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慢慢走了過去仔細觀察,發現女孩子的胸口和脖頸處隱約有東西涌動,和秦洛陽的蠱蟲有異曲同工之妙。
自己的蠱吞噬自己?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那隻能說明她的背後還有人。
陸風對苗寨蠱有點了解,之前他曾去過那邊的邊境。
幾乎每個寨子裏幾乎都有一脈相承的蠱人,皆傳女不傳男,而且每個蠱族裏都會有一個蠱主,負責挑選自己的繼承人,將全部本事教給未來的蠱主。
同時會將自己研製出最歹毒的蠱毒放入新蠱主的體內,一來可以防止後來人痛下殺手。
養蠱的人都是小心謹慎,不給自己留後患,畢竟絕大多數乾的都是傷天害理的勾當。
二來就是以身養蠱的效果極好,僅次於新鮮血液。
既能養蠱又能控制後來人,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呢。
陸風下山後,去了秦洛陽的家裏,給她做了一下檢查,那些蠱已平靜了很多,彷彿都睡去了。
“能解毒嗎?”林青衣有些着急的問。
她和秦洛陽已經不只是合作伙伴那麼簡單了,相見恨晚的兩個人如今情如姐妹。
陸風無奈的搖搖頭,現在下蠱之人死了,唯一能解的也就只有女孩之前的蠱主了,好在他這邊已經安排完了。
如果陸風知道是什麼蠱也可以對症下藥,只可惜那個女孩沒留下任何線索。
“你的醫術不是一直很好嗎?”
“如果生病我盡力應該能治,可這次她中的是蠱,沒那麼簡單。”
“你剛纔不是去找下蠱的人了嗎?”林青衣柳眉輕顰。
“找到了,不過她體內蠱毒復發,死了。”陸風也不隱瞞,有什麼就說什麼。
以秦洛陽強大的心性,肯定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還有別的辦法嗎?”林青衣又問。
她和陸風之間,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自己下命令,已經好久沒有一口氣問這麼多問題了。
她是真的擔心秦洛陽的身體。
林青衣沒在說話,心疼的看着躺在牀上看着自己小腹的秦洛陽。
“我讓人去苗寨找了,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把解藥拿回來。”
秦洛陽把衣服放下來從牀上下來,依舊是驕傲的昂着頭挺着胸脯。
“如果找不到解藥,你有幾分把握殺死我身體裏的蠱?”
“三分,如果再觀察兩天有四五分。”陸風說道。
他沒說的是,秦洛陽已經挺不到兩天了,母蠱覺醒,四十八小時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就像剛纔的女孩一樣,蠱蟲想殺人只是頃刻間的事。
“夠了。找不到解藥,你給我治。”秦洛陽說道。
她不是喜歡賭的人,可如果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有孤注一擲的魄力。
陸風點頭。
兩個女人去房間裏聊天,不知道是聊生活還是工作上的事,陸風也不關心。
他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女孩的死是因爲上一個蠱主激發了她體內的蠱毒,那麼這個人應該就在春城。
就在他胡思亂想不得要領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沉悶而毫無表情的聲音:“查過了,寨子裏沒有會蠱的人。”
“前蠱主呢?”
“下山了,不知在哪。”
“嗯。”陸風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前蠱主就在春城。
“需要那個前蠱主的照片嗎?”
“能搞到?”
“能。我們上來的時候險些被害,這裏的民風彪悍,是該給他們點教訓了。”
陸風掛斷了電話,什麼都沒說。
他不說便是默認,既然你們彪悍,既然你們想害我的朋友,既然你們有這份勇氣,那,我屠你滿族又如何?
我放下了屠刀,就真的成佛了嗎?!
太久不再江湖,大概江湖人都忘了他。
陸風喜歡現在安寧安靜的生活,可不代表他不會重出江湖。
想了很多,陸風最後出了院子,去了修豔雪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