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隻小腳,隔着褲子都能感覺到那雙腳的溫度。
腳尖點了點他的腿,緩緩移動,從最初的腳腕到小腿,再到膝蓋處,苗麗麗的動作輕柔緩慢。
她就是要以這種辦法挽留陸風,如果他在這裏消費得足夠多,那麼接下來的半年可能苗麗麗都不用來上班了。
以往來這種酒吧的,要麼是沒有多少錢的年輕人,要麼就是那些四五十歲,想過來沾點便宜的油膩大叔們。
他們的消費水平不高,但卻個個都很能裝,哪個不想在她的身上摸索個夠。
像陸風這種帥氣又年輕,還多金的公子哥他還第一次見。
“洗腳了?”陸風自顧自的喝着。
他的語氣平靜,讓苗麗麗聽不出來是嫌棄還是鼓勵。
“人家每天上班之前渾身上下都要洗的,絲襪也是今天新換的哦。”苗麗麗笑着嗔怪。
陸風不做聲,依舊看着舞臺的方向。
苗麗麗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那雙小腳如遊蛇一般靈活,在陸風的腿上上上下下,不斷的試探着前行。
在做這些小動作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都盯着陸風,想從他的表情變化裏看出一點蛛絲馬跡,不過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心中暗自揣摩,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就是不一樣,這要換成那些屌絲們被自己這樣弄,早就興奮的不行了。
這種大魚她怎麼可能放過。
苗麗麗的腳繼續往上,劃過陸風的褲子,在遊走了一圈之後,終究還是直搗黃龍,直奔某些地帶。
就在他要得手的時候,陸風伸手抓住她的腳尖。
“想賺錢可以,不會真以爲用你的腳尖點點就行吧?”陸風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的動作和他的話,更讓苗麗麗堅信這就是有錢人。
見過大世面也見過女人的環肥燕瘦,才能這麼淡定。
“我只是想給先生找點樂子。
“我不缺你這點樂子。話句話說,我想找樂子,會有很多女人排着隊來,動作會比你嫺熟,做法也比你更開放狂野。”陸風推掉了她的纖纖玉足。
眼看着這個方法行不通,苗麗麗另闢蹊徑。
剛纔對方一直盯着舞臺上唱歌的兩個人,想必是喜歡上了那個女歌手。
陸風搖頭,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幾沓子百元大鈔扔在了桌子上:“賞歌手。”
看着那堆的像小山一樣的錢,苗麗麗瞪大了眼睛,最起碼也有個七八萬,這就賞了?
有錢都這麼任性嗎。
陸風喜歡聽女歌手剛纔唱的那首歌,大氣磅礴中帶着幾分悲涼。
歌名是什麼他不知道,只是歌詞觸動了他的心扉。
大風大江大海潮,兄弟出征時江山妖嬈。
小屋小雨小芭蕉,不得凱旋歸手捧戰袍。
一生情忘不了,你們可還好?
這幾句歌詞,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崢嶸歲月。
正在唱歌的女歌手倍感意外,當他看到服務員雙手捧上來那麼多現金時,瞪大眼睛張大了嘴巴。
在這種小酒吧裏唱歌的大都是勤工儉學的學生,遇到客人打賞也就是一百二百,運氣好的話,也能碰到個八百一千的,不過一年也沒兩次。
今天她真的是撞到了財神爺身上。
女孩興奮的看着陸風,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了這些錢以後,她不用再來酒吧駐唱吧,足夠她完成學業。
“剛纔的歌,再唱一遍。”陸風的身體靠在椅子上。
女孩重重點頭,悠揚的音樂再度響起。
“白衫去,紅衣回。
看那蒼茫人世間,你卻不再歸。
我懷抱骸骨,我送你入土。
兄弟啊,你怎讓我一人受這人間苦……”
陸風沉浸其中,無論那壯闊的音樂還是悲涼的歌詞,都喚起了他心底最沉重的痛。
等他緩過神時,發現苗麗麗已然坐在了他的懷中,一雙眸子透着數不盡的風情萬種。
“先生,我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