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離婚，我什麼都可以給你。”許成言再一次重複剛纔的話。
“許成言你很可笑你知道嗎，以前巴不得要離婚的人是你，現在說不要離婚的人也是你。”
“以前是以前，現在我不想離婚了，我……”
“但是我想了。”程可欣直接打斷他，“許成言，我真的受夠了給程可欣無條件獻血，看不盡頭的日子，我想要自由，想要做回我自己，我們放過彼此吧，對誰都好。”
許成言抿着脣，沉着眉，心裏像是堵了團棉花，難受到呼吸不過來，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我們離婚，我就去救程可欣。”溫半錦冷聲開口，腦子像是被炸開，疼的每根神經都扭打在一起。
“不可能！”許成言怒吼，聲音極其沙啞，“我可以給你錢，可以把被買了的那一半的溫氏還給你，可以讓你變回曾經的樣子。”
“曾經？”溫半錦雙眼泛酸，眼睛有點發紅，吸了吸鼻子，道，“你說曾經，那你把我弟弟跟我媽媽還給我，我也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就要我的親人，你還給我啊！還給我！”
“許成言，你要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你毀了的！”
許成言定在那裏，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溫半錦也懶得理，直接轉身上樓。
她是時間不多，但也絕對不會去便宜了程可欣那種心機婊。
洗完澡，溫半錦坐在牀邊擦着頭髮，許成言在門口敲了幾聲，隨後推門而入，溫半錦直接起身進了洗手間，吹風機響起。
吹完頭髮出來，許成言還在。
溫半錦白了一眼，直接略過他，躺在牀上。
看着躺在牀上的人，許成言覺得心彷彿灌了鉛，重的能壓斷肋骨，呼吸都喘不過去，手裏的紙緊緊的捏着，伸出去又縮了回來，於此反覆，還是鼓不起勇氣把紙拿出去。
“我同意…離婚。”
“許成言，溫氏和陸氏也不屬於你，而是因爲你的私心纔拿走的，所以你也要還回來。”溫半錦側身躺在牀上，背對着許成言，看不清表情，語氣很平靜。
“那我也可以選擇不救，到時候你的程可欣跟你的孩子也就留不住了。”溫半錦說的更絕，沒有給他一絲絲可挽回的空間。
“我……好，我答應你。”
“許成言，我不信你，我們馬上籤協議合同，還有離婚協議書。”溫半錦坐起身看着許成言。
當許成言看到溫半錦眼裏再無他的時候，心還是抽痛了幾下。
許成言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協議合同跟離婚協議書，放在桌上。
“你先簽。”溫半錦冷冷的開口，等着他先簽字。
許成言拿起筆，迅速簽好兩份協議合同，在離婚協議書的甲方欄卻遲遲下不去手，原本雋秀有力的字體，現在卻變的歪七扭八，像是小學生寫的。
“簽好了。”
“希望許總說到做到。”溫半錦落筆爽快，象徵出她想要離婚的決心。
“我們還會有以後嗎？”許成言收好一份離婚協議書，心裏卻還在祈求着一份可能。
“我們不會有以後。”溫半錦拒絕的不留一絲餘地，“明天我們去辦離婚證，然後麻煩許總把錢準備好。”
“明天週末，民政局不開門，等事情辦完，我們再去辦離婚證。”許成言閉着眼睛，不想面對這個事實。
溫半錦看着手裏的離婚協議書，反正字已經簽了，證就幾分鐘的事，而且明天她也不一定能活着回來。
“好。”溫半錦點頭。
“睡覺吧。”
許成言這一次把她抱的更緊了，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裏。
“許成言，你有沒有想過，我去了會是死，有沒有想過這根本就是程可欣的一個騙局。”溫半錦背對着她，看着天上的月亮。
“你不會死。”許成言的頭埋進她的頭髮裏。
溫半錦冷笑，到底他還是信程可欣，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