。”齊曼將一份報表放到顧言桌上:“我們調查了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現在在警局的確實沒有hshi成員。
顧言翻看了一遍名單:“沒有印記,不能代表與hshi無關,抓到幕後兇手之前,不可掉以輕心。”
“是。不過,這都已經三天了,你說曉昆能藏在哪裏呢?”
高科技都排查不到他的行蹤,唯一的可能就是藏在了某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上。
“對了,我還查到,曉昆的父母被人帶走,至今下落不明。”
聽說周曉昆是臥底後,齊曼第一時間查了周曉昆的情況,他並沒有什麼仇人,也沒有恨的人。
“你說,他的父母被人帶走了?”
齊曼肯定的點頭:“我們在去他家裏時,家中並沒有人,他的鄰居告訴我們,他父母半月前被帶走,至今沒有消息,曉昆還詢問過他們,不過最近也沒了周曉昆的消息。”
半個月前,不就是無痕案前昔嗎?
顧言資料推向一邊:“許專家他們回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巡查的隊伍也該換批了。”
“下一批,我們去吧。”
這三天,警局一直分批次在街道巡查,卻沒有任何線索。
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
“下批我可能不行,讓小生陪你去吧,林淮剛醒,我想去給他送飯。”
說到林淮,齊曼語氣中滿是心疼,還好只是腦震盪,沒有生命危險。
顧言鄙夷的瞪了齊曼一眼,對她這種行爲很是鄙夷。
說起送飯,顧言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多了,她還沒有喫東西。
正想看看附近有什麼喫的東西時,手機突然收到了許穆閆的消息。
【喫午飯了嗎?】
【還沒有。】
【吃麪?】
【不想。】
【那喫什麼…】
【沒想好。】
…
許穆閆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想了很久,最近顧言都和齊曼一起,美其名曰:林淮住院了,她得去陪齊曼,可許穆閆心裏清楚,顧言就是在躲着自己,不想和自己共處一室。
一旁的丁瑞看着許穆閆一直盯着手機,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想什麼呢?”
“沒什麼,想怎麼把她約出來喫頓飯…”
丁瑞睜大眼睛,看向許穆閆,調侃道:“女孩子?說說,什麼性格,我幫你想想辦法!”
顧言…丁瑞想了想,能把母金剛約出來可不容易,恐怕能約她出來的,只有兇殺案了。
許穆閆見丁瑞喫癟坐回自己的位置,不自覺笑了一下,正想怎麼回覆顧言時,沈川的電話打了過來。
“沈川?”
許穆閆接聽電話,語氣帶着疑惑,他們有幾天沒聯繫了,怎麼突然找他…
電話那頭的沈川像是在室外,風聲很大,他用盡所有力氣講話,許穆閆才能勉強聽清:
“我和萌萌姐一直在調查關於hshi的事,不小心進了一個窩點,殺不出去了!”
還不等沈川說完,許穆閆就聽到那邊有利器劃過空氣的聲音。
許穆閆立即聯通警廳的電話,一邊與沈川保持通話:“沈川,你們在什麼位置?”
“我們在…”
沈川沒有把最後的地址說出來,電話就沒了聲音,許穆閆看着手機,上面已經顯示通話被掛斷。
遭了…
許穆閆管不了那麼多,開車直奔渝林警廳,一邊往回趕,一邊聯繫局裏。
顧言收到消息後也是一驚,她趕忙聯繫武裝部和技術科,抓緊時間救人。
待許穆閆趕回警廳後,技術科那邊也定位到了沈川手機號碼所在的位置,不過只是沈川最後一次用這個號碼打電話的信號來源。
在馬場。
紂陽城西馬路青山馬場。
…
沈川捂着受傷的手,靠着一堆乾草,時不時還查看自己手上的傷勢。
這幫瘋子,爲了不引起外界注意,竟然拿開過光的尖刀砍人。
方纔他打電話給許穆閆求救時,一把尖刀正向自己刺來,他爲了躲閃,下意識扔了手機。
手還是被劃傷了。
也好在,這幫人不耍槍,不然他現在非成骰子不可。
沈川時不時探頭,尋找溫萌萌的位置,看了幾次都沒能找到。
無奈下,他只好忍着疼痛摸出口袋中的耳機,聯繫溫萌萌。
“萌萌姐,你那還好嗎?”
“萌萌姐…”
“溫萌萌?”
耳機那邊並沒有傳來聲音,沈川撐着身子探頭,幾名hshi的瘋子正在刺扎每一堆乾草垛,並且正在向自己的方向逼近。
沈川吞了口唾沫,撐死身子繼續向前跑,他剛一起身,身後的那幫人就發現了他。
“在那呢!別跑!”
沈川回頭看了一眼,吼道:“不跑纔是傻子!”
說完,他立馬邁腿向一個方向跑去。
耳朵上的耳機傳來強烈的電流聲,沈川只好摘下又揣回口袋。
這是他能聯繫溫萌萌的唯一途徑了,萌萌姐,你可要活着,要來救我啊!
…
顧言帶着一行人趕到紂西馬路青山馬場時,馬場的大門開着,裏面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
她看着身後的武裝部隊,對他們的隊長道:“我們先進去看看情況,十分鐘後,如果我們沒出來,你們直接進去。”
武裝部隊的大隊長點頭,顧言和許穆閆帶着一些警員先一步進去馬場。
走進去沒多遠,她們看到幾匹馬在馬廄裏奔跑,身後養馬的工作人員在後面追。
“這馬,像是收到了驚嚇。”
“隊長,信號顯示,就在這馬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