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這種深山老林裏,他正興奮的不行時,忽然探出一個腦袋說句話,能不嚇人嗎?
“你特麼的誰啊?”
“我還想問你誰呢?”陸風笑着說道。
接到了秦洛陽的電話後,陸風就讓修豔雪找了這邊的地形圖。
最後在觀察了一圈之後,陸風將目光鎖定在了這個小木屋上。
“滾。別耽誤我的好事。”阿爾曼展露出了苗寨人的彪悍。他橫着帶着刀疤的臉,惡狠狠的說道。
“啊,你繼續,我看看苗族人怎麼扯犢子的。”
陸風雙手趴在窗臺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阿爾曼臉色突變,所有的興致瞬間煙消雲散。
這個傢伙怎麼知道自己是苗族人的?
從女孩子身上的服飾看出來的?不應該啊,沒那麼明顯,她的穿戴是苗寨裏蠱人特有的服裝,據說這是蠱脈人沿襲下來的的習慣,衣服上很多奇怪的圖案,能驅蟲避毒,還可以防蠱侵蝕。
蠱畢竟是沒有思想,搞不好一個不小心就反被吞噬。
“你到底是誰?”阿爾曼起身。
“乖乖的在你們苗寨活着不好嗎?非要跑我春城送死來?"
“我看是你找死吧。”阿爾曼意識到不妙,聽他的意思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既然被識破,他只能殺人滅口了,否則可能真的會連累整個苗寨的。
阿爾曼一咬牙,從自己的後腰上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圓刀。
“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了,不如咱倆講的條件,你把蠱毒解藥給我,我給你留個全屍。"
“媽的,你果然啥都知道,那就不能怪我了。”阿爾曼不在廢話,一刀朝着陸風劈了過來。
這是他們苗寨特有的刀,如月彎,鋒利無比,可吹毛斷髮。
更歹毒的是上面有很多小小的倒刺,一旦刺入皮膚就會血流不止。
“這刀不錯,好刀就得用鮮血喂。”陸風身子一偏,避開刀子後隨便身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然後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將他手裏的刀拿了過去,放下眼皮子底下欣賞。
還特麼的很滿意的點點頭。
“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會讓你中了蠱毒。”
“你有這本事?”陸風一隻手按壓着他的身體,就像老虎壓着一隻小鹿,另外一隻手用那把彎刀拍了拍他的臉頰。
“隨時可以讓你中毒。”阿爾曼冷哼一聲。
只要他害怕就好,能威脅到他就可以保自己活命。
“這姑娘纔是養蠱人。”陸風冷笑。
“她會把你我殺了你,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你會被千萬蠱蟲啃噬至死。”阿爾曼繼續威脅着。
“吹牛逼。”
“啊?”
“拜拜。”陸風手起刀落。
用阿爾曼的彎刀割掉了他的頭顱。
小女孩都已經看傻了,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她哪能想到大都市裏這麼危險,一言不合就殺人。
看着阿爾曼脖子上外噴的鮮血,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她一個養蠱的女孩子哪裏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
不過她揹包裏沉寂的盒子裏發出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然後是輕微的砰砰砰,彷彿是有東西想要出來一樣。
父蠱亂撞,要出蠱盒。
天底下還有什麼比人血更能滋養蠱毒的呢?以人血養蠱,才能煉出這世界上最毒的蠱。
“山下的人,蠱是你下的吧?”
女孩顧不得蠱,木訥的點點頭。
“我要解藥。剛纔這個人你看到了吧,我這人從來不會憐香惜玉。”陸風和她說話的時候,用阿爾曼的屍體擦着彎刀上的血跡。
女孩子完全被嚇傻了,茫然的點頭,又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陸風淡然一笑,隨後臉色突變。
他看到女孩子雙眼外鼓着,七竅流血。
她,暴斃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