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許你一世溫情溫半錦許成言 >第17章 姐姐,你爲什麼不救我
    “我哪有你溫半錦狠,爲了跟情人私奔,連弟弟都可以不要。”許成言毫不猶豫回懟。

    本來剛出院還在恢復階段,再加上癌細胞擴散,溫半錦身體更加虛弱,許成言把她從車上拖下來的時候,一個踉蹌沒站穩直接摔在地上,手肘被擦破皮。

    愣是把溫半錦手腕扯得通紅才把她扯進法院。

    許成言早早到這裏特意跟法官“寒暄”了幾句,找了個“最佳視野”的位置坐了下來,讓溫半錦一擡頭就可以直接跟溫予初對視。

    溫半錦始終低着頭,讓頭髮落下來擋住臉,眼眶已經憋得通紅,肩膀在不停的小幅度顫抖。

    “想不到還有你溫半錦怕的時候啊,都敢跟我對着幹,居然害怕這個。”許成言俯身在她耳邊低語,用手把她的臉強行擡起來讓她看着對面的被告方位置。

    溫半錦瞳孔逐漸收縮然後放大,眼淚順着眼眶打在手上,滾燙生疼。

    顯然,許成言很滿意現在她的表現,這就是溫半錦敢忤逆他,要跟他離婚的懲罰。

    溫予初戴着手銬鬍子拉碴,眼袋耷拉着被警察帶了出來,坐在被告方位置,一擡眼就跟溫半錦對視。

    “姐!救我……”溫予初像個孩子樣大哭,通紅的眼睛一流淚就痠疼。

    溫半錦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她之前本就無能救他,現在這幅樣子連她自己都自身難保,更別說從許成言手裏救他了。

    法官敲了一下木槌,整個場面肅靜下來。

    接下來,一位法官站起身宣讀起溫予初所做的事情以及所涉及的法律。

    這是一場特別的判決,原告方是那幾位受傷犧牲的家屬,兩方都沒有請律師,但毫無疑問的是,人證物證具在,鐵錚錚的事實讓被告方沒有半點勝訴的可能性。

    在法官宣讀完溫予初涉及的法律條款之後,馬上就宣佈了結局。

    “經最後商定,被告溫予初判15年有期徒刑,即日執行。”

    溫半錦腦子嗡嗡響,癌細胞就像是鋼針,在腦子裏面四處遊走,疼得她眉毛擰成一簇,額頭上直冒冷汗。

    “不!我是被冤枉的!不是我乾的!”

    “姐!姐你要救我啊!”

    “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溫予初蒼白無力地伸冤在受害人聽來就是在狡辯,聲嘶力竭到最後變成絲絲無力。

    “你知道嗎,其他那幾個人都被判了槍刑,溫予初算是手下留情了。”許成言在溫半錦耳邊笑着開口,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修羅。

    溫半錦變成個失去了靈魂的破布娃娃,機械地轉過頭看着許成言,眼淚無聲地淌下來,沒有嘶吼,留下的只是無盡的沉默。

    轉身,溫半錦衝了出去,想在警車離開之前看一眼溫予初。

    最後一秒,還是沒趕上。

    站在樓梯上面的許成言居高臨下的看着溫半錦,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依舊是像塊冰。

    看着許成言一步一步走下來,溫半錦抓着他的衣袖,“你送我去警察局好不好,我想再見見我弟。”

    許成言不緊不慢地說,“沒事,等個15年就出來了,15年之後就可以一家人團聚了。”

    輕浮隨意、諷刺鄙夷一起呈現在許成言臉上,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戲態度。

    15年?別說15年了,她現在連15個月的時間都沒了。

    “明明一切都是你搞的鬼,爲什麼坐牢的人不是你!爲什麼你要害我弟弟!”溫半錦怒吼,雙目猩紅,怒目可憎地瞪着許成言。

    許成言反倒笑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

    這句話讓溫半錦無力反駁,她知道是他,但是卻證明不了是他。

    “剛纔你出去的時候把我的鞋都踩髒了。”說話的同時,許成言低頭看着被擦得鋥亮的皮鞋。

    看着周圍還有拍照的記者,溫半錦明白他無非就是想讓她的驕傲碎一地。

    “會帶我去警局嗎?”

    “那就要看心情了。”

    溫半錦跪下去用手幫許成言擦着“一塵不染”的皮鞋。

    許成言特別討厭溫半錦那副自以爲是的清高自傲,現在他就要當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份清高自傲狠狠地踩在腳底。

    仰起頭看着許成言,“滿意了嗎。”

    許成言沒有看溫半錦,面向趙川,道,“去警察局。”

    一到警局,溫半錦直接衝了進去,“警察同志,讓我見見溫予初好嗎?”

    看到身後的許成言,警察點頭帶着三個人進了監管所。

    溫予初垂頭喪氣坐在那裏,看到溫半錦進來,以爲她是來救他出去的,臉上閃現希望的光輝。

    “姐,你是不是來救我出去的,我就知道姐一定會來救我的。”

    聽到這話溫半錦心裏就刺痛,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又不能救他出去,又不能縮短牢獄時間,她就是來看看……而已。

    “我……予初……對不起,是姐姐無能……救不了你。”

    這話等同於晴天霹靂直擊溫予初的天靈蓋,剛纔眼睛裏還閃現出的希望瞬間黯淡無光。

    溫予初無力的靠在椅背上,笑得蒼涼無助。

    “姐姐,你爲什麼不救我?”

    “予初……”溫半錦噙滿淚。

    “姐姐,你回去吧。”溫予初躺在牀上,背對着溫半錦。

    “對不起……”

    一滴淚砸在手背上,滾燙生疼。

    許成言並不想置溫予初於死地,只是讓他長長教訓,15年時間足夠讓溫半錦再像以前那樣對他死心塌地了。

    精神上的枷鎖比身體上的囚禁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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