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遲疑再三,溫半錦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霍先生,我現在有急事找你,可以見一面嗎?”
……
暮江酒店總統套房,溫半錦在門口站了下,伸手敲門。
“請進。”
溫半錦走進去,霍時清穿着一身睡袍,拿着一杯紅酒,頭髮上還有水漬,應該是剛睡醒。
“霍先生,我想麻煩你把這兩份合同交給溫氏的陸嘉,麻煩了。”
伸手從包裏拿出兩份協議書遞給霍時清。
“爲什麼溫小姐不親自送過去?”霍時清接過合同,一份是陸氏轉讓,一份是溫氏轉讓。
“我有點急事要處理……”想了想,溫半錦覺得他畢竟是外人,不需要知道太多,“還請麻煩霍先生了。”
“據我所知,當初許氏可以花了點心血纔拿到這陸氏跟溫氏的,更何況陸氏還是直接收購,現在突然說要還回去?不合理吧。”霍時清喝了口紅酒,沒有帶眼鏡的情況下,那雙眸子變的更加的清亮。
出門匆忙,溫半錦沒來得及化妝,以前出門一定會用遮瑕遮住手腕傷疤,這次只是戴了條寬帶的項鍊,但手部動作稍微大一點,傷疤就會露出來一些。
“霍先生這件事就不用管了,麻煩幫我把合同交到陸嘉手機就好,感激不盡。”溫半錦開口,用左手遮住右手手腕上的傷疤。
“我不明不白的把東西交過去,別人如果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霍時清顯然不願意放她離開。
“那霍先生就說,這是我離開之前送他禮物吧,他會明白我的意思。”溫半錦露出淺淺的酒窩,睫毛上沾着幾滴晶瑩,像是碎鑽,“順便一併告訴陸嘉,我徹底自由了,沒有了束縛,哦對了,霍先生,你給我介紹的工作麻煩幫我辭職吧,我可能無法親自去了,謝謝。”
霍時清聽的雲裏霧裏,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溫半錦已經推門離開了。
……
霍時清趕到陸氏,陸嘉還在開會,最近公司又簽了好幾個項目,按照這種進度來看,溫氏很快就會恢復以前一般的生產力。
兩人見面,陸嘉還不認識霍時清,以爲是來談合作的。
“這是溫小姐讓我交給你的,說是離開之前送給你的禮物,還說她已經徹底自由了,沒有束縛。”霍時清開口,拿出兩份合同放在桌上。
陸嘉狐疑的拿起合同,雙手不停顫抖,“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霍時清不明所以,卻還是如實點頭。
合同散落一地,陸嘉像個失去靈魂的木偶呆站在原地,眼淚突然涌了出來,“這小孩兒怎麼這麼傻啊。”
說完就瘋了一樣衝了出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陸嘉到的前一個小時,溫半錦已經開車離開了,只留下許成言一個人站在原地,看着她車離去的方向,始終記得她上車的時候,是笑的。
“半錦人呢!”陸嘉抓住許成言的衣領,怒吼,“許成言,你之前那麼不願意離婚,現在爲什麼突然願意了!你到底對半錦做了什麼!”
許成言拿出視頻給陸嘉,雙眼依舊無聲的看着那裏。
保時捷停在不遠處,車窗落下一半。
“許成言,這種東西你也信!”陸嘉把手機甩在地上,“你是在送她去死你知道嗎!”
“我說過會救她出來的!陸嘉,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許成言怒吼,雙目猩紅。
“許成言,你要是還有點人性就不會送一個本就時間不多的人去送死!”陸嘉真的想伸手給他一拳,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出溫半錦。
“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次陸嘉沒有回答,許成言是否知道已經不重要了,他們已經離婚了。
轉身,上車。